江晚没想到的是,许宝宝当晚就将李公公送来的宫人们分别调遣去了膳房、主殿及廊庑洒扫等处。
留在她自己房里的,仅剩下江晚与另一名同他年龄相当的小太监两人而已。
新来的小太监名叫孙蓬,脸圆圆的,生着双眯眯眼,笑起来嘴里会露出两颗大板牙。
兴许是对许宝宝这个“主子”还怀有几分畏惧之情,他对许宝宝是能躲则躲,时常黏在江晚身后不肯露头。
江晚看上去对这位新朋友也并不反感,放任他躲在自己身后。
见状如此,许宝宝心情不错。
……
夜晚时分,夜幕四合。
许宝宝临睡前想洗个热水澡,便喊人帮她备足热水,然后独自去了隔壁梢间的浴室。
江晚跟孙蓬两个没什么事儿干,就留在卧室等主子回来。
二人对坐无话。
许久之后,孙蓬先坐不住了,在小板凳上拧了拧身子,凑到江晚身前,怯怯道:“阿晚,我听说宫中贵人,脾气不好的占大多数,宝儿殿下的脾气好吗?会常常凶人吗?”
她的脾气……
江晚想起自己初见许宝宝时,她那懒散又随和的笑容,也宫女桂枝对自己动手时,她那凌厉果敢的手段。
要单论她的脾气,自然是极好的,她是他见过最温柔大度的人。
可他却不喜欢她这样。
准确来说,是他希望她能将一切的温柔大度都给予他一个人。
只有他最懂得她有多好,如若她的种种体贴给了旁人,何不是一种浪费?
他于是严肃地看向孙蓬,淡声叹道:“殿下的脾气,自然是不差的。你只需多上点心,别走了之前那桂枝一样的老路,在这寒玉宫中活个十年八年的,一定没问题。”
十、十年八年?!
“可……可我如今才十岁半呀……”
孙蓬颤声说出自己的年龄,面容骇得扭曲,又磕磕巴巴道,“宝儿殿下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总、总不会爱好杀、杀人吧?”
江晚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看了孙蓬一眼,道:“有些事不可多听,知道得越多,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
孙蓬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睛,终是把江晚的这番话给听进去了,他捉住江晚的一片衣角,声线微弱地央求道,“日后我少打听、少说话,能不能再多活个三五年……之类的?”
“大抵上,可以。”
江晚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勉为其难道,“你若实在害怕,日后与殿下的相处可以托我代劳。”
在孙蓬露出欣喜、愕然等情绪百感交织的眼神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到底比你大上一些,比你多承担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孙蓬感激得几欲落泪,捏着江晚衣摆的手紧了又紧,语气真挚无比,“阿晚,你就是我的神。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江晚没再说话,转眼望向隔壁梢间的方向。
女子沐浴时淋漓的水声和被热气蒸腾的花瓣香味时时传来,萦绕在他耳畔和鼻息间,诱得他耳根发红。
——想一辈子守着这样的公主殿下,做她最信重的人。无论为臣,或是为奴,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无憾无悔。
……
时至第二天上午,太子命李公公前往许宝宝寝殿安派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入玉漱宫中。
叶贵妃抚弄腹部的纤手一顿,继而将手指一根根地攥入手掌,掌心被掐得泛白。
她忽而恼然地看向身侧的周嬷嬷,恨声道:“那小贱人不知何时搭上了太子。上回你去寒玉宫时,难道就没发觉什么端倪?”
初闻此言,周嬷嬷额上冷汗涔涔。
——上回她去寒玉宫时非但发现了端倪,还亲眼见到许宝儿亮出太子的龙佩!
但她那时竟被龙佩震慑得犯了糊涂,没有第一时间将这细节告诉叶贵妃,而是自己暗中差人调查。
哪成想这没过两天,调查的人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太子就再次出手帮了许宝儿,还闹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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