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一片混乱,幸好今天多莉在此,不然情况更加严重。
“迪娜泽黛小姐?迪娜泽黛小姐?”迪希雅将晕倒的迪娜泽黛放平在后面的员工休息室,她蹲在地上,将呼玛依老爷递来的药,快准狠地灌进昏迷之人的喉里。
但是药效似乎没有起效,迪娜泽黛小姐依旧维持着相当微弱的呼吸,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呜咽。
枫原万叶第一时间跑去健康之家请医生,而多莉在维持餐馆内其他宾客的秩序,而我过来看看休息室的状况,尽量帮忙。
今日来餐馆用餐的呼玛依一家和迪希雅,本来正在正常地欢笑聊天,突然间迪娜泽黛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之后浑身发冷冒汗,晕死过去。
迪娜泽黛的手臂不知为何已经暴露,上面有着清晰的灰黑色鳞片,遍布小臂,甚至已经快蔓延至手腕。
“魔麟病。”我认识这个病症。
我曾在化城郭生活过一个月,住在提纳里家,因此和他的弟子柯莱关系很好。提纳里兼顾巡林和研究,经常会顾不上我,因此柯莱经常来帮我解决一些问题。
柯莱也身负这个先天疾病,本来她没有想要告诉我,只是无意中被我看见,出于好奇我直接问她这是什么,她当时沉默地离开,最后是提纳里在遵循了柯莱的意见后将这件事告诉了我。
魔麟病是须弥独有的病症,以皮肤表面会出现灰黑色的鳞片而得名。开始患者只会觉得皮肤处有些麻木,可随着病情发展,会出现力量减弱、手指和脚趾偶尔丧失知觉的情况。到最后,患者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丧失一切行动能力。
健康之家的人出诊很快,迅速将人运回医院,但是迪娜泽黛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这是魔麟病晚期的症状。”医生认真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他是生论派有名的医者,又接过刚刚迪希雅喂下的药看了看,最后无奈地说,“我们尽量维持住她的生命体征,但是能不能醒来只能靠她自己。”
他的眼神带着悲悯,看向已经泣不成声的呼玛依老爷和夫人,缓慢地摇摇头。
“可上次诊断明明说病情稳定下来了。”呼玛依夫人拽住医生,无助地询问。
“小姐最近是不是操劳过度,经常熬夜,休息不足,所以有些恶化。”他回头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握住她家人颤抖的双手,宣布病危的判断,“如果三天内不醒来,怕是……”
迪希雅眼神一变,立刻明白迪娜泽黛为什么操劳,她们前几天经常在一起策划花神诞日,前天和妮露一起研究舞蹈的编排,总是很晚归家。
迪娜泽黛经常会兴奋地睡不着觉,跑到她的卧室和自己聊天,迪希雅完全没意识到小姐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往前站了一步,泪水也要夺眶而出:“老爷夫人,怪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
“没有其他方法吗?我可以现在去化城郭问问提纳里,他也对魔麟病有所研究。”我将一位较为年轻的医生拉出来,问他。
提纳里有些时候会为柯莱熬药,帮她延缓魔麟病的痛苦。
这位医生苦笑一声:“提纳里学弟的研究方向是植物学,或许能提供新思路,但这可是晚期的魔麟病……他并不是专攻魔麟病的。”
我往病房里看去,里面站着三四个老医生,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凝重。连他们此刻都只能说出听天由命的话语,叫来谁也没用用处。
迪希雅此刻也走出了病房,她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默默独自走到走廊的角落,慢慢地蹲下去,我似乎听见微小的抽泣声,突然心中泛起极度悲伤的情绪。
一周前,她和妮露、迪希雅还在兴高采烈地和我介绍花神诞祭的安排,期盼着那即将上演的花神之舞,明明只差二十多天,她的满怀期待却停止在病痛面前。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代替她走进去,作为朋友守在迪娜泽黛的身旁。
“我们以前试过大部分的治疗方案,都只能延缓病症。”一位老医生突然开口,“但是还有一个从未尝试过的法子。”
呼玛依老爷急切地拉住老先生的手,恳切地问“是什么?”
“璃月的医术。”老医生看了我一眼,明显是因为我的模样打扮而联想起的点子,“璃月医术讲究经脉气息,与须弥截然不同。其中针灸和点穴之法,擅于吊命。”
他思考回忆着:“璃月岗有家药庐,名为“不卜庐”,如果能将里面的白术大夫请来,以他用药手法不拘一格,说不定有救。”
“我去!”迪希雅从门口走进来,她仿佛听见了新的希望,志在必得地说。
“现在去奥摩斯港乘船,即使是最快的死兆星号,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可南十字船队前日里去了稻妻。”枫原万叶曾在船队,非常清楚海上的情况,“如果直接从须弥城步行,如今层岩巨渊被璃月封锁,绕路算起来就更慢了。”
“那怎么办……我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在床上等死吗?” 呼玛依夫人痛呼一声,下一秒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就没有更快去璃月的方法吗?” 呼玛依老爷低头问多莉,她博闻多识,鬼点子多,或许有新办法,可是多莉苦恼地想了又想,最后无奈的摇头。
我听着他们的谈论,生老病死,飞来横祸,许多不应走的生命宛如刹那的烟火,突然间离开了人间。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个不经意思间它就把你悄悄带走了,拦也拦不住。
但我还想试一试。
“我有办法。”我慢慢举起手,声音有些低。
房间里的所有目光立刻转向我,希冀的模样让我喉口发干,我咽了咽口水,接着往下说。
“我会一种神行术法,可以瞬行千里,移至心中所想之地,见到心中所想之人。”我苦笑一声,心里其实一点底气没有。
这种术法在我的记忆里,但是其实我并没有真正使用过,刚刚听着他们的讨论,突然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口诀,仿佛是我早早就掌握的方法,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做到。
“我从未去过璃月港,如果能有一张留影片,应该可以定位到那里。”我将藏在我记忆之中的方法说出来,这个神行术有一定缺陷,得是见过的地方才行。
枫原万叶立刻找来了一张自己在璃月拍摄的留影片,正冲璃月港壮阔的港口,除了他里面还有一个金发女孩和一个会飞的白色小精灵。
“我试一试。”所有人注视着我的动作,这让我有些紧张——如果失败,迪娜泽黛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我对于这个术法没有丝毫底气,接过相片的手甚至在颤抖,多莉走来拍了拍我,让我俯下身,在耳边轻轻说——别紧张,大不了她去想其他办法。
我笑了笑,慢慢地合上眼,双手熟练地结印,仿佛做过无数次一样,然后在脑海中将自己置身于那个港口。
风火二轮,日行万里,其目若开,上天入地。
我在心里默默念动着那个口诀,突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记忆中。
“不能急躁。”记忆里有个人不紧不慢地手把手教会我这个术法,“咒语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心静。”
“深呼吸。”我听着那个淡漠却温柔的声音,长呼出一口气息。
再睁眼,我的眼前便是一片明亮的火色,能听见滚滚的海浪声从身后传来,红绿色的城市在灯火中显得格外繁华。
璃月港——到了。
可我没时间在这里试图追忆家乡,立刻拉住一个看上去是公家的巡视军人,着急地问他不卜庐怎么走。
“那可有点远嘞,您沿这条路走到一个叫三碗不过港的酒馆右拐,能瞧见通往上城区的木桥,接着沿着主干道走啊,一路走到莲花池那儿,再往右看,有个高高的建筑——那就是不卜庐了。”
我点点头,迈步向前。
“来求医问药的?瞧您急成什么样。白先生的医术高超,来璃月准没错。”这个军人有些碎嘴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猜测我不是璃月港的本地居民,一把拉住我。
他自然熟一般,热心地为我介绍:“但现在您还是先找个旅店落脚,这都九点多了,白先生自己身体也不好,所以不卜庐每日歇业得早,您明日休息休息明天白天再去。”
“有个急诊,很着急。”我没法跟他解释这特殊情况,更何况我还打算带着这位医生传送到须弥去,一时语塞。
难道要等到明天白天再去绑人,虽说时间来得及,但是还是快些更好。
“唉——看来是挺急的,那您去试试敲敲后门。”
军人看我表情从着急转为复杂,然后又转为苦恼,眼珠转了转,立刻帮我出出主意:“不卜庐后门有根绳儿,连着内屋的铃铛,若有急诊的病人就去那儿摇摇铃铛,我估摸这点白先生还没就寝,您赶紧得吧。”
我赶紧向他道谢,顺着指引的方向以最快速度奔去,希望能早些找到那位璃月的名医。
三碗不过港——我看见那个招牌一个急刹车,向右拐去,不料撞到一位行人,慌忙地道声歉后,正好看见军人描述的木桥,奔跑过去。
我的行动速度有些快,但没时间往后看那位行人的状况,只知那是个高大的男人,虽然很抱歉但应该也不至于被我撞坏,如果要赔钱以后再说吧。
“没事吧,先生?”达达利亚就看见一人刷得跑过去,速度极快,像林猪一样冲来,就连钟离都被他撞得踉跄。
他还没看清人就发现连个影子都找不见,就留下一句抱歉,忍不住打抱不平:“这人真是……”
达达利亚扶了钟离一下,发现他的手臂意外地僵硬,低着头一是看不清神色。
“驺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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