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干呕后,陈鲤摇头道:“无事,先看看结果再说吧。”
“鱼大人,还得劳烦你过来一下。”仵作在那边一边倒腾着,一边表情不太好。
陈鲤捂着口鼻跑了过去,一过去就看见了令人反胃的一幕。
仵作指着那人的心脏,正准备跟陈鲤说什么。陈鲤急忙将食指竖起来,抵在嘴上,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仵作了然,将嘴挡住,靠近陈鲤一些,这才轻声了出来。
“此人五脏六腑皆已经开始腐败,看不出问题了。”
听到这里,陈鲤皱了皱眉。
如果尸检检查不出这个问题了,那么帮姜谨云脱罪的法子就用不上了。
想到这里,陈鲤扭头朝门外看了看,随后想了想,拉着仵作说道:“能看到这里已经够了,够给少将军脱罪了。”
仵作听到这里,明显听得云里雾里。
也不等仵作反应,陈鲤转身看向晏青怀。
“世子爷,就这样吧。此人的死因是少将军那一记手刀做不到的。就算要细究起来,他顶多也只是一个接盘的。我们就直接把尸首运入宫中,到时候陛下自有分说。”
说完,陈鲤转身冲仵作行了行礼,说道:“劳烦先生了,此事莫要声张,等你将尸首缝合好就可以先回去了。”
已经憋到极限了,说完这话后,陈鲤眼风瞟见血肉模糊的尸首。
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就冲了出去。
晏青怀紧随其后,见她只在那干呕,呕得眼泪都出来了,遂帮她拍了拍背。
说道:“你真要将尸首运入宫中?进去要如何面见圣上,你想清楚了?”
陈鲤忍住胃里持续翻涌上来的恶心,转头冲晏青怀勉强笑了下,“陛下既已将此案交给我,那我查到线索,陛下自是会来看,无需想这么多理由。”
待仵作将尸首缝合好后,陈鲤便马不停蹄地找了辆板车,将尸首抬了上去,又用了一块白布将尸首盖住后便出发入宫了。
白日里路上行人多,马拉着车驮着人在这街道上过,自然速度就提不上来了。
如此,他们二人只能慢悠悠地往宫中去。
来往行人众多,有些不长眼的直接往车这边靠了过来,害得拉着车的马寸步难行。
陈鲤干脆直接爬到放尸首的板子上,坐在尸首旁边,眼睛一边盯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盯着面前的尸首。
途经一家酒馆时,一群乞丐跑了过来,推搡争抢两个馒头的时候,他们直接撞到了运尸首的板子上。
陈鲤被撞得往旁边翻去,因之前的伤还未好全,她抓绑着板子的绳子时使不上劲,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晏青怀急忙下马将她扶了起来,正帮她检查左手的伤势,身后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只见熊熊大火舔/舐着从车板子上滚下去的尸首,旁边的人都靠近不得。
陈鲤吓了一跳,挣脱晏青怀的桎梏就要朝火中跑去。
晏青怀将她的手臂紧紧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你疯了?你现在跑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陈鲤抬手抹了两下眼泪,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
只是此时周围的人皆是一副震惊表情,实在看不太出区别。
“世子爷,先将酒馆小厮抓起来。”陈鲤凑近晏青怀一些,小声说道。
晏青怀扭头朝酒馆看去,看见一个小厮已然被吓得瘫坐在地。
虽然知道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既然此处洒了酒,那就只能先将他抓住,抓回去了再说。
晏青怀走过去,将小厮一把提了起来。
小厮被吓得吱哇乱叫,晏青怀嫌他吵闹,将他丢在方才装尸首的板子上,随后右脚踩在板子上,右手撑在膝盖上,贴近小厮,恫吓他。
“你猜方才那个人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听了这话,小厮被吓得不行,当即住了嘴,憋出满眼的泪水去看陈鲤。
陈鲤急忙将视线挪开,走到车板头坐着。
见小厮住嘴了,晏青怀满意地用根绳子将小厮绑在板子上,随后翻身上马一气呵成,驾马朝宫里去。
宫门口的侍卫见此阵仗,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晏青怀下马,将小厮身上的绳子拆下,又将他提了起来,随后冲侍卫说道。
“跟陛下说,鱼司直将少将军脱罪的证据带来了。”
侍卫们听了,交头接耳讨论了片刻,随后一个侍卫转身跑了。
陈鲤见状,跳下车板,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黑灰,走到晏青怀身边,抬起右手挡着嘴,小声说道:“世子爷,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晏青怀则是轻不可闻一笑,“我都说了,你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哪有这么明显?”陈鲤嘟囔了一句。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跑走的侍卫跑了回来。他冲守门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们见状,往两边让开。随后,又冲晏青怀比了个请的手势。
晏青怀颔了颔首,拽着小厮便往宫里去。
晏青怀的步子迈得大,陈鲤只得疾步跟在他身边。
他们三人这个组合看起来太过怪异,周围路过的宫人们皆偷偷投来好奇的目光。
如今他们在宫里逛那么一圈,算是招摇过市了,到时候皇帝想不知道此事都难。
现在若要有人动手脚,怕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陈鲤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始终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直到跪在皇帝寝宫门口,她的这双眉头都没有放松下来过。
小厮跪在最左侧,晏青怀靠近陈鲤一些,他二人跪在最右侧。
他们三人跪了许久也不见皇帝召见他们,于是陈鲤最终憋不住,歪着头去看晏青怀,小声问道:“世子爷,现在到底走到什么流程了?陛下还要多久才能接见我们?”
晏青怀侧过头去看了陈鲤一眼,随后抬手将她始终拧着的眉顺了顺。
许是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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