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黑色?”梁淮眼盯着她,眼眸深邃。
端木茵撑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猫叫声、中元节,再加上快速闪过的黑色,黑猫的形象不就出来了。”
“你是想说,祝小姐看到的是凶手?”
端木茵点头:“小祝说了,她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给她的。凶手肯定也听到手机铃声了。凶手可能正在鬼鬼祟祟地拉开我的NANOSPEED,听到手机铃声,意识到楼梯间有人。万一那个人往楼下张望呢,那可不行,会被发现的,于是,他/她躲了起来。”
梁淮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自言自语道:“凶手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又或许,是有一头黑色长发的人。”端木茵做了个撩头发的动作。
“我打个电话问问老吴。”梁淮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那头大约是忙着,没接。梁淮站起身,说,“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出去打,你在这里等我。”
端木茵也没想跟出去。
外面热得要死,她宁可留在咖啡店里吹空调。
她“嗯”了声,注意力已被躺在角落里南天竹花盆里的大白猫吸引过去。端木茵挪了个位,方便撸猫。
梁淮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五分钟过去了,梁淮还没回来,端木茵站起身,旋身走到大落地窗旁朝店外张望。
天太热了,街道上行人很不多,偶尔有几个打着伞的路人走过,还尽量贴着沿街门面走。
端木茵没看到梁淮的人影,正想着他跑哪去了,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有客人进来。
咖啡店生意很好,店堂里几乎没有空位了,一个穿着联名款T恤配牛仔短裤的女孩指了指角落的方向,说:“那里,那里还有位子。”
端木茵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女孩已坐下。
店里冷气打得十足,穿联名款T恤的女孩依旧拿了本杂志扇了扇:“好热呀。”
“都高温预警了,明天会更热。”齐耳短发女孩招了招服务员,指着梁淮没喝完的热美说,“服务员,麻烦收拾一下。”
“好的,请稍等一下。”
端木茵搓了搓脸颊。
好吧,又被人“忽视”了。
她好像已经能平静地接受别人看不到她的事实了,只是还有点肉痛那杯没喝完就被服务员收走的热美。
“璐璐,这里!”齐耳短发女孩朝推门进来的奶茶灰色头发的女孩招手。
那个叫璐璐的女孩在那两个女孩对面落座,拿出手机扫码:“喝什么?”
“冰美。”齐耳短发女孩说。
“筱希呢?”
齐耳短发女孩推了推筱希的胳臂:“问你呢?”
“香草拿铁。”
“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齐耳短发女孩凑过去。
筱希:“在看博主模拟案发现场。”
“什么模拟案发现场?”
“就是倒吊男尸的那个案子,博主现在在案发现场直播。”筱希把手机朝齐耳短发女孩那边推了推。
“好荒凉的地方。”
“那是,本来就是郊区的一个村,再加上那地方要建地铁了,附近拆迁后基本没人住了。那座倒吊着尸体的古桥不知道会不会保留下来。”
端木茵挑眉。
倒吊男尸?那不就是吴警官在查的凶杀案件么?
“你们在看什么?”璐璐点好单,换了个位子和朋友挤在一起。
三颗脑袋挤在一块实在难以看清楚,筱希索性拿过桌上的咖啡杯造型的手机支架,将手机支了起来。
现在这个角度,端木茵正好能看到大半个屏幕。
博人眼球的博主站在一片荒地里。他身后,是一座古桥,以端木茵对桥梁学微薄的了解,只能看出那是座单孔石拱桥。
“这座桥呢,叫望槐桥。”博主介绍着,“这里拉着警戒线我们上不去,不过我们站在这也可以看到对面有株老槐树,那株老槐树呢,有一百多年的树龄。
“对于门前种槐树一直有争议。有人认为‘门前有槐,升官发财’,也有人认为槐树的‘槐’字里包含着‘鬼’字,不吉利*。
“且不争论到底哪种说法有道理。今天我要讲的事呢,就是和槐树有关的。
“半个月前,这里下了场很大的雷阵雨,据村民们说,那晚不停地闪电,雷电持续朝着同一个方向闪。第二天,村民们就发现前晚的雷击把望槐桥对面的老槐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从那时候开始,还未搬走的村民就开始惶惶不安,这株百年树龄的老槐树被雷劈成了两半,是不是暗示着霉运将至?
端木茵嘴角僵了僵。
这博主是《八墓村》*看多了吧。
博主继续介绍着:“说起老槐树,就不得不提尺蠖了。知道尺蠖是什么吗?
“尺蠖是一种绿颜色的虫子,它靠着吐出来的丝悬挂在槐树下。尺蠖呢,有个不太吉利的俗名,叫——‘吊死鬼’。”
博主顿了顿,给了望槐桥一个全镜,“我们再来说说前几日被发现的尸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很巧,也是呈悬垂状。受害者的脚上绑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桥的望柱上,和‘吊死鬼’不同的是,尸体呈倒错悬垂状,也就是头朝下,脚朝上。
“可以想像,受害者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对面被雷劈成两半的、倒错的老槐树。”
博主又说了些什么,但端木茵没听进去。
刚才那个望槐桥的全镜让她生出些熟悉感。
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那座桥。
真是奇怪,明明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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