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尼格最近的莎利最快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不寻常,她浑身的汗毛都不由得炸起。
她朝尼格那边望去,发现他布满伤口的身体在不受控地颤抖,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胸口剧烈起伏,好像蕴含着极大的痛苦与愤怒。
而阮灵的声音中尽是果决,每一个字都在将他割裂,凌迟。
“他...他...”
尼格身前一个卫士惊恐地撑大了双眼,抖着唇说不出话来,抬手指向尼格,双腿却踉跄着向后退。
伊塞斯双手猛地一收,嘶拉一声,尼格胸前大片布料破裂,寒钩连皮带肉扯下,伊塞斯皱紧眉定睛看去,随后,眉心狠狠一跳。
尼格的瞳孔迅速收缩,化为金色竖瞳,他的肌肉在膨胀,骨骼发出爆裂般的声响,裸露的皮肤渐渐被浓密的银灰色毛发覆盖,利爪破肤而出,嘴角处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怪物!怪物...啊!”
“快跑...”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这一景象,卫士们纷纷惊恐地后退,而族人们眼中也都是震惊与畏惧。
不知何时,林中掀起了飓风,沙土飞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被冰冷的丝线扼住喉咙的恐惧。
突然,在一阵野兽化的,从喉咙深出发出的低哮声响起的同时,尼格的身型迅速膨胀,强壮硕大的骨骼关节顶出,衣物化为齑粉,眨眼间,一头凶猛的,浑身散发着寒光的银灰色巨狼,显现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人群一片混乱。
雷拓恩在阮灵耳边喃喃:“这是...什么?”
阮灵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泪珠砸下,就见它朝天空凄厉地狼嚎一声,低下头直直凝视过来,眉心三角聚起凶戾的弧度,目光森冷如冰锥。
不过瞬间,它就踏风而来,速度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它用锋利的牙齿穿透了傻愣在地的卫士,再狠狠甩开,像丢弃破布一般。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
雷拓恩早已软了胳膊,眼眶都在颤抖。电光火石间,他突然被一股拉力向后拉去,同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物体,砸碎在空地上,升起一阵浓烟。
尼格在阮灵触手可及的眼前猛地停住,它锋利的爪子在地上蹭出尖锐的声音,它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肃杀之气。
阮灵看着它,浑身无法动弹。
浓烟在它背后弥漫开来,它突然亮出尖锐的獠牙,朝她而来。
腰间一紧,是尼格用牙齿轻轻衔住了她的衣物,扭动脖子,将她抛在了背上。
箭雨落下,一声狼嚎击破长空,林间窸窣颤动。
巨狼转身疾驰,经过罗甘时,冷厉的眸光滑过,罗甘点头,高声道:“小心浓烟有毒,他们还有帮手,先撤!”
巴卡本想冲到西维娜那边去,无奈被不停落下的利箭阻碍,他隐隐察觉这烟吸入后会令人乏力,只得捂住鼻,咬牙撤了。
族人也已倒下一片。
-
尼格带她回了树屋,这一路不曾停歇,阮灵埋头在它背上的毛发中,身体极度疲累,脑中空白。
而尼格也一直埋头狂奔。
到了树屋后,尼格并没有变回人的形态。
它依旧衔住她的衣物,将她扔到榻上,然后在榻边以一种警惕的姿态看着她,狼眸恢复成了幽蓝,瞳孔缩成一个小孔,被眼帘盖住边缘。
它紧紧盯着阮灵,缩着肩膀,喉咙深处有压抑的哮声,但它终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看着她退后两步,转身出去,浓密的狼尾轻扫地面,将树屋的门牢牢关上了。
阮灵慢慢蜷缩起身体,眼泪顺着鼻梁滚落,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他一定是伤心了,也恨透了她吧。
有些茫然,心揪成了一团,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尼格满身伤痕的画面,渊婆死去的画面,还有熊熊烈火和血流成河。
这些都颠覆了她过去生活里习以为常的平静安宁,在这个还未建立法治的世界,弱肉强食就是法则,可以草芥人命,可以杀人如麻,残忍才是底色。
脑中闷痛,腰上灼痛,她想将衣服掀开,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了。
族人们还未被解救,可就算救得了一时,雷拓恩所在的那样强大的联盟,拥有着残暴的侵略意图,除非战个你死我活,否则很难击退吧,从部落暴露的那一天开始,就无法脱身了。
眼帘渐渐阖上,就在要陷入漆黑时,门又突然被打开。
她皱眉眯着眼望去,巨狼迈着四条腿进来,看了她一会,突然去叼了一套衣物过来,扔在她身上。
阮灵艰难地动了动,这是要她换衣服?
她撑着想坐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又跌了回去。
狼爪微动,又生生忍住。
它呼呼出着气,阮灵看向它,却突然发现它本该是一尘不染的银灰色毛发,有许多处地方像是被内里渗出的染成了淡红色。
她不由得回想起,伊塞斯伤他时,他的伤口确实没有迅速愈合。
阮灵张了张嘴,想问他,又顿住不知如何开口,她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关心他?
巨狼似乎等得不耐烦了,跃上了榻,伸出利爪就去撕扯她的衣物,她身上还穿着雷拓恩卫士的衣服。
布帛的撕裂声响起,阮灵感到胸前一凉,狼爪得逞了,阮灵狠狠咬住下唇,心中蔓延上丝丝缕缕的委屈,那锋利的狼爪,像极了伊塞斯的武器。
巨狼仿佛也恐若利爪不知轻重,低下头,用嘴衔,用舌勾起布料,再由利齿狠狠撕碎。
阮灵腰间的伤,就这么露了出来。
巨狼的身型一顿。
盈盈纤腰上,几乎横穿一整片腰间的三道血痕,最深处在腰侧,长长的尾拖至另一边,有的已经结了血痂,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阮灵看不到它的眼睛,只觉得它鼻中呼出的气体灼热的令伤处更疼了。
它低喘了一下,便伸出烫舌轻轻舔舐在血痕处,一下一下,阮灵绷着身体,手心紧紧捏握起布料。
伤口肉眼可见的在愈合,直至恢复如初。
这处伤解决之后,后面的仿佛更顺理成章了,阮灵很快就被脱了个精光,狼眸细细滑过,没有放过任何一处伤口。
狼嘴叼起衣服,想一点点给她套上,阮灵被它身上浓密的毛发扫的发痒,却又推拒不开,一旦她不配合,尼格就凶狠的盯着她,它爪子上的肉垫会轻轻压着她的肩膀,力道不容她抗拒。
之后尼格又出去了一次,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声,应是罗甘他们,今日他们的营救惨败,即使他们在身体性能上远胜过智人,却难防敌人卑鄙。
尼格再回来,给她带回了吃食,它依然还是狼身的形态,直至夜幕降临,二人都未说过一句话。
它固执的想通过这种方式逃避,阮灵也不知自己是否是被他软禁了。
她不知他是否信了她那番伤人的话,她自己再回想,都快要信了,一切好像真就这么巧合,一步一步,将事件推动成了现在这样。
她也不能否认,某种程度上,她成了雷拓恩的同谋。
悔意,愧意密密麻麻占据着阮灵的心,牙婶说的没错,她就是那个祸害。
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这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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