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里在连夜审讯，轻井泽租的别墅里已经沉寂无声。外面雨势减小，渐渐只剩呼呼的风声，老张想了一秒瞄了眼窗子翻身，心里想着要不要看看雨是不是停了的念头，又陷入沉睡，大约五分钟后，突然瞪圆眼睛躺在床上盯着窗子细细听了听。
风掠过树梢，路灯，矮墙与栅栏门，发出不同的啸声，唯独没有雨落在地上的声音。
老张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钻到窗帘后面拉开窗子，沁凉的风吹了进来，空气里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夹杂着寥寥的水点打在温热的皮肤上，雨确实快停了。
啪的一下关上窗子，老张跳着脚打开灯提着化妆包蹦进卫生间，还记得胳膊下夹着手机：
“给黑羽盗一打电话。”
“是的女士。”
老张湿着手擦了把脸，迅速开始化妆易容，赤井秀一听到声音，过来揉着头发看了眼老张正在脸上捯饬，只说了句小心就去厨房给她整吃的。
老张胡乱哼着，电话接通后黑羽盗一声音有些奇异：“现在要叫你什么？酒厂代号？你不会晚上没睡吧？”
他没听到雨停的事情，事实上从居酒屋回来他喝了杯苏打水就躺下了，睡觉前果然不适合喝清酒。没睡的很好但睡的很死，大脑皮层活跃着乱七八糟的做梦。
“叫我酒厂的小子。另外晚上睡了，没听到雨声就醒了，小叔叔出发吧。”
“地点在哪里。”
“……没想好，反正就是上山呗，你知道我的，你先去我肯定能找到你。”她扒拉着眼睛修饰眼型。
“那我得尽快了。”
“嗯，尽快，别我都到了你还没到。”
黑羽盗一轻笑，表示那也没事，她可以现在山上转一转说不定有新发现。老张对着镜子扬起眉毛，U组人真在山上有准备？
应该不可能，那是让她在山上把动静搞大一点吧。或者干脆市区就放几枪。
搞完一边眼睛，老张掐着黑羽盗一上山的时间，这一天下来他应该找到八岐之影出现的范围是哪几座山了。
其实通过市民拍摄的八岐之影视频就能确定是哪里，特工们的必备技能之一，通过一片云一片天分析出这个地方在哪。
跑过来是一种态度。
老张画完眼睛对镜子做了个怪脸，当然有人不会这类推理这才选择亲自过来。
“要送你出去吗？”赤井秀一把肉放在锅里煎，过来跟她挤着洗脸。
“正常怎么接应的？”老张开始给下半张脸粘贴易容用假皮。
赤井秀一抽了张老张的洗脸巾，擦脸：“正常接应会按原计划在目的地等着。”
“那就这样。”
“目的地在哪里？”
“大宇神社。”
赤井秀一看过来，这是山上吧？她的神社？
老张瞅着镜子里的他，修着脸上的边缝：
“不开玩笑，你在……啊，这个时候跑山路真是有点烦。”她侧脸看着色差点了点头“你就在大宇神社山下等着，那片儿旅馆还挺多，我们不用登记入住，找个没人的房间呆到上午有人去附近入住，我们也去就好。”
“……有没有隐蔽的停车地点？在车上更安全以及，”赤井秀一闻着味道去厨房“刚才看了眼天气，后面还有一个台风，预计比现在这个强，车子里我们能随时离开。”
老张看着镜子，里面的美艳男大眯起眼睛又睁开刻意透出无辜，最后恶寒的抖了一下：
“所以赶上了？后一个把前一个挤兑的不下雨了？”
“对。”声音从厨房传来，同样传来的还有兹拉兹拉的代表美拉德反应的声音，听着就很香。
老张咽下馋起来口水，吹了一波大自然真神奇。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镜子做了几个五官乱飞的表情，确定易容很牢固，这是她第一次欣赏自己的手艺，对镜子做了个傲慢的表情，整理好化妆包跑楼上穿了身看起来还挺暖和的衣服，外套找不着合适的。
山上啊……
老张迟疑的拎着两个怎么看怎么不太合适二宫明身份的外套出现在赤井秀一面前，他已经开始切三明治了，看了眼一个墨绿西装，一个浅蓝衬衫，嘴角浮起一丝笑：
“不适合上山。”
“确实。”老张严肃脸点头“二宫明的衣服不在这里。”
“我有几件黑衬衣。”
“……夜行衣？”老张想起电视剧里的月黑风高夜。
赤井秀一摇头：“这个天气穿太薄了。”
老张干脆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两腿一伸往靠背上一靠：
“唉，我还是回去拿一件吧。”
“嗯？”赤井秀一端过来快手做成的三明治，有些疑惑。
老张抬头，对他笑了下，一个响指后不见了。赤井秀一扬眉，最后似乎是更放心的样子，放好盘子，又做了两杯拿铁，这里提供的豆子品质还不错。
拿铁刚放在餐桌上，老张穿着一身极具艺术感的夜行衣出现了。一看就不是她的审美，赤井秀一第一次感觉琴酒是有审美的，就是，稍微有点……典型。
皮衣与看不出原料似乎是普通材质但一定不普通的裤子，马甲式枪带在皮衣里面，匕首除了腿侧绑有，腰带上也有，还挂了几个手雷。
艺术感在于，这套装备上面的精美暗纹，正常情况下不会有谁准备这种极具个人特色的衣服去做坏事。
一丛一丛的大朵玫瑰，赤井秀一皱眉，琴酒这个家伙存在感太强了，即使这对二宫明是好事。
“不合适？”老张揪了揪衣服坐下“我感觉还行。”
“功能上来说很合适。问一下，那些炸弹是真的吗？”赤井秀一有些在意这个。
“手感上来说，只有一个是假的。”老张耸肩“应该是警告，一般情况下炸弹都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人还会追的很紧，而且基德一直是聪明人。”
赤井秀一稍微放下心来，看老张开始大口大口吃牛肉三明治，自己同样开始补充能量。至少在今天上午九点前她都要在山上跑。
九点她不出现，他会去找她。
现在距离上午九点还有七个半小时，这里距离昨天的酒吧在雨天有半小时车程。可能距离琴酒的安全屋远一点。
“那两件衣服，带上绿色的西装？”
“嗯，”老张脸颊鼓鼓的点头，到时候可以打着“公安办事，闲杂人等退下”的霸道旗号，自己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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