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自那日后去了驿馆寻了秦隽多回,都吃了闭门羹。
几番折腾下来,云想也有些气恼,她一个嫡出的公主,秦隽一个弱国小官,若不是她看上了秦隽,怕是这尚书也是当不上的,秦隽却总在她面前摆谱。
可她转念又想,罢了,都说晟国文人讲气节,万一惹着秦隽,他想不开寻死,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翌日,她在宫门口堵住了肖敬丰,她端坐在车撵上,肖敬丰在车撵外。
云想向来快人快语,问道,“肖太师,你既与秦隽相熟,你可知他性情如何,有何喜好?”
“回公主,斐然此人,聪慧隐忍,颇为清高冷峻,不在意别人看法,也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琴棋书画都精通,可他没有什么算得上爱好…”
见萧敬丰一时有些语塞,云想有些着急。
“你继续说啊!”
“我与斐然虽是太傅的弟子,可斐然一直寄居在太傅府内,我住在赁的房舍中,我们的关系没有公主想象的好。”
云想有些气恼,她知道这个肖敬丰很有野心。
她撩起了车撵的一层纱幔,眼波流转,“肖太师,只要你让秦隽心甘情愿尚了我,做我的驸马,本宫允诺,待陛下亲政,你的官位绝不止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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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有人在秦隽的房外叩门。
“怎的?师兄也不见了?”
听是肖敬丰的声音,秦隽开了门,请了肖敬丰入内,可他却不关门。
肖敬丰揶揄道,“斐然,在这表忠心,你的陛下可看不见。”
“事无不可对人言。”
“都快沦为阶下囚了,斐然你还是如此不可一世。”
秦隽神色漠然只是倒了杯茶推给他。
“云想公主对你青眼有加,太后也有意促成这桩好事,斐然不若允了,使团诸位大人也能回到大晟。昭帝虽未有明旨,世人皆知,就是遣你来和亲的,如此折辱你的君主,你还要为他效力?”
“陛下既未下明旨,何必妄加揣测圣意?肖太师在西境汲汲营营多年竟毫无长进,离间计使得忒不高明了。”
肖敬丰将茶一饮而尽,笑了几声。
“依我的本心是想杀了你的。”
秦隽倒是很坦然,拿出了把匕首,放在桌上,对肖敬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肖太师位极人臣,大可率性而为。”
秦隽阖眸,引颈待戮。
肖敬丰拾起了桌上的匕首,从前便不喜欢他这个天资聪颖、品貌俱佳的师弟。
同为寒门,秦隽身上的冷静自持却是其他师兄弟不具备的。姜太傅也独独偏心他,明明筹谋好将弟子都送往这条不归路,西境语偏偏不教他。
若非秦隽参加去奕棋大赛夺魁,锋芒毕露,本就没有这一遭杀身之祸。
数年未见,秦隽变化极大,从前的秦隽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同他多说,他的眼神冷漠的可以洞穿人心,现在的秦隽好似有了一丝人情味。
“公主殿下说你恋慕的那名女子,可是当年在醉心湖旁发愿长的和肉包子一样的姑娘?”
肖敬丰的眼中带着戏谑,秦隽瞟了他一眼,与他对视,眼神轻蔑。
“那日,她在醉心湖许的愿望成真了,可肖太师许的弘愿,现下看来是空想。”
肖敬丰目露凶光,秦隽等的有些不耐烦,用两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颈动脉,示意肖敬丰往此下手。
肖敬丰此刻心中燃起了妒火,心想即使不杀他,破了他的相也是好的。
秦隽能被云想看上,十有八九也是因为这张颇为英俊的脸庞。就这样,在他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深深地划上一道。
见肖敬丰拿起了匕首,早在门外偷窥多时的云想冲了进来。
“肖敬丰,你想做什么!他使的激将法,要求死你便随了他的愿吗?”
“臣……”肖敬丰还没说话,云想和吃了炮仗一样,又对着秦隽一通发泄。
“秦隽,你就这么想死吗?你的那位宋姑娘怀了林崇意的孩子,你同她不可能了。这是昨日的飞鸽传书,你看看。”
秦隽将头微微侧过,他不忍看,现下无力改变,徒增愧悔罢了。
云想瞧见,秦隽的眼眸依旧淡漠冰冷,眼角却蕴着一滴泪。
他当真爱极了这位宋姑娘。
“陛下驾到!”
“皇姐,肖太师,围在此处作甚?”
西境皇帝云渊虽然才十三岁,可极具帝王威势,在他面前,云想这样骄纵的性子都稍稍收敛了一些。
他微微瞥见肖敬丰手里拿出了鞘的匕首,肖敬丰立马将匕首收起。
秦隽起身,恭敬向云渊行礼。
云渊扶起了秦隽,听闻西境皇帝驾临,大晟众使臣也正了衣冠从房间里出来行礼,他也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秦尚书,我们西境人喜欢奕棋,你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荣幸之至。”
云渊将众人都遣到驿馆的空坪外,不允许他们打扰。
云渊手执黑,先行一子。
“听闻,您与我兄长是朋友。”
“外臣与祢通大师是朋友。”
秦隽浅笑,落下白子。
“你早知朕会来?”
“不敢欺瞒陛下,外臣知道。”
“说来听听。”
“公主因儿女私情,一再用细作探听外臣私事,险些暴露藏于大晟暗棋,陛下定然好奇外臣是何人,为何云想公主要做这些,外臣是否在利用云想公主。”
云渊挑眉,不置可否。
“方才不怕肖太师真的杀了你吗?”
“他杀与不杀,从拾起匕首的那一刻,陛下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外臣只是将事实摆在陛下面前。”
一国的太师,因同窗时的嫌隙,名利的诱惑,他人的挑唆,便拾起利器。
加之肖敬丰还曾是个叛臣,忠君爱国四个字就打了折扣,对西境迟早是个大患。
秦隽算准了,他这位曾经的师兄,一定会拾起匕首后再做判断。
可肖敬丰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现下,无论是陛下、太后、摄政王都没有要杀秦隽,而他——越俎代庖了。
“秦尚书当真是谋算人心的高手,面对你这样的惊才绝艳之人,不拾起匕首的人怕是万中无一。”
云渊步步紧逼,秦隽泰然自若。
“不过,秦尚书要是将和谈的希望寄托在我这个空有其名的皇帝身上,怕是要失望了。"
"秦尚书,你快输了。若是名不副实,朕可是会让太后下旨杀了你的。”
"既要让陛下给外臣和谈的机会,不拿出点真本事,陛下焉能信赖我一介外臣。"
秦隽举起了白子,胸有成竹。
一炷香后,秦隽扭转乾坤,赢了棋局,令云渊叹为观止。
“起初我听皇姐说你以一敌百,颇有些难以置信,今日才知秦大人棋艺之高深,是朕小觑你了。”
秦隽神色漠然,起身后躬身揖道,“外臣生性淡漠,不喜与人交流。闲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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