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淳庆站定,淡然望着柳绵儿,语声平静无波:“说来听听。”
“谢四夫人请听好了,”柳绵儿清清嗓子,懒洋洋道,“有这样一个女人,多年前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逼迫一个男人娶了她,成亲多年,生了两个孩子,可她夫君心里始终没有她,而是一直爱着另一个姑娘。如今这个女人的夫君越来越厌恶她,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谢四夫人,如果你是这个女人,你会怎么做?”
萧淳庆道:“你过来一点,我仔细告诉你。”
柳绵儿笑道:“过来就过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她边说边款款走出亭子,来到萧淳庆跟前。
萧淳庆睨她一眼,蓦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其实柳绵儿手里攥着一根金簪做防备,满拟如果萧淳庆或者她的侍女敢动手,她就用金簪划烂对方的脸。
谁知萧淳庆出手又快又狠,饶是柳绵儿做了防备,还是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双耳嗡鸣,身子一个趔趄,仰面摔倒下去,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柳绵儿的丫鬟婆子们立即惊呼着围上去,柳绵儿挣扎着坐起来,一手捂脸,尖叫道:“你敢打我?毒妇,我叫渊白哥哥休了你!”
萧淳庆随手从路旁折下一截细枝,“唰”地一声抖得笔直,宛如铁枪长矛,点在柳绵儿咽喉处。
“柳小姐,不管你和谢渊白发生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懒得去理会。但你不该来惹我,你既选择这样做,就要为这选择负责。下次再惹我,就不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柳绵儿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好大胆子,难道是想杀人么?”
萧淳庆道:“你不妨试试?”
“毒妇,疯子!”柳绵儿吓得浑身都在簌簌发抖,但嘴上犹不服输,“你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渊白哥哥,他非休了你不可!”
“去吧,”萧淳庆用树枝敲敲她的脸,“去告诉你的渊白哥哥我欺负了你,让他来休我。”
柳绵儿素来爱惜容貌,那树枝在脸上摩擦的感觉有如锋利刀刃,她这一下真是魂飞魄散,尖叫着跳起来,连滚带爬跑了。
萧淳庆把树枝扔在地上,接过聂兰台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聂瑶台道:“谢夫人,你还是太心软了,要是我,我就扇她十个巴掌,打烂她的嘴才好!”
聂兰台道:“一巴掌够柳绵儿受了,真要闹大了,柳翰林那里不好说话。”
她转头看着萧淳庆,笑道:“姐姐,这样是不是舒畅多了?其实我早想劝你扇她了,怕你觉得打人会辱没身份才没提。”
萧淳庆叹道:“以往做闺阁女儿时,我何尝不是一尊怒目金刚?只是出嫁后,谢府规矩大,这些年我藏起性子过日子,都快忘了我是武将之女,忘了我率性妄为的本性。今日见了瑶台对付张觅,何等恣肆快意,我才知,这些年我实在是错大了。”
聂瑶台笑道:“不怕你笑话,若论骂人,我可是第一等的高手,每日骂人一会儿,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萧淳庆点头道:“正是,我们大可不必端着,没的折了自己寿命。”
一行人在榴子峰玩了半日回到别院,正好赶上用午膳的时辰。
刚进主屋坐下,一个婆子就进来向聂兰台报禀:“夫人,来了一位客人,等半天了,说是您的大姑母。”
“大姑母?”聂兰台有点惊讶,“她跑这么远来找我做什么?可把人招待好了?”
婆子道:“奴婢请她在风之苑歇着,好茶好水伺候着,不敢怠慢贵客。”
聂兰台吩咐蓝鹊:“你亲自去请大姑母过来。”
聂云台一听大姑母来了,不由得紧张起来,见蓝鹊去请人,手心开始冒汗。
聂兰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聂云台见姐姐看自己一眼,却什么也不说,更加紧张了,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暗想:“难道大姑母是来找我的?可她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呢?难道是跟二表哥有关?”
正胡思乱想,就见蓝鹊已经领着一个身穿墨绿色妆花织金褙子的富态中年妇人并一个婆子进来了,正是大姑母大聂氏和她的陪房冯妈妈。
“实在是怠慢大姑母了,不知您今日会来,我们一早出门登山去了,害您空等半日,侄女心里实在不安。”聂兰台含笑迎上去。
“是啊,”聂瑶台也道,“大姑母来,怎不提前差人来说一声,不然咱们就可以一同去游榴子峰了,那里的秋牡丹开得可好呢,大姑母一定喜欢。”
见两个姐姐都跟大姑母寒暄过,聂云台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便道:“大姑母现在来也不迟,下午我们可以陪您去别的地方逛逛,听说榴子峰附近还有一座山峰,风光也很好。”
大聂氏对聂瑶台和聂兰台两人都笑容满面,唯独目光瞥过聂云台时,脸色一沉。
不过她并没说什么,而是笑着应道:“你们年轻人去去玩就好,我一把年纪了,哪还能跟着你们去山上跑呀,还不颠簸死我这把老骨头。”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聂云台却因为她那瞬间一沉的脸色,悄悄垂下了头。
大聂氏又跟萧淳庆见过,得知她才出月子不久,满脸殷勤地道:“虽说出了月子,谢夫人也不可过于劳累,咱们女人生了孩子,元气大伤,这骨头都是松的,必得好好养一阵才行。”
转头又嗔怪聂兰台:“你说你陪大姑姐在院子外面走走就是了,干嘛跑那么远,还登山,若是累着人家了,看我怎么打你!”
聂兰台忙扮鬼脸说自己大意,以后不敢了。一片和乐中,小丫头来传话,午膳已经备好了,就摆在隔壁小花厅里。
聂兰台亲热地挽起大聂氏的手,笑道:“大姑母,请您去用膳,咱这里的饭食可不是我吹,每日三顿都是从园子里现摘的新鲜菜,比城里买的好吃多啦!”
众人来到花厅,分宾主落座。
聂兰台没吹牛,这一桌子菜,确实都是别院的菜园子里种的,除去青菜蘑菇这些,连鱼虾也是小厮去附近河里捞来的野味,还有一只肥山鸡,也是小厮今日上山打来的,算得上一桌山珍海味了。
大聂氏脸上堆满慈爱的笑容,道:“我今儿真是沾了三丫头的光了,三丫头是咱家姐妹几个中最出息的,以后呀,大姑母要仰仗你的时候还多着呢!”
聂兰台也笑:“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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