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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55章 偷花小贼

小说:

我妻不贤

作者:

七品雪

分类:

穿越架空

聂兰台跟萧淳誉相处不久,算不上很熟,也无甚要紧话可说,只把削减府中开支一事写了,又写了长姐与张觅和离,暂且把两个外甥养在侯府的事,最后才风轻云淡地提了一句:“边疆苦寒,保重身体。”

晾干了墨,刚要折信笺,她想了想,又在信末添了句“祈望早日凯旋”,这才将信收好。

筑哥儿和筝姐儿头两天还时常哭闹,吵着要母亲,聂兰台姐妹俩使出浑身解数哄着,陪他们玩小孩子爱玩的各种游戏,做小孩子爱吃的各种吃食,过得四五天,两人就不再闹了,跟两个姨亲得很。

这天萧管家匆匆来到蕙茝院,说是抓住了一个采花贼,问聂兰台要如何处置。

聂兰台不解:“采花贼?自然交给官府,我如何能私自处置?”

萧管家笑道:“夫人误会了,此采花贼非彼采花贼,这个是真的采花……不,偷花!”

“偷花?”聂兰台仍然不解,“偷什么花?”

萧管家道:“夫人有所不知,咱侯府在东郊画山有处别院,就建在仙女峰南麓。

那山上遍种各色花树果树,这个小贼呢,去年就开始上山偷了,有花的时候偷花,结果子的时候偷果,不是偷一点点,是把满山的花果都摘得不剩几成。”

“过年那阵子梅花开,一百株梅树几乎被摘空了,因为过年忙,没捉住他。昨儿又来偷桃花,总算被我们的人逮住了!”

仙女峰是先帝赐给安定侯府的产业,山麓造了个画山别院,这是聂兰台知道的,但别院长什么样,山上种什么树,她就不知道了。

前世她从不打理侯府家务,也没听说过被偷花偷果的事。

“偷果子可以理解,但他偷了花去干什么呀?”聂兰台道,“你问过他没有?”

“问过了,”萧管家有些哭笑不得,“他说,他拿那些花去酿酒,果子也是偷去酿酒的。”

聂兰台笑道:“倒是个雅贼,偷了花去酿酒。”

时下颇流行各种果子酒,甘甜醇香,色泽浓艳,尤为高门大族的女眷喜爱。

但是花卉酒并不多见,市面上也有卖,只是这种酒虽有花香,味道却欠佳,鲜少有人爱喝,自然也就卖不动。

聂兰台心里忽然一动。

她记得长姐的两个陪嫁铺子里,就有一个酒铺,但是酿酒师傅手艺一般,铺子生意也就一般。

长姐离以前提过,要把酒铺关了,另做点赚钱的营生。

如果这个偷花的小贼酿酒技艺高超,能将酒铺生意做起来,岂不是好?

她当即问道:“那小贼人呢?”

萧管家道:“捆起来了,就关在前院的杂物间。”

“我随你去见见他。”聂兰台道,“我得问仔细些,免得处置不当。”

杂物间里的年轻男子听到外头脚步声响,立即奋力站起。

跟着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他看到一名容貌秀美的年轻夫人和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立即张口大嚷。

奈何他嘴里被塞了破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聂兰台让萧管家拿掉他嘴里的破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为何偷我家桃花?你一一招来,不得撒谎,否则从重惩处。”

她拿掉破布后发现,这男子的五官甚是俊俏,身量也高,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整个人文秀清爽,看着还挺养眼。

年轻男子“呸呸”了几声,吐出口中浊气,才道:“我叫方水青,是京畿枫县人,三年前搬到了京城东郊的井儿村来住。”

“我确实摘了桃花,可我事先真不知那是你家的桃花,我还以为是野生的……求夫人别报官,贵府损失了多少桃花,连同以往被我偷去的花卉鲜果,夫人一并算个总账,我愿如数赔偿!”

聂兰台道:“你还没说,你偷这些花儿果儿去干什么的。”

方水青道:“先前我已经告诉过这位管事了,就是拿去酿酒。梅花就酿梅花酒,桃花就酿桃花酒,鲜果就酿果子酒。只要无毒,什么花卉果子我都拿来酿酒。”

“你家中做何营生啊?”聂兰台饶有兴趣地道,“可是卖酒的?”

方水青摇头:“我爹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娘做些饼子卖。自从我媳妇跑了以后……”

他顿了一下才道,“爹娘就不让我鼓捣我那些酒,我倒是想开个酒铺。”

聂兰台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把媳妇鼓捣跑了啊?”

方水青脸上赧然,叹道:“媳妇嫌我成天酿酒,不务正业,又屡教不改,就求了放妻书去了。”

他声音放低了些,自语般咕哝了一句,“去了也好,省得跟着我受苦。”

聂兰台道:“你媳妇都走了,你还想着酿酒?”

“媳妇走了,我为什么就不想酿酒了?”方水青诧异道,“这有关系么?”

聂兰台笑道:“没有,没关系。这样吧,你既喜爱酿酒,去我姐姐的酒铺里当一阵子师傅如何?”

“当真?”方水青喜出望外。

聂兰台道:“当真。你就专门酿你自己喜欢的花卉酒、果子酒什么的,东西我会提供,收益另开一本账来记,三个月内要是能赚二百两,就拿一百两出来还我家的花果损失,另一百两,就当我聘你正式做酒铺师傅的定金,如何?”

方水青已经两眼放光,忙不迭点头道:“要得,要得!别说只拿一百两来,就是全部收益都偿你,也要得!”

说到这里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三个月赚不到二百两,那该如何?”

聂兰台道:“那就说明你酿酒的技艺不行啊,那你就回家再努力钻研。”

方水青毅然道:“请夫人让我试试,如果不能赚二百两,我就免费给你们当小工,在酒铺干一年活。”

“那就这么说定了。”聂兰台道,“我让人稍后就送你去酒铺,这三个月内,管你吃住。你要是想告知你父母,就写封信,我派人替你送去。”

跟她陪嫁过来的只要四个丫鬟,当初她的乳母邹妈妈患病去世,因此没有陪嫁嬷嬷,如今要遣个聂家来的、方便出门的人带方水青去长姐的酒铺,一时还真找不到。

最后聂兰台只好派了侯府的一个小厮,一个婆子,陪着绿鸭带了方水青过去。

绿鸭回侯府时,带回了一个轰动全城的大消息:许太傅家三公子许清玦和相府林二小姐林恕心,开始议亲了。

“这算哪门子消息呀!”翠鸟戳着绿鸭的额头道,“一边去!别聒噪,我可不爱听那些不相干的人的事儿。”

绿鸭瞪眼道:“你以为我喜欢听啊!我这不是替许咱们夫人不值吗!你说许三公子放着咱夫人这么好的人不娶,却去跟那个蝎子精议亲,眼瞎吧他!”

自从元宵那夜林恕心假装救绿鸭,实在把她弄进江里之后,绿鸭就称林恕心为“蝎子精”。

“你说话可要注意点,”蓝鹊肃然道,“他眼不眼瞎,关咱们夫人何事?”

白鸽也道:“咱夫人和世子正好着呢,这事要保密,你可别去夫人跟前乱嚷嚷!”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绿鸭不服气道,“我哪里就那么蠢了!”

院子里的四人自以为声音压得很低了,但聂兰台听起来还是毫不费力。

她好笑地扬了扬唇角,这算什么秘密,还要保密?她上辈子就知道了。

只是,上辈子听到时,着实是五雷轰顶,而如今听来,她心里连一丝涟漪也不起。

三月十五日,聂兰台收到了今年以来的第一张请柬。

请柬是盛国公府送的,做东的是世子夫人金氏,邀请聂兰台于三月二十五日去谢家的莓园摘莓果。

这样的聚会在京中一年四季不断,皆由高门大族的贵妇举办,名头丰富多彩。

除了谢家的莓果会,还有各色各样的花会、瓜会、鸟会、鱼会等,下雨有雨会,落雪有雪会,晴时有茶会。

大多数的时候只有女眷出席,有时也会邀请世家公子。

那一次聂兰台算计许清玦来救掉进水中的自己,便是在寿安伯家的枇杷会上,那一次寿安伯夫人同时邀请了世家贵女和公子。

众所周知,贵妇们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这些盛会来相看未来的儿媳或女婿。

聂兰台名声不佳,先前有好些花会茶会,均无人邀请她去,金氏大约是看在妯娌萧淳庆的面上,才给她送了份请柬吧。

前世聂兰台很热衷于这种盛会,一来她总想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力压群芳,二来时不时能碰上许清玦。

如今对这两样都没了兴趣,还得看一大群千金小姐和贵妇的脸色,她实在是不想去。

但聂兰台还是决定去,不为自己,只为妹妹聂云台。

盛国公府谢家的请柬,那是多少人盼红了眼求都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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