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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第115章 真相大白

小说:

我妻不贤

作者:

七品雪

分类:

穿越架空

谢渊白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迟疑道:“董兄,你是真君子,自当知晓诽谤女子名节是何等无耻之事……”

董越淡然道:“谢四公子既不相信我,还请回吧,我当做今日你没有来过。”

“不是,”谢渊白急道,“我相信策论是你写的,但若说柳小姐后续对你了做什么,我实在无从想象,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女子罢了。”

董越道:“别说你不信,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当时约法三章,我保证过不把这秘密泄露出去,而且为了让别人相信是柳小姐写的,我把那篇策论仔细给她解了无数遍,确保她吃透了里边的所有问题,也确保别人问起相关内容,她都能对答如流,不露破绽。”

谢渊白问:“既如此,后来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违反了约定?”

董越一字一顿道:“柳绵儿想杀我。”

“不可能!”谢渊白脸色骤变,惊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董越沉声道:“可能柳小姐事先并没料到那片策论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名誉,因此一开始只想着拿银子封我的嘴就可以了。没想到后来那《黎元三忧》连圣上也惊动了,皇后都来考她,幸好我细细教过她,不至于露出破绽。皇后传召她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在我家里的吃食中发现了毒药,而那些吃食就是柳绵儿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要与我同乐。”

“也许,在她眼中,我只是蝼蚁,不是人命,所以她派人给我送掺了毒药的吃食,都没想过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当然,她毕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姑娘,我并不想把事情捅出去坏她名声。”

“我决意,此事若无人问起,我便烂在肚子里,但若有人来问,我也不会替她隐瞒。毕竟她曾经想要我的命,我做不到以德报怨,圣人教我们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呐!”

听到这里,谢渊白脸色煞白,眉头几乎拧成一团死结。

虽然深受打击,但他神智尚存,知道不可偏信一面之词,必须要把事情真相彻底弄清楚。

他想了想,又问:“你说那篇《黎元三忧》是你所写,可有什么证据?”

董越微笑道:“谢四公子也是读书人,若果真精心做出了一篇文章,留下的证据实在太多了。”

说着用仅剩的那条手臂撑住破桌子一角,站起来,“谢四公子请稍等,我去拿些东西给你看。”

他慢慢跨出房门,进了左手一间厢房,很快就用他的那条好手臂夹着一沓厚厚的稿纸书册回来。

这稿纸是他写废了的稿纸,上面的内容删删划划,涂涂改改,重写了无数遍,赫然就是那篇《黎元三忧》的废稿和初稿。

谢渊白自然明白,要写一篇好文章不容易,无数次推敲,反复否定和增添,脑中的话写下来又划掉,划了又重写,为了那一篇文章的成功,中间不知要费多少笔墨纸张、多少脑筋和心血。

这一沓厚厚的废稿,就是董越心血的证据。

事已至此,《黎元三忧》的作者是董越已经是确定无疑了。

董越手上还有一本砖头厚的册子,他郑重交给谢渊白,肃然道:“谢四公子,这册子收录的是我这些年读书的心得和平常无事时所写的策论,与那篇《黎元三忧》风格如出一辙。谢公子如有兴趣,可以带回去看一看。你看了便知这册子与《黎元三忧》是不是同一个作者。这本册子,世上除了我有,再无第二人有,我想这些应该足够做证据了。”

谢渊白不接,道:“这都是你的心血,怎么就这样交给我?你不怕我占为己有,或者一把火烧了,这样岂不死无对证?”

董越道:“虽然我被柳小姐摆了一道,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总有人心向光明,我赌谢四公子不是柳小姐那种人。”

他的神色诚恳安静,眸子里一片清亮澄澈。

谢渊白不由大为震撼,对他长揖到地,郑重道:“谢某定然不辜负董兄重望!”

从董家宅子出来,谢渊白整个人虚脱无力,头重脚轻,步子踉踉跄跄,脑中恍恍惚惚,何时礼圭扶着他上马车、他何时进车厢,都不知道。

原来柳绵儿一直在骗他!

他想起刚读到《黎元三忧》时所感受的惊艳,由此对柳绵儿所产生的敬佩,以及这种钦佩后来逐渐变成的爱慕,突然觉得自己满腔对神明般虔诚的敬仰轰然坠地,被人狠狠踩进烂泥里。

自从有了那篇策论做契机,谢渊白后来陆续去柳家做客的时候,每次柳绵儿与他接近,他都不再回避。

他觉得有如此心胸的女子,与之结为好友,谈古论今,乃是一大快事。

这几个月,柳绵儿与他走得颇是亲近,渐渐地让他的感情变了质,可如今看来,这一切全是她的预谋。

他带着最初那种惊艳的眼光看了柳绵儿太久,哪怕这几个月跟柳绵儿相处时,她不时露出小家子气、刻薄尖酸以及才气平庸的一面,他却总是欺骗自己,人无完人,她既有《黎元三忧》那样的广阔心胸,这些小毛病自然是要包容的。

殊不知,那篇深刻洞见民生疾苦、对百姓饱含深情、提出了许多对百姓大有助益的策论,压根就不是柳绵儿写的!

谢渊白长这么大,一路顺风顺水,这件事算是他生平所遇最大的打击了。

信仰的崩塌,对于整天只为生计奔波的百姓而言反而不值一提,然而对于谢渊白这种衣食无忧从而有余力追求精神境界的人,无异于天塌了。

天色已经黑透,谢渊白忽然喝停马车,吩咐道:“改道,去柳翰林家!”

礼圭吃了一惊,忙道:“公子,这个时候去不太合适吧?没准人家正用晚膳呢,咱们又没先投个名帖……”

谢渊白厉声道:“去!此刻就去,一刻也不要耽搁!”

礼圭无法,只好让马夫改道,火速往柳翰林家而去。

礼圭拍响柳翰林家的门,来开门的门房见是谢渊白来访,虽然吃惊,还是十分热情地往里迎。

柳翰林听到下人通传,以为谢渊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急事,饭都顾不上吃,赶紧迎了出来,把他领到书房。

不等柳翰林开口,谢渊白直接道:“柳老,烦请柳姑娘出来一见。”

柳翰林的几个大女儿都已出嫁,只剩一个柳绵儿待字闺中,眼下正在用晚膳。

他见谢渊白突然摸黑前来,又提出如此冒昧的要求,奇怪道:“不知谢公子此刻找小女有何事?”

谢渊白道:“还请把柳小姐请来,您也不用回避,我有事问柳小姐,您最好也在场。”

柳翰林见他神色不对,只能派人去请女儿。

柳绵儿听说谢渊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登时心花怒放,立即撂下饭碗,匆匆整理过妆容衣裙,就赶紧跑来了。

“渊白哥哥,渊白哥哥!你怎地这么晚来看我?”柳绵儿提着裙裾小跑而至,还未进屋就欢喜地喊了起来。

她着实貌美,人一进屋,谢渊白顿觉整间屋子都亮敞了许多。

不过此刻谢渊白实在没有心思欣赏美貌,沉声道:“柳小姐,那篇《黎元三忧》,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柳绵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相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谢渊白这等神情,脸色阴沉,目光幽深复杂,而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那个问题!

柳绵儿很快就压下了心中惊慌,笑道:“当然是我呀,连皇后娘娘都证实过这件事了,渊白哥哥为何突然问起?”

谢渊白冷笑道:“你可认识董越?”

一听到董越的名字,柳绵儿脸上突然闪过巨大的惊慌,虽然这惊慌一闪即逝,可是连柳翰林都瞧见了,更别提谢渊白。

她这闪逝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绵儿努力调整脸上表情,半晌才勉强笑道:“董越?你是说董越师兄吗?他是爹爹从前的学生,以前也来过家里几次,我自然认识他,怎么了?”

谢渊白木然道:“没怎么,就是问问。”

说完,向柳翰林拱手一揖,“黑夜无帖,冒昧叨扰,惊到柳老了,下次我再携礼赔罪。今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翰林见他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神色古怪得紧,跟女儿说的那些话也很十分奇怪,还想多问一句,但谢渊白已如脚底生风,大步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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