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肆川的母亲,她手上提了一个网织袋,袋里装了三个卖相不怎么好的梨子。
“明意啊,我过来看看你,喏,还给你带了点水果补补身子。”刘母边说边把皮子发皱的瘪梨放到病床旁边的置物桌上。
往常郑明意看到刘母,都是客客气气的,但现在她被刘肆川背叛,还遭了无妄之灾,正是恨他恨到不行之时,对刘母自然也就没了耐心。
郑明意脸上缝了不少针,前几天麻药劲儿过去,脸部肿胀起来又麻又痒,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今天好不容易肿消下去点了,打算补补觉,没想到躲了四天的刘母会登门。
她嘴角也缝了七八针,不怎么能说话,稍微动动嘴巴都会扯到伤口,加上懒得搭理刘母,看了对方一眼后又继续躺回床上,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
刘母见郑明意态度敷衍,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跟以前似的教育两句,但想起此行的目的,憋屈得把不好听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硬挤出一个和蔼的笑来。
刘母平日很少笑,如今突然虚伪一笑,配上那对吊梢三角眼,就跟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如出一辙,看着让人生理不适。
“明意,你也跟我家川儿谈了三个多月了,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他肯定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都怪那个王佳兰,她看上我家川儿之后故意勾引他,然后来找你闹事,故意弄伤你。”
“你出事,真的跟我家川儿没有任何关系。”
刘母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有错的是别人,怨不得她儿子,她儿子清纯又无辜。
如果在郑明意出事之前刘肆川能保护好她,或者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把她送来医院日日照顾,也许她还能相信刘母几分。
但刘肆川在王佳兰冲过来诋毁她是小三的时候,既没有为她辩解,也没拦住王佳兰划向她的水果刀,要不是周围有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帮忙,恐怕她不止会被划破脸,命还在不在都两说。
在医院待的这四天,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四天,所谓的爱情破灭,露出了底下如此不堪的一面,就像一个巴掌一样,重重扇在她脸上。
要不是有家人陪在身边,每天想尽办法安慰她,她估计要好久才能从背叛与失恋的双重阴影中走出来。
而且不知为何,郑明意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好像瞒着她什么重要的事,眼神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郑明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缠满绷带的脸,心下一沉。
她拒绝去想那个她承受不起的可能,于是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刘母身上,强迫自己听她在那扯蛋。
刘母见郑明意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还以为郑明意听进了自己的辩解,也是,之前郑明意就爱她儿子爱得要死,非他不嫁,只要搬出川儿来,分分钟拿捏郑明意。
要不说还是她家川儿魅力大,两个小姑娘都为他要死要活的,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也是优先给她家川儿享受,凡事以他为先。
不过,这个郑明意虽然家世不错,但她没有工作,而且那张脸就算治好肯定也会留疤,她们刘家就川儿这么一个独苗苗,怎么能娶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当媳妇,外人不定要怎么嘲笑她们家呢。
所以,郑明意必须跟他儿子分手。
那个王佳兰家世也可以,还有个临时工工作,有在革委会当官的亲戚,虽说泼辣了些,但娶了她对川儿的前途有帮助,现在得想办法让郑明意写一份谅解书,绝不能给王佳兰在公安局留下什么不好的底子。
刘母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游说:“这件事说到底是王佳兰不对,王家愿意掏200块钱补偿给你,只要你能写张谅解书。要我说,王佳兰只是太年轻气盛,才做了这种错事,公安局已经把她拘留了,她也吃了教训了,你就再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其实王家给了刘母300块钱和50斤肉票,想让刘母帮忙说和,但刘母这人向来雁过拔毛,一经手直接昧下100块钱和50斤肉票,准备拿这些钱和票给刘肆川当娶媳妇的彩礼用。
她知道郑家人肯定不会同意,所以特意挑个只有郑明意在的时间,想忽悠她签了谅解书。
郑明意瞪大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刘母竟然这么是非不分,这么无耻!
她用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接着抓起置物桌上的茶缸子就对刘母扔了过去,温热的水当即洒了半地。
刘母动作灵敏极了,闪身躲开茶缸子,略略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怎么能对长辈动手?我好心给你从王家要来了补偿款,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真当自己那张脸多值钱了,给200块钱竟然还不满足。
在刘母看来,郑明意之所以不同意写谅解书,就是嫌钱少了,为了完成王家的任务,她只得肉疼得表示:“大不了,我再自己掏钱给你补50块钱,再加10斤肉票——”
不等刘母说完,云恬突然抄了把笤帚跑进病房,直接朝刘母的脑袋和身上招呼:“医院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能来,这是看陪护人员不在,欺负到病人头上来了!”
刘母一时不察,被云恬打了个正着,然后为了躲她,跟只快要被宰的家禽一样满屋子逃窜。
“你是谁?快停下,我跟明意商量事呢,哪有你瞎掺和的地!”
刘母表情愤恨,赶紧喊郑明意帮忙:“明意,快拦下她。”
郑明意不光不帮忙,还从病床上爬起来给刘母使绊子,抓起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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