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宝娥一时慌神,现出原模样,只盼他们早早发现她不是三藏那秃驴,尽快放走她。
她又怕又怒,只乐倒个嗡嗡直响的蜜蜂儿。
行者叮在她耳朵后面,笑尽了,方才小小声儿与她道:“悟妙,你休慌张。”
宝娥哪里听得进去,她乱跑乱避,到底没躲过贼人甩出的绳子,被牢牢套住,扯去院子中间。
正苦苦挣扎,她忽听得一贼人疑问:“咦?怎是个女菩萨。”
宝娥大喜,正要嚷嚷弄错了,就听那为首的斥道:“你糊涂!大人不曾告知那唐僧是男是女,指不定就是个女身。”
她忍不住说:“他只是糊涂,你却是瞎了眼嘞!”
为首的喝道:“绑紧些!”
但这绳子到底没捆她嘴上,仍惹她突突囔囔叫骂不休。
行者喊她:“悟妙,悟妙!”
“哪里还有悟妙,只剩个可怜的枉死鬼。”宝娥被拽着往前走,泪眼汪汪,“师父啊,你这厢西去,怎不先在沿途各处贴个画像,叫这些贼人辨清谁是你,也好捉拿精准。走一处就要一个徒儿替你去死,这一路上你要磋磨几个替身鬼。”
“休闹,莫哭!白白挫了锐气。”悟空宽慰她,又道,“我听他们称了声‘大人’,想是有谁暗暗地唆使他们行凶。悟妙,累你去他老巢探个深浅,我老孙则回师父那儿紧紧防守。确保他无事了,咱兄妹再做个里应外合,等揪出背地里的贼头,便算你一桩头功,何如?”
悟妙听得“头功”,登时住泪。
“师兄,不瞒你说,我也不怕什么鬼。来一个我便打一个,来一双便打一双。”她悄声与他道,“只是你须得快些,我占头功,可也不叫你无功。”
“好说,好说!”那行者嘱咐妥当,便展开翅,往回飞去。
宝娥则被一帮贼人扯着,绕过庭院,穿过长廊,左转右拐,到了一宽敞屋子里。
她四下观看,见房中无物,梁上无人,心想这贼头实属小小的个头,肉眼竟难看见。
正想处,为首的强盗猛将她一拽,引着她直直往墙上撞去。
宝娥心惊道:这贼人是个什么打算,莫非要先撞死她,害她化作鬼魂儿了,方见贼头么!
“你些个作死的贼怪,快松了这绳,你把我认作好欺负的替身鬼,实在不是人!”她挣得头上淌汗,眼见离墙越来越近。
有烛火照着,她看见墙上赫然一幅精妙壁画。
画的是重重阁殿,庄严佛像。
啊呀!
她心惊道:这是少了墨水,要拿她的血来点庙里的梅花!
她止不住地乱骂,却忽见那引路的强盗脚一跨——
踩进壁画里了。
宝娥住声,呆呆怔怔地想,原来是道门么?
她被拉扯进去。
壁画中又是另一光景。
佛堂正殿,香火缭绕。
一个老僧坐在高堂上,正与众僧人讲经说法。
有外人来了,他也不抬头。
她心道:难怪庙里没和尚,原来躲在这壁画里。
强盗拽着宝娥从一众僧人身边走过,她听见那老僧念叨:“诸凡夫修行路有三种:一者,贪欲;二者,忿恨;三者,愚痴。修贪欲,便修骨相……”
许是香火熏人,又或那老僧絮絮叨叨如蚊蝇,她听得晕晕乎乎,立站不稳。
她口中喃喃:“罢了,罢了,终归不是真和尚。那贼头鬼怕我死得不安稳,拿老秃驴念经哄我睡哩。”
不一会儿,到了佛堂后的荒院子。
为首的贼人却不像方才那般凶恶,反而战战兢兢。
他打着哆嗦将她往里一推,报声“大人,那圣僧捉来了”,就忙不迭走了。
那院中架着口锅,底下有烈火,白水烧得滚烫。
旁边站着个白衣公子,背朝着她。
他不疾不徐转过身,看见她,却是又惊又恼:“怎的是你?!”
“聂公子?”那宝娥看见他,早将悟空交代的事抛之脑后,欢欢喜喜迎上去,“怪道不见公子送斋饭,原是在此间烧水。也算我撞运,略转几转就寻着你了。”
原来这聂归羽便是“贼头”。
听闻取经人将至,他一心想捉拿三藏,先前使了个“苦肉计”,欲打消他师徒的戒心。
不期只撞上个宝娥,白做一场受苦的戏。
一计不成,他又使一计,趁三藏两个徒儿不在,哄骗他。
熟料那孙大圣及时赶回,不得已,他又走了。
方才他安排座下一众小鬼夜间行动,谁想圣僧没抓着,又撞上个宝娥!
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心底止不住道:冤家,冤家!
嘴上却说:“宝娥姑娘,你错看了。这滚水烧得再沸,与我又有何干系。我与你一样,是被那鬼大王押来此间,困在此处,算计要吃我。”
他抬眸瞧一眼后院窄门,便有两个凶恶贼人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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