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
刚意识到头顶的灯过于明亮,未适应黑暗的眼珠就被一只附着硬茧的手覆上,只从指缝漏出丁点光线辅助适应。
眼睫则被对方的指腹轻轻拨弄。
好痒。
你的手都还好好被覆盖在绵软的被里。
睁开的眼缝间,你隐隐看到对方皮肤健康的血色。
清浅的玫瑰气息则霸道地钻入鼻腔,宣扬主人的身份。
声音沙哑得可怕,暂时说不出话,只是试图用力,喉咙就泛上了干裂的痛意。
从被下伸手试图拿开对方遮盖眼睛的暗色。
从事实上,眼上的覆盖物也确实离开了,只不过转眼你的手就被他握住,半压着你的指尖触上他柔软紧致的肌肤。
“你醒了,”
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手被轻柔地蹭蹭,微湿的发丝不舍地擦过手背,直白黏着地袒露思念,
“区。”
你终于能完全睁开眼,模糊的色块艰难转变为逐渐清晰的英朗轮廓,灰紫发丝黏连在手踝,水珠带来的凉意顺着你的手臂线条滑动至手肘停下。
他正阖着眼,纤长的睫毛紧贴手指,高挺的鼻梁则顺着你的指缝露出,静谧的表情有种正由衷享受着和难舍难分的雅致。
直到粘人的热意蒸发了那滴意外的水珠。
“迹......部?”温度恰好的盐水滴入口中,滋润龟裂的土囊。
音调无法自控地飘起,带着喑哑的迟疑。
在几番扫视下,才再度确定他是迹部没错。
似乎是刚沐浴完,他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腰间的绳子欲系不系的,露出中间雪白的肌体;往上的发尾也还湿着,零星的水珠顺着隆起的喉结和流畅的人鱼线就势流下,没入到腰腹中,又留下晶莹的来时路。
灰蓝的眼眸正被你的手指压着,只能半眯着似有若无地睁开,像慵懒华贵的缅因难得贪恋外来的抚摸。
低沉的声音带着被认出的满足,“嗯哼~”
眼神里飘出类似朗姆成熟甘醇的酒气,浸满全身,故而连你也粘上这份醉意。
侧过头捂嘴轻咳几下后,堵塞感强烈的喉管才似乎有空气流入,你慢一拍地意识到所谓的‘醉意’并非空穴来风。
“离我远点,迹部。”
他没松手,舒展的眉头变为若有所思的职场指导,
“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至少也得像在花店工作时那样,正常的打招呼吧,区。”
平静的感慨,呼吸轻轻打在手臂,激起一片不知为何的鸡皮疙瘩,
“我只是小小调查,姐姐不会生气吧?”
又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的,毕竟作为被区抛弃两年的糠糟之夫,我的冤情有优先权。”
你听不太清许久未见的幼驯染在嘀咕什么,只是确信自己久违地发烧了,避免传染的风险,才让对方不要靠得太近,但他积怨颇深的绵长语气尚能辨别。
只是有点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猫睁开了眼,灰蓝染上不知名的幽暗锐利,沉重又轻巧道,“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说,我已经算是可以被无视的陌生人那一类?”仿佛河底滑腻的淤泥顺着生物的浮起翻涌而上,迹部平静又浑浊地如此问起,这时又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以前的称呼,带着水汽滋润后的微哑,尾音上扬。
淤泥灌入的窒息感和对方涌动的灰蓝瞳孔,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手臂似乎因为摔倒擦破了皮,密密麻麻在愈合的痒意和痛意交织。
你排出鼻腔的浊气,深吸口气左肩发力单手坐了起来,因为另一只手还被某个人紧紧缠绕着。但视线终于回到能正常交流的高度,决定先解决今天意外难说话的景吾。
“喂,左手在打吊水!”慌张的关心。
哦,也不是很难说话。
“没关系,”
终于从对方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手。
察觉他的眼神,嗓子依旧沙哑地开口问道,“迹部你,刚刚是在生气?”
他没有说话,撇了眼左手的位置后,不置可否地盯向你,露出熟悉的‘你最好现在就哄’的别扭表情。
“......”
真的假的?
“要摸摸头吗?”
他冷哼一声,“太老套了吧。”
浑身写着‘我是硬茬’,又瞥了你一眼。
你遗憾地想,小学的时候明明很喜欢,也是,大家都长大了.....
“话说,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叫那个称呼了?前面还说了什么吗,我现在有点耳鸣?”你敏锐地捕捉到熟悉的‘姐姐’。
迹部是什么想法?你猜不到。
就像他在从国中后先提出拒绝再以‘姐姐’称呼,说出‘够了,我不要再当区的弟弟’的言语后,在对方没有展示出厌恶的情况下,你看着身份证上的数据,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直白告知他确实当不了哥哥后,对方恼羞成怒的表情至今在脑海无法抹去。
他凝噎。
“只能听到‘姐姐’吗?”
疑似瞪了你一眼。
为什么瞪我,又生气了吗?
你盯向对方递来的水杯,邪恶的盐水为已经顺着热气钻进你的鼻子。
我好像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情吧?迹部从小就是容易生气的孩子呢。
“我不想喝盐水,景吾。”
瞪大眼睛拒绝,不过眼皮过于沉重,达不到往日的震慑效果,对方捂嘴拒绝了你。
“感冒了不能喝甜的,”他状似理智地阐述。
“那给我白开水。”
“盐水的效果会更好......”
你盯着他——
“真是的,知道了!不要用‘你是不是在报复’的眼神看我。”
你强行打起精神地提醒刚开始就很在意的点,“把衣服穿好,景吾。”
“夏天感冒的可能性也不是0%。”
他把发丝捋到后面,看了你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又近乎无望地叹了口气,眼神放空望向天花板,安详合上门户大开的睡袍,接受了某个事实。
“区,你.....”他欲言又止。
“?”你满脸疑惑。
在见面后第一次露出神秘的笑容,迹部给自己下了症断书,深吸一口气说,“不,算了,应该是我的问题。”
到底怎么了?
你担心地张嘴要问,他清楚你要说什么,嘴角时刻保持优雅的微笑,“不过没关系的,大概只要换个‘心脏’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转而用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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