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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一:十年生死两茫茫

小说:

罪丞宠妻手册

作者:

浓墨一团

分类:

穿越架空

《罪丞宠妻手册》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嘉平二十二年。

自惊蛰后,长安绵延落了十几天细雨。拂宁宫外几绺葳蕤的杏花枝,被昨夜骤雨打落在泥地里,经来往宫人无意中踩踏,纯洁的花瓣也变得脏泞不堪。

拂宁宫的西偏殿是明月殿,原是四殿下晋宁公主的寝殿,自十年前公主病逝后,沉寂冷清了一段时间。

直至皇后将旁系族中的贵女薛氏接入宫中,将其安置在了此殿,这里才有了些生气。

离奇的是,据其它宫的宫人说起,这位薛娘子与早逝的晋宁公主,在相貌上有十成十的相似。

圣上大抵是思及故人,视薛娘子为己出,更是赐了郡主的身份,让其长住在明月殿。

就连薛娘子的名字,都是圣上逆了礼度忌讳,赐了“明笙”二字,与故去的公主同名。

“莫不是公主还魂了?”有嘴上没个把门的宫人私下臆测,“不然这世上怎会有明明没有亲缘关系,却如此相似的两人?就连圣上都将二位并为一谈了。”

颇有资历的宫女菖蒲板起面孔,厉声斥道:“你们是哪个宫的,竟敢公然大言鬼怪,妄议贵人,怕是活腻味了!”

“姑姑莫怪,奴婢、奴婢就是口舌生了痢,瞎说八道呢。姑姑可莫要放在心上!”

“是、是,我们就是东宫派来明月殿送礼的,这就走,这就走。”很快宫人们就拉扯着一哄而散,各行其职去了。

然而这种流言妄论由来已久,断不会就此打止。

“东宫?”

菖蒲叹了口气,打起毡帘,端着药碗进门,一眼望见倚坐在窗牖边的薛明笙。

薛明笙右手压着个开了头的绣花绷子,左手掌心托着瓷白的面颊,如砚泉的青丝淌在她纤薄的后脊上,鬓边几缕不听话的,就着雨雾的湿气,贴在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上。

她颇是没精打采地注视着窗外的那棵杏花树,瞧得久了,就连她那双通透的眸子里,都浸染了春雨的颜色。

不知是想什么出了神,并没有注意到菖蒲的到来。

菖蒲将碗放在一旁的圆桌,为其披上了件狐裘披风,道:“郡主,您身子还未大好,不宜见风。”

薛明笙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从窗边挪到了圆桌旁,面上带着沉郁和病气,显然有什么心事。

明笙打娘胎里带出了厉病,终年卧病在床,民间医师皆叹无药石可医,断定其将活不过六岁。

薛家这才不得已,将其送入宫中疗养。

宫中御医的本事自是没得说,果不其然,次年明笙病情大好。

只是不晓得她受了什么惊吓,自宵元后魇了半月,又生了场大病。

“这药是太子殿下千辛万苦寻来的良方,只为郡主能够好得快些。”菖蒲忍不住多言,“太子对郡主真是上心。”

“太子自责上次与您去坊中灯市时,未能照顾好您,惹您又害了病。自您病后,即算是事务再繁忙,太子也会派人来打听您的病情,还送来了些儿贵重的药材和香料,包括这个良方。”

明笙点头应道:“太子哥哥自是对我好的,害病一事也与他无关,是我自己冒失行事了。坏了太子哥哥赏灯的兴致,该是我上门致歉才是。”

说来也是个笑话,明笙是被吓病的。

元宵那夜,长安放了宵禁,在城东开了灯市。

本是明笙跟随太子一同前往的,却因为人潮拥挤迷了方向,她七拐八拐闯到了别人家的宅院,恰撞见了刑部抓捕犯人,她受了惊昏倒,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明月殿。

菖蒲是从薛家带出来的婢女,明笙的日常起居皆由她照顾,而明笙的一举一动,她最是能看得清楚。

她心下思索:“郡主莫不是在忧思前几日圣上赐下的婚事?”

郡主自幼与嫡出于皇后的太子交好,众人纷纷臆断她或许将是未来的太子妃,再不济也是侧妃。

菖蒲本也这样认为,却不想冷不防地,圣上赐下了这么一桩荒诞的婚事,郡马并非太子,而是当今在朝中颇负骂名的朝臣——徐奚宴。

且不提他一介罪臣之后,用的什么醃臟手段能在朝为官。

单说这徐大人年逾弱冠有五,府中竟无一房妻妾,实在是引人深思。

徐奚宴乃刑部侍郎,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不少官员也曾怀着结党的心思,送貌美姬妾入徐府,但最后那些姬妾死的死、疯的疯,无一善终。世人皆说,徐侍郎染了疯病,喜怒无常,好夜梦杀人。

凶残嗜杀的名头传得长安人尽皆知。

而今将病弱的郡主送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古今皇帝无论昏庸或是贤明,最乐此不疲的事,莫过于赐婚。原先菖蒲只听那折子戏,觉着是才子配美人的佳话。

可事到眼前,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太子与郡主情意深重,这分明是棒打鸳鸯啊!

菖蒲斗胆提道:“若郡主实在不愿嫁与徐大人,不如向皇后和太子殿下求情?太子殿下乃皇后嫡出,向来怜爱郡主,只要您开口,定能替您回绝了这桩婚事。”

明笙没留意菖蒲的题中深意,只是怅然地趴在桌上:“这是圣上定下的旨意,即算是太子哥哥,也没有理由为我抗旨。”

“而且这婚姻之事,本就由不得我做主,不是徐大人,或许就是李大人、王大人,没什么分别。”

“也可以是太子……”菖蒲自知多言,噤了声。

而明笙忧虑的,显然不止这么一件事。

她端起盛着黢黑药汁的瓷碗,面色平淡地一饮而尽,却因为喝得太快呛咳出声。

当她看着溅落在一旁的药污时,瞳孔忽地收缩,想起了元宵夜最后令人作呕的那幕。

是日,城东的灯市很是热闹,各种式样的彩灯架在路边,将黑夜照映得宛若白昼。这些灯虽不若宫中的华灯精致,却胜在样式丰富生动。

只消一眼,她就相中了某家摊贩的奖品——红鲤灯。

灯盏繁复,就连鱼鳞也是鳞次分明,鱼尾更是如迎风的丝绢般飘逸。选用的纸张用桐油细致浸泡过,刷成了靓丽的红色,蒙在轻且韧的细竹枝灯架上。

烛火在鱼肚子里燃着,从中透出纯粹净亮的光。

明笙能看出制灯之人耗费了不少心力在其中,才能制出这独一的灯笼。

可想要取得这灯,需得答上老板设下的八盏八方灯笼上写着的,整整六十四道谜题。

且不说这谜题难度与否,光是这繁杂程度,便让人望而却步。

有不少世家娘子和公子提出要花钱买下这灯,老板却果断拒绝。

老板道:“这灯是我们大人亲制的,只赠给猜中灯谜的有缘人,多少银子都不卖。”

她与太子禹雩是微服出游,不便以权势欺人,戴着掩人耳目的面具。

“妹妹若是喜欢,我唤下人改日为你再寻盏一样的。”禹雩面上带着个木质的猴子面具,显得几分俏皮可爱,实在是难以想象面具后面的,竟是那位清冷矜贵的太子。

这些灯谜并不是什么登天的难题,以禹雩的才智,定能解答出来,只是禹雩向来不是愿意在这种无用之事上耗费时间的人。

看着那盏红鲤灯,黑豕面具下的明笙不可查地抿着嘴,分外违心道:“也不是太喜欢。”

“嗯,那就走吧。”禹雩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于是道。

后来他们看过了更多的灯,却没有任何一盏,像那红鲤灯透出的光一般,沁入她的眼底。

两人行至回宫的红马雕车前,禹雩先迈上车马,示意宫人扶明笙登车。

“雩哥哥,你能在这等我一会吗?”明笙驻足,脚下踌躇地挪动步子。

而后,她少有地坚定保证道:“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就回来。”

她没有等禹雩回答,就如水滴扎进汹涌的人潮中,禹雩伸出手似想要留住她,却只捕了个空。

身后,角落探出一抹幽暗的身影,来人声音喑哑低沉,道:“殿下,是否要按计划行事?”

禹雩摘下面具,静谧如深潭水的眸子里,泛起浅淡的涟漪,他左眉轻挑,似有犹疑,却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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