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总算能松口气,忙看向怀中的小虎子,摸摸他的头:“有没有伤着?”
小虎子方才跑的急,磕疼了膝盖,两只手掌也有些磨破了,小孩儿却只摇摇头:“二姑奶奶我没事。”
言双凤查过他的手掌,又拍拍他身上的泥:“是没有人管你了?你在这里疯跑乱窜的!还有这马儿又是怎么了,不是关得好好的么?”
小虎子才说道:“是我、是我放出来的。”
“你说什么?”言双凤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你玩什么不好,闹得如此,差点儿你就给它踩死了!”
小虎子仰着头,两只眼睛微红地说:“我不是玩儿,姑奶奶,富贵爷爷说这匹马是最难得的,跑的比所有马儿都快,我是想骑着这匹马去找我爹……”
言双凤梗住:“你、你爹,你爹还没回来呢你急什么!”
小虎子却更是心虚地望着她:“姑奶奶,我先前偷听富贵爷爷的话,是不是我爹出事了?爹什么时候回来?他能回来吗?”
言双凤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又问:“你可跟谁说了?”
小虎子摇头。
言双凤蹲下身子,认认真真地:“虎子你记着,这些话可千万别乱说,尤其是对你娘也要瞒着。听姑奶奶的,你爹没事儿,不出几天就能回来跟你团聚,你且乖乖地等着就是。”
言双凤叮嘱抚慰了小孩儿一番,小虎子总算答应,自回前院,那一黑一黄的两只狗子紧紧跟着,其中那只黑狗还不忘向着白马又挑衅似地叫了两声。
那只白马本在赵襄敏身边撒欢,听见犬吠便又扭转头,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盯着狗儿,从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仿佛还意犹未尽,想上前踢死两只小狗。
两只狗子见状,便不再叫唤,只灰溜溜地随着小虎子去了。
言双凤看向那边赵襄敏,四目相对,她还有点打怵那凶狠狠的白马,便讪笑着走近两步:“你怎么出来了?”
赵襄敏向着她一招手,言双凤这才又往前,一边小声道:“它、它不会对我尥蹶子吧?”
白马乘风见自己的狗子对头跑了,便又盯向言双凤,却听赵襄敏淡淡道:“别招惹它就成。”
言双凤贴着墙边走近,见马儿果真并无动静,而主子又虚虚弱弱的,便伸手将赵襄敏扶住。
小魏王并不客气地握紧那只又软又香又暖的手,身子也随之靠过去,口中道:“得亏我听见了响动,不然你们就……”
白马盯着他们两个,大大的双眼里满是疑惑,仿佛不明白为何主人跟言双凤挨得那么近。
正这时,老富贵总算循声赶来,看到白马立在旁边,大吃了一惊,可见白马并无异动,才道:“二姑娘,你们别动,我来想法儿。”
乘风听见动静,耳朵又警惕地竖起来。
赵襄敏扶着言双凤走前一步,手中的木杖一松,棍子跌在地上。
他抬手在乘风的颈间跟脸上抚了几下,那白马甚是驯顺,动也不动地,耳朵却微微抿下来显示恭顺,看的言双凤跟老富贵目瞪口呆。
老富贵牵着马儿离开后,言双凤问道:“这马可真听你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襄敏却道:“你先前说,我有一匹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劣马?”
言双凤心一跳,她没想到赵襄敏会这么快就跟白马碰面,本是想不动声色地把马儿弄到手,没想到……
幸而她有些急智,当即面不改色地笑说:“是啊!原先确实又瘦又小,风吹吹就倒的样儿,这几天我叫人日夜不停地喂食喂水,精心照料,自然就长得膘肥体壮了。就像是你一样,这不也能下地走动了吗?你是不是更该多谢我?”
“哦。”赵襄敏并没有戳破,而只道:“方才那孩子说的是什么?”
言双凤见他没计较白马的事,加上心里实在压得沉甸甸地难受,便将胡子绑了李顺的事告诉了。
赵襄敏听罢,望着她面上的愁容:“事到如今,你想怎么做?”
言双凤扶着他,一边吁了口气:“我先回去归拢些银两,能凑多少是多少……总要尽力。”
赵襄敏道:“听说先前来了个姓孟的军官?也为此事?”
言双凤道:“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是北镇守备司的武官,答应了我要想法子的。”
“他没有用。”赵襄敏有些突兀地。
言双凤心一刺,本能地反驳:“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用,你有?”话说出口,才有些后悔:“我不是有心的,你别计较。”
这会儿两人将回了赵襄敏养病的院子,小魏王道:“我有没有用,日后自然知道。你先帮我找一张少阳山的地图。”
言双凤想问他找地图做什么,可是见他走路都不稳,又是个失了记忆的人,又能如何?连孟狗娃那身强力壮又是守备司军官的还想不出法子来呢。
可言双凤还是敷衍地答应了,送赵襄敏回到房中,摸摸他的额头发凉,便拉了拉他的衣襟,嘀咕道:“你穿了这么点就往外跑,身子才好些又这样,若再病倒了,我可没钱再给你买药。”
赵襄敏感觉她绵软的手在额头上抚过,又听了这些虽似埋怨却带着关怀的话,便道:“你是怕我花你的钱,还是怕我病了又受苦?”
言双凤一愣,抬眸看向他面上,顷刻噗嗤笑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怕花钱了!哼!我可不想养个吞金兽,我自个儿如今还泥菩萨过江呢,哪里禁得起你再跟我闹。”
周婆子来到,言双凤叫她弄些热汤水,多加些姜给赵襄敏喝,自己便回房了。
临近晚间,周婆子果然拿了张少阳山的地图来送给赵襄敏,说道:“这是二姑娘叫人从书房里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呢。有些旧了,不过还能用。”
赵襄敏叫她拿过来,又把灯挑的亮了些,就在灯影下看那地形图。
这一宿,南院的灯,跟言双凤那边的灯火,不约而同地亮了大半宿。
次日大早,言双凤叫如意把自己带回来的最好的衣裙拿出来,又把一副只在逢年过节时候才戴的八宝头面取出,梳妆台前足足坐了半个时辰,才打扮完毕。
镜子里的美人儿,凤颊生辉,美眸流转,珠光宝气,仪态万千。
如意呆呆地瞧着盛装的美人儿,不由自主地叹道:“娘子这幅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先前在方家……”
言双凤置若罔闻,叫她去让老富贵备车。
正欲出门,周婆子小碎步地跑了来。
“二姑娘,”周婆子手中拿着一封信:“这是吉祥叫我给您的。”
言双凤止步:“给我的?”
周婆子忙道:“不不,吉祥说,不是给您看,是叫你带着。给要见的人的。”
言双凤诧异地睁大双眼,转头看向如意:“是你告诉他的?”
如意也正茫然:“什么?我……我没跟人说呀!”
言双凤道:“没说,他怎么知道我要去见谁?”
如意就问周婆子:“周奶奶,吉祥怎么知道娘子要出门的?”
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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