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上的水珠缓慢滑落,将交叠的两个身体倒影拉扯变形。
陆黎的声音贴着肌肤爬进耳中,轻咬住秦晚的神经末梢,留下酥麻的感觉。
秦晚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但身体还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因为他正与陆黎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陆黎的每一个心跳。
这是秦晚不曾与任何人有过的亲密距离。
他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天花板,强作镇定说道:“我带了些猪血回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陆黎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秦晚不解地问道。
陆黎弱声回答:“不要,怕我。”
闻言,秦晚神色一怔,而后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所以,你这两天一直假装爱吃我做的饭,还不肯告诉我你长时间不食用血液就会病倒的事,就是因为担心我会害怕你?”
他说完后,陆黎左手撑着身体缓缓抬起头,面对面注视着平躺在地板上的他。
那双似是装着无尽黑夜的双眼,本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淡漠。
但现在,秦晚却在夜的深处窥探到悲伤的情绪。
“不要怕我,不要,远离,我。”陆黎磕绊地说着。
听着他的话,秦晚也被他的那份悲伤影响,心里暗暗难过起来。
陆黎真的很怕失去他这个朋友,哪怕不食用血液会伤害自身,陆黎也不惜违背自己的生理本能,只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
就算会变成温迪戈,就算食物是血液,陆黎也不是怪物。
而是他应该珍惜的朋友。
身体的紧绷慢慢松懈,秦晚终于不再抗拒陆黎与他之间超越常规的社交距离。
“以后,我都不会再害怕你了。”他抬起右手,温柔地捧住陆黎的脸。
不同于陆黎的冷,秦晚的掌心很温暖。
这种温暖令陆黎感到痴迷。
但很快秦晚便收回手,轻声说道:“你还没告诉我猪血能不能帮到你呢,如果不能,我马上去想其他办法。”
陆黎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秦晚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二人四目相对,皆没了声音。
长久的寂静,又把秦晚尴尬的感觉拉了回来。
“那个……陆黎,我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你先起来,好吗?”说着,秦晚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并且移开了与陆黎相对的视线。
陆黎听话地挪开压着秦晚的身体,然后坐在他身旁,捧起沉甸甸的饭盒,打开盖子仰头喝起里面的血液。
将血饮下后,陆黎的脸色很快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还剩下一些血液时,他停下吞咽的动作,将饭盒放回地板上。
秦晚坐起身,正想问他怎么不喝了,就瞧见小咪快步跑来,将头探进饭盒中,也大口喝起血液。
这让秦晚想起之前小咪不肯吃他煮熟的肉,而是打开冰箱吃生肉的事,大概是因为生肉上有血腥味,所以小咪才会更喜欢吃生肉。
看来以后要多带回来一些猪血了。
想着,秦晚的神色又开始变得严肃。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徐行了。”他看向陆黎,慢声说道:“我已经知道,是他研究的鬼东西,把你们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他的话引得陆黎微微皱起眉心。
秦晚继续说着:“可我还是不清楚你们是如何接触到徐行的研究的,陆黎,你能不能告诉我,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是被徐行抓去做实验了吗?为什么在我的记忆碎片里,你一直让我快跑?你会变成温迪戈,和我有没有关系?”
陆黎低头看着地面,没有回答。
见状,秦晚才发觉自己一下子问了太多问题,现在让陆黎全部都答出来,有点为难他了。
秦晚又放轻声音:“是我有些心急了,你不用……”
他话没说完,陆黎忽然开口打断他:“我,忘记了。”
闻言,秦晚面露诧异:“忘记?你和我一样,也失忆了?过去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一旁喝完血的小咪,抬起眸子意味深长地看向陆黎。
陆黎也看了它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淡声重复道:“忘记了。”
这个答案让秦晚有些泄气,也让他心底的疑惑更深了些。
为什么他和陆黎都丢失了记忆?
看着秦晚认真思忖的样子,陆黎的眸中闪过一抹黯色。
片刻后他沉声同秦晚说:“远离,徐行。”
秦晚奇怪地看向他:“你不记得过去的事,但还记得徐行吗?”
陆黎略微思忖,随后开口:“记得,一点,他,很危险。”
听到这话,秦晚露出灿烂的笑脸:“你觉得他不是什么善类,所以让我远离他?”
陆黎点点头。
见陆黎是在为他担心,秦晚眸光温柔地开口:“我知道,徐行能做出那种可怕的研究,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转瞬他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冷声说道:“不过,他对我们还有用,既然是他的研究害你变成了温迪戈,那或许他也有办法将你变回人类呢,你这段时间一直在保护我,现在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这番话说完,陆黎的神色却变得很阴沉。
秦晚看出他有些不高兴,连忙柔声讲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徐行说他的钥匙被我藏了起来,那东西对他很重要,所以他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
陆黎没有应话,神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沉郁。
秦晚的肚子很会帮忙,在这时候咕噜叫了一声。
他连忙借机转移话题,笑着说道:“我早上没吃饭,有点饿了,我去做饭。”
说完,他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陆黎坐在原地没有动作,视线却一直幽幽注视着秦晚的身影。
徐行很危险。
但对于他来说,秦晚丢失的那份记忆,更加危险……
*
“不行啊,我就能治点猪牛羊的小病,不会治兔子嘞。”赵叔看着夏舟舟怀中奄奄一息的兔子,为难地说道。
听到他说治不了兔子,夏舟舟着急地红了眼眶:“那怎么办啊?它快死了!”
赵叔叹气:“想治兔子,你要到城里找那种专门给动物看病的医院嘞,不过你这兔子看起来已经不行了,就算你现在跑去医院给它看病,我看也救不活嘞……”
这话还没完全落下,夏舟舟就气恼地喊道:“你胡说!你都不会治兔子,怎么知道它救不活了!”
夏舟舟的喊声惊动了屋子里的赵嘉喜。
她气冲冲地跑出来,朝着夏舟舟喊了回去: “你的兔子快死了,又不是我爸弄得,你和我爸喊什么啊!”
被她这么一喊,夏舟舟没了声音,扁着嘴巴,一副又气又委屈的模样。
见他马上要哭出来了,赵叔连忙笑哈哈地安慰他:“诶呦,舟舟是替小兔子着急嘛,没事没事,心地善良是好事嘞,刚才是叔叔说错话嘞。”
夏舟舟没做声,用袖口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后,扭头跑走了。
“诶!你跑什么啊!真生气嘞?”赵叔有些担心地朝夏舟舟的背影喊道。
牵着秦晚站在旁边的陆黎开口说道:“赵叔,你不用担心他,他比较要面子,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哭,现在肯定是跑回家掉眼泪了。”
“这样哦。”赵叔明了地点点头。
赵嘉喜看向陆黎,双手叉腰说道:“他自己把兔子养成那样,他还哭?”
陆黎连忙帮夏舟舟解释:“兔子不是他的,是周庭樾送给冯业的,夏舟舟看到冯业带着其他人虐.待兔子,这才把兔子抢了过来。”
听完这番话,赵嘉喜放下了叉着腰的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那他也不能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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