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方才突然找到了出口,原本那地方我们经过了无数遍。”
逢玉蹲坐在石头上,听到身后苏准的话,她垂头薅了一根草,捏在手里若有所思。
“逢师妹,你看我编的。”年珠笑嘻嘻地递过来一个东西在她眼前晃悠。
平平无奇的狗尾巴草被编成一个兔子,准确地说是个兔头,两根花穗毛茸茸的李立在头顶像是兔子耳朵,年珠拿着“小兔子”晃,那双“耳朵”就跟着一弹一弹的,挺有童趣,逢玉微弯了下眼睛算是回应。
“不是突然找到,而是突然出现......”少年站在山顶,沉思着眺望,苏准一听,立马问他:“你的意思是?”他带一队人走了许久,眼前忽而出现一条路,的确蹊跷。
这地底伏着的巨型蛟龙,想来是它动的手脚,但一切都是猜测,东宫洺摇摇头说:“让大家准备吧,明日就要出渡了。”
苏准点头向山腰走去。
明日一早,接他们的船就会出现在河边,来时他们一队一船,离开时来接的是大船,不必分队伍,遇到船就可以上,他们需要做的,是在明早前赶到河边。
今晚不能睡个好觉了。
逢玉把狗尾巴草一扔,随即站起来朝山下走了。东宫洺注意到她的动作,跟年珠说了两句话,之后跟了上去。
逢玉没察觉到,她只想尽快找到河,避免跟身后那群人争位置。
待下了山,众人应被甩到很远时,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时,她转头一看,东宫洺正默默跟在她身后,被她发现时他眼神平淡,毫无波澜,仿佛跟踪她是最平常的一件事。
逢玉睨他一眼,压下不悦,转身继续往前。
逢玉脚步加快,东宫洺也只默默地加快,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逢玉走在前面有些摸不着头脑,东宫洺如今不管年珠了?
暮色苍茫,林子像被蒙上一层薄纱。逢玉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转身看他:“师兄为何一直跟着我?”
语气还是平和的,她还在演。
东宫洺抿下唇,才说:“我有话问你。”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东宫洺以往躲她都来不及,今日凑上来就是给她添堵的吧。
逢玉面无表情的站着,用眼神示意他说。
东宫洺仍旧向前迈步,一步步靠近,边走边说:“在地宫时,你看到了什么?为了要遮住我的脸?”
逢玉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原本就没什么可瞒的,她坦然道:“蛟龙给我看了一段、可能是它的记忆,有一人跟你长得很像。”
逢玉怀疑那是东宫洺的母亲,他比自己大不了多久,那段回忆中那女子跟阿娘也差不多年龄。她对此也好奇,东宫洺既然想知道或许能给她解开疑问。
东宫洺听后垂下眼,看他似乎在想什么,逢玉就没有出声。
她从懂事起,就知道除了阿爹阿娘外,她没有别的亲人了。阿爹是一名父母双亡的散修,他喜欢四处云游,因此识得阿娘,两人渐生情愫,喜结连理才有了自己,可阿娘的身份她从没听阿爹阿娘说起过,她只记得阿娘会医术,却不是医修。
当时她练完剑,心有不甘地问阿爹为何不教阿娘修炼,她以为阿爹偏心不舍得阿娘辛苦,不料阿爹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偷偷说:“别在你阿娘面前提修炼的事,她会伤心。”
逢玉不懂,为何阿娘会伤心。后面渐渐长大她似乎开始懂了:阿娘的身子骨不适合修炼吧。
在崖边命悬一线时,她明明看见了阿娘捏诀,阿娘把所有人尸挡在结界之外,那时她站在崖边摇摇欲坠,第一次知道阿娘也是个修者。
可阿爹呢,他是否清楚同床共枕的妻子一直有事瞒着他......
逢玉双臂抱起,靠在树上,她的内心不怪阿娘隐瞒,这世上没有比阿娘还要好的阿娘了,但她想不通,阿娘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还瞒着阿爹。
她闭上眼,哂笑一声。
“我娘名叫东宫筠......”
逢玉睁开眼睛,东宫洺已站在他面前,他垂眼看她,“......无父无母,是白民族后人。”
她瞳孔一震,白民族?
逢玉吃惊又疑惑地看他,只看到他睫毛下黯淡的眸子,逢玉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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