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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镜中观花花不语(3)

小说:

我与师尊

作者:

宝髻挽就

分类:

古典言情

那年的瑶山宗门试炼结果,和大家预测的差不多。

郑芳臣以琴修身份登顶第一,人皆叹其少年英才,可继玄阳之后;第二是莲华峰的剑修李慕清;第三则是瑶山新秀,玄阳峰上官涵。

上官涵天资卓绝,又勤学苦练,最终试炼中打败芙菱,取得第三,令瑶山诸人惊叹不已。

在今年的试炼中,最令人激动、以为妙绝的两场对决,其中之一便是上官涵与芙菱之间的巅峰对决,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最终一瞬之先,上官涵险胜。

而另一场,便是郑芳臣与阮含星之战。

那一场妙在琴修以剑相敌,妙在两人势如疾风、步步紧逼,妙在最后一击的磅礴剑气。

更妙在翩翩紫衣,断剑簪花。

有人说,郑师弟那般模样,分明天生适合剑修之道,若是他从一开始拜入瑶山便入剑修,说不定此刻早已踏入月昃境。可即便如此,他于琴修弟子中,仍是无可匹敌,实在让人叹服。

有人说,如果阮师妹那把剑是柄好剑,这场试炼便是平局,还可再看他二人打一回合,一决胜负!

有人说,斜阳余晖,美人如画,一手断剑,一手簪花,实在风流恣肆。

也有些人真竟将那一幕落笔成画,有人是为了拿去卖给这天下间最爱‘美人’的百晓生,有人则是为了自己收藏。

那日后,阮含星有几日未去藏云宫进学,也没再去玄阳峰,而是孤身回了清梧峰。

和郑芳臣那一战后,她心情并不好,这几日弟子们看她的眼神也比以前炽热许多,让她不适应,干脆躲回清梧峰上。

她白日去竹林练剑,傍晚就去清净湖练法诀,累了就回小芳斋给‘阿姐’续灵力,仿若不知疲倦。一日,她在清净湖岸边坐着,盯着湖面发呆时,忽然有一阵水声自湖中央传来,接着,她看见岸边水中一个硕大的长着犄角的巨龟慢慢浮出水面。

它浮出得很慢,似乎是小心翼翼的,溅起的水花甚至没有沾湿一片她的衣角。

她微微愣神,不确定喊道:“……啟?”

“你记得我名字?”巨龟开口,声音如隆钟。

啟原本正懒懒地在湖中,忽看到岸边有动静,探头望去,看见她坐在岸边,神色郁郁,便默默挪着游过去。

她手中正拿着一枝鹅黄小花,兴趣缺缺地将它在水中拨弄两下,“师尊告诉我的,我还知道我应该叫你龟爷爷,你是玄武的后代。”

“叫爷爷太显老,我的心态可是很年轻的,你就叫我啟吧。”

看它一本正经说着这样的话,阮含星轻轻勾了勾唇畔,露出浅淡的梨涡。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呢?”啟问。

她把那朵花扔到水里,拍拍手起身,“师尊久久不归,杳无音信,我的心里很烦躁。”

如果朝珩无恙,应该会和她报声平安,可到现在,除了朝瑛和朝璟曾和她说过可能的归期,她并没听到他亲口说一句话。那边一直没有音讯,她就一直心烦意乱。

任她怎么问,朝瑛和朝璟也只会告诉她,小阮,耐心等等,你师尊没事。

心烦意乱,加上又是冬日,她便极其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期间上官涵和裴思星都来找过她,却觉她性子忽然较以前冷僻许多,好似愈发爱独来独往,便也被迫少了些许来往。

于蛇族而言,冬天本是用来休憩冬眠的。

这样的心烦意乱持续了整个冬天,直到初春才略有好转。

直到鹅黄的迎春发第一枝花,阮含星终于踏出清梧峰,因久不见暖阳,眉梢眼角也染了冰霜的冷意,桃花一样的眸眼清冷潋滟,只天光流度照映上她面庞时,才增了几分柔和。

她许久没去藏云宫,裴思星见她时怔愣片刻,才略有些久别重逢后的生涩道:“小阮。”

她展颜一笑,一如既往柔声喊了句玄阳师兄。

上官涵随后而至,看见阮含星后,拉着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小阮,许久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变瘦了?看起来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姐姐看花眼了,脸上还有这么些肉,怎么就瘦了。”

寒暄几句,两人纷纷落座,等待今日的法诀课程。今日教授的是隔空取物,也就是去年在遥望海下,朝珩教过“懒得动但又想拿东西”的法诀,阮含星上手得很快。

练习时,她盯着高台之上,裴思星束拢着那袭白衣的银腰封上悬挂着的白色太阴纹玉佩,眉眼微动,素指轻勾,那玉佩便掩人耳目地落到她手里。

那玉佩以金色络子相系,触之温润生暖,质地细腻如脂,如素白渗进水中,半是清透半是温润,雕刻着半月与圆月融合的瑰丽图文,下面坠着的流苏是金银双色的,整个玉佩看起来清贵无比。

旁人都在对着书桌或者自己的某个物件试炼法诀,裴思星根本没曾想会有弟子如此“胆大包天”,直接打他的主意。所以腰间的玉佩忽然解开时,他惊诧,且并未阻止。

在大家沉浸练习时,他慢慢走到她身边。

少女不知在研究什么,低头看着那块玉佩,对身边却无察觉。

裴思星只好用指尖轻轻叩了叩她面前那张书案。

而后,他见她面色茫然地抬头,长睫之下那双珠玉一般的眸清透澄湛,还不知自己已被‘抓包’。反应过来的一瞬,她下意识将手反扣在身后,故作镇定轻松,弯起双眸喊了句师兄,颊边耳上却泛开微红。

裴思星轻笑,伸出手,等她自己乖乖交出。

她抿抿唇,握住玉佩的右手才慢慢伸出来,轻轻覆上裴思星掌心,二人手掌贴着手掌,中间隔着一块暖玉。

她的手慢慢往后退,掌心和指尖牵动着玉的棱角,在他掌心微微划出一丝痒意,留下一片清凉,却莫名让人心热。

裴思星又忽然想起未了瀑那日发生的事,她指腹的温度曾留在他的唇畔,她掌心的痒意也曾缱绻在他的肩头和腰身,所有的记忆都像只有他自己经历过的一场幻梦,而她却什么都毫不知情,依旧天真澄澈,反让他心中负罪愈深。

她的手放开之前,忽然把玉佩又握了回去,让他掌心只停留了一阵风。

裴思星微微讶异。

阮含星只是仰头笑道:“师兄,我想看看,课后还给你好么?”

出于理性,他应该拒绝。

但不知是因为莫名的愧意还是什么,他到底没拒绝。本想叮嘱她好好保管,但又觉显得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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