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芙菱气结,可对面淡然又“好心”,她无法发火,只好轻哼一声,上前一把接过,“那就谢谢阮师妹了。”
郑芳臣微眯了双眼,“芙菱,你要好好检查一番,她经手的东西,可不知道有没有沾什么不干净的毒。”
“芳臣!”“你不要太过分!”
裴思星和上官涵一同出声警告。
郑芳臣冷眼打量一番上官涵,嘁了一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后者涨红了脸,“你!你说什么?!”
“去坐下!”裴思星凝眉斥道,郑芳臣这才甩袖离去。
藏云宫中人越来越多,此番争锋不了了之。
这一天,上官涵担心阮含星因早晨的事不悦,总想逗她开心,阮含星无奈,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没那么脆弱,那些不好听的话,当耳旁风便是。”
上官涵仍没放心,问她:“小阮,刚好师尊和我说江国南山有狐妖作乱,让我和宁煦去平乱,要不你也和我同去,出去散散心?”
阮含星应下。
狐妖灵力不高,三人合力很快就将之拿下,返回瑶山的路上,三人经过城镇集市,便一同逛了逛,正在看糕点铺时,忽然一只手搭上上官涵的肩,语意轻佻,“呦,这不是涵妹妹么?几年不见,愈发美艳动人。”
三人一同回首,看见一个华服男子,头顶金冠,眉眼清秀却有着一副轻浮嚣张的纨绔模样。上官涵皱眉厌恶地将他的手扫掉,“别这么恶心,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呵!”那男子拧住她的腕,冷道:“你爹娘早就将你许给我了,消失许多年,我都没讨回聘礼,已经是给你家脸面!现在你回来了,还不赶快和我成婚?我告诉你,这次给我逮到,要是再不从,你爹娘别想好过!”
“你!”
上官涵还没继续说话,三人身旁忽然多了许多身形高大,腰持长刀之人。
“这还不动手么?”阮含星摩挲了一下一镜星,问道。
宁煦低声道:“你没听见,他提了她爹娘。”
因她出声,那男子原本没注意她,此刻却是眼前一亮,“哟,这位小娘子,如此貌美,就是口气太大。”说罢便要摸上她的脸。
上官涵一把打开他的手,“说我可以,别碰她。”
宁煦亦是站到二人前面,“这位公子,你放尊重些。既然你这么计较那些聘礼,你告诉我有多少,我替她给,只是别再打扰她。”
男子哈哈大笑,“我说呢,上官涵,原来是傍上了别的男人。怎么,翅膀硬了,想悔婚,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瑶山首座的徒弟,你也敢留?”阮含星问。
“瑶山?首座?”男子竟一脸轻蔑,口出狂妄,“小娘子,哥哥我告诉你——我爷爷是栖霞剑宗宗主,我爹是玄崧剑矿主人,朝璟都不敢对我不敬,那什么裴玄阳,还轮不到他在我面前说话。哦,对,你们瑶山最拿的出手的是朝珩吧?可惜,听说他最近同时遇上陵江地宫的旧部和蛇族的元清霜,受了重伤,下落不明,生死难料。要是连朝珩都没了,你们瑶山算什么?”
“你说什么?”阮含星眼瞳倏张,上官涵和宁煦亦是一脸震惊。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朝璟肯定不敢让你们知道,他怕瑶山人心松动……纵是剑圣又如何,俗话说得好,两拳难敌四手。”
阮含星敛眸压下眼中情绪,一瞬改了神色,换上温婉笑意,手抚上他的臂,道:“公子说的是,以公子的身份,瑶山确实不算什么。公子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女人当然也一样。你觉得……我比起涵姐姐,如何呀?”
“小阮,你在说什么?”上官涵不解又惊怒道。
“小娘子倒识时务。”男子抚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少女,他笑着摸她的脸,果然吹弹可破,娇嫩无比,“她是秋月,你就是春花。”
“那干脆,公子要我,别要她了。她不识趣,发现不了公子的好,我却不一样。”
男子轻笑,“春花秋月,我都要。”
阮含星不驳他,只是踮起脚附耳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竟让那纨绔都红了脸、直了眼,连道几句好,回头对那些持刀大汉说:“我去和小娘子办点事,你们给我看好上官涵。涵妹妹,你若是敢逃,明年今天,就是你爹娘的忌日。”
“小阮,别做傻事!谢翊,我同你去,你放过她!”上官涵急道。
阮含星瞥她一眼,轻飘飘道:“姐姐,别挡我的富贵。”
男子迫不及待搂着阮含星便离去,留上官涵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这丫头一定想自己解决谢翊,可她太轻敌了,那并不是好缠的主,谢翊当年便是月昃境的修士,我尚打不过,她能怎么办?”
·
与梦楼,厢房中。
香冷金炉滴更漏,被翻红浪夜行舟。
粘稠幽重的熏香弥漫在室内,男子的声音与香一般低沉,“在地宫时,知珠和王上将你藏得好,叫我看得到吃不到,心里痒得紧,如今,怎么敢这么跑到我面前?”
柔荑攀上男子的脖颈,带去温热馨香,少女声音轻灵又柔媚,“谁能想到,谢翊公子,和陵江的计相大人吴公是同一个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小阮也是不信的。大人,好厉害呀。”
男子猛地用力,激起一声娇哼,他心情更加愉悦,“他们都以为我被朝珩杀了,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掉点血的事……阿阮,在瑶山忍得辛苦吧?那都是些古板无趣的修士,怎能满足你?还是说,在瑶山找到了称心合意的男人?你们蛇族,自成人后,骨血就容不得做那清汤寡水的圣女。你在地宫尝过情爱的滋味,被知珠和王上教过的人,怎么忘得掉?”
“大人今日不就做了小阮这称心如意的男人?”阮含星娇笑着,将谢翊搂紧些,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直到满口血腥气弥漫开。
谢翊吃痛一声,掐上她的脖颈,让那白皙纤细之处青筋更明显,他也越发肆意。
“几年不见,你连虿女都杀了,真长了几分本事。看来,大人我也得防着你。”
阮含星凝着他脖颈的咬痕,断续道:“大人,我杀虿女是因为她折磨过我,我为何要杀你,我又怎敢杀你,又怎杀得了你?再说,我们都这样了,还防不防的,听着真让人心凉。”
谢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狎昵道:“瞧你,怪不得让知珠爱那么久。”
阮含星心中止不住发寒冷笑,面上仍是含情相问:“我只想问大人一个事——朝珩怎样了?”
“朝珩?问他做甚?时至今日你还惦记着他?”
“我只是好奇,大人看在我今日如此卖力,就赏我这个消息吧。”
谢翊轻笑,道:“他估计不大好,我最后见他时,他已被重伤,不过也不奇怪,按他这几年灭地宫、杀蛇族那不要命的打法,身上本就一堆旧伤,怎么打得过那么多人?我看他这个剑圣,也是强弩之末,怕是熬到头了。”
“大人也不知他在哪么?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哪里?”
“最后是在江国遥望海,不过他跳海了,已不知所踪,我们查了几天都没见人……啊!”
欲的巅峰与痛的毁灭一同袭来。
谢翊双眸倏然通红,目眦欲裂,他捂住心脏,那处传来的血脉寸寸破碎的声音,可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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