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听澜看清出声之人是何人后,她怔愣住,苏明卓?苏明卓不是在北疆城吗?他怎会来上京城?
苏明卓站在客栈门口,他面露不悦,冷冷地看着客堂里的画面:“你们是真当大昭国律法语不顾,白日里就敢客栈当众行刺,是没把圣上放在眼里吗?”
扶昌上下打量苏明卓,见他身着一袭白衣,身材纤细,五官清秀,瞧着便不像是个有武功之人。
他眼底染上讥诮,语气里满是不屑:“就凭你?”
扶昌横过手中的长刀掂了掂,雪亮的刀刃上照出他面上阴冷的笑。
“估计我这把刀挥过去,你就要哭爹喊娘向我求饶,识相的,就不要坏了我们大人的好事!”
“是吗?”苏明卓不怒反笑,他抬脚缓步走到周听澜面前,扶住她有些晃悠的身子,关切问道:“周姑娘,你没事吧?”
周听澜眸光微动,感激回道:“多谢苏公子,他们手中有刀,苏公子务必小心。”
苏明卓眼中升起笑意:“既然我来,则必定不会有事,周姑娘放心便是。”
扶昌听着两人之间叙旧般的对话,然却连个眼神都没递给自己,他气恼开口:“好啊!原来你们认识,我还道这是哪个不懂事的蠢货上杆子找死,既然认识,那便通通去死吧!”
苏明卓回头望向扶昌欲朝他走去,周听澜拽住他的衣袖,眼中透出担忧。
苏明卓在她印象中从未动过刀、打过架,是北疆城中一名富贵人家子弟,他能打得过那两名常跟在姚宁德左右的扶昌吗,况且还有另外一名刺客?
周听澜的手被苏明卓轻轻扯下,随后苏明卓转头朝周听澜露出个安抚笑容便不再看她。
他从腰间拔出长刀,直视扶昌向他一步步走去。
周听澜方才注意到苏明卓身上带有武器,她心中为他捏紧一把汗,可别送一赠一变成送一赠二了。
亏死!
扶昌见状稍稍正色起来,他轻蔑道:“还真敢来,真是不怕死!”
说罢,他同身边黑衣刺客交换个眼神,同时举起刀向苏明卓砍去。
苏明卓提起长刀回过去,刀身上下猛烈碰撞两次,将扶昌横刀挥退,旋即转身与后方黑衣刺客攻来的刀刃接上。
他后空翻转左右轮流抵挡,一系列动作连贯顺畅,应付自如,出刀又快又狠。
随着扶昌两人左右同时攻来,苏明卓腾空而起,踩在相叉的刀刃上,借力跃起,周身旋转一圈,将扶昌两人踹飞出去。
周听澜看得目瞪口呆,苏明卓原来竟是在藏拙吗?武功竟然如此好!
扶昌在空中低骂一声,他眼神示意黑衣刺客不要忘记他们此时的目的——杀了周听澜。
黑衣刺客意会,他握刀转向往周听澜方向砍去。
周听澜眼瞳微缩,惊恐地看着那把刀朝自己脖颈处愈发靠近,刀刃已然近乎到达她的面前,刀风刮起她额前的发丝。
苏明卓目光一凛,他将手中长刀甩出,长刀飞出笔直地刺入黑衣刺客的方寸之间。
黑衣刺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他翻滚两下便再无生息。
苏明卓飞奔过去,他将染血的刀自黑衣刺客的胸口处拔出。
血顺着刀刃滴落下来,苏明卓凌厉地看着对面喘着气的扶昌:“不知现下这位公子觉得‘凭我’如何?”
扶昌扫过地上黑衣刺客的尸首,知晓大人交予的任务定然成不了,他咬牙切齿道:“好!真是是好啊!今日之耻我记下了,待日后再遇上我定要你好看!”
他提刀飞快朝苏明卓砍去,苏明卓举刀欲要抵挡,岂料,还未待两刀相触,扶昌猛然转向冲出客栈,很快便消失于视线之中。
望着扶昌消失的方向片刻后,苏明卓方转身来到周听澜身旁。
他扶起她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多谢。”周听澜随即将她之前内心的疑惑问出:“你为何会出现在上京城?”
“我家产业虽主要遍布于北疆城,然近两年我接手家中事宜,知晓苏家不能局限于那小小的北疆城中,我便鼓励家族子弟向外行商、开办铺面扩而充之,我来上京城便是来巡查家族名下产业的。”
“所以……这间客栈也是你们家的产业?”
虽是问句,但周听澜却十分笃定,要不然如何才能解释苏明卓来得这么巧,正好
“是的。”
苏明卓看着周听澜熟悉的眉眼,眸里盛满欣悦与释然,他将情绪埋入心底,来上京城巡查家族名下产业确是不错,然时间却是提前了半年。
另一个缘由他不说不出口,怕是也不能说。
他偏头移开目光,状似无意问道:“我在北疆城听闻了你和谢将军坠崖身亡的消息,这次在上京城碰上,我倒是松下口气,你为何会被人在客栈刺杀,还有谢将军眼下在何处?”
刺杀是何等危险,若是今日他碰巧遇上,恐怕周听澜此番在劫难逃啊!
况且……
苏明卓扫过周听澜苍白的脸色,心中阵阵难受。
周姑娘看上去像是病了,谢将军怎么不护好她,留她一人待在客栈,遭刺客追杀。
周听澜正要道谢泽川出门处理肖若尸首时,门外骤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谢泽川身后跟着大批官兵走进客栈大门。
“澜儿!”
他急切地跑向周听澜,将其拥入怀里,仔细查看过她的全身,见无事方彻底放下心来。
一路上的心神不宁终在他半路遇上往客栈匆匆而去的官兵时有了结果。
澜儿被刺客堵在客栈里刺杀!
谢泽川霎时明白肖若的坟墓被挖开、棺材被刻字的真正原因,怕是不仅是警示他们,还想引他离开,趁机来客栈行刺。
他内心焦灼万分,与官兵狂奔赶回客栈,幸好,幸好澜儿还没出事!
谢泽川心情稍平复下来,他望向不远处的苏明卓,见他已经回身去找店小二拿来帕子擦拭刀身上沾染的血迹。
“苏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
然尚不知苏明卓因何出现的谢泽川眉头轻拧,周听澜凑近他耳边低声同他解释后方松开。
苏明卓瞧着两人之间的动作,眼眸低垂:“不用谢,我只是在周姑娘出事时,回来得早上你些。”
谢泽川神色一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到一同来的官兵,他只得忍气咽下去,待会儿再与他算账。
官兵例行问过周听澜有关刺杀的详细情况,她隐瞒下自己与谢泽川的身份,只道兵部尚书姚大人恐有草芥人命之嫌,望官府能够彻查尚书府,还百姓清明。
周听澜心中明白仅凭她短短几句供词自是无法撼摇姚宁德兵部尚书的地位。
官员互相勾结,若不舞到陛下眼前,皆选明哲保身,努力向上爬。
待官兵离开后,谢泽川重新要上一间上等厢房,选上几名女暗探保护周听澜,不允许其遭受刺杀却孤立无援境地再度发生。
周听澜服过药,她在谢泽川的轻声哄睡下再次入眠,身体虚弱加之逃命的惊恐,她早已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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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周听澜睡上个好觉,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全身舒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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