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快想死了!”他再晚来一会,说不定她会被打死。
“那就好。”谢槿猛地在她脸上亲一口,绣春刀出鞘,寒光乍现,嘴角咧出的笑意满是血腥气息,“稍等,很快。”
先前还把沈娆追的狼狈不堪的刺客,转眼间,就被谢槿收割掉了性命,两三刀就被抹了脖子。
将人都解决干净后,身穿黑色织金飞鱼服的男人收刀入鞘,双臂环抱在身前,向她扬扬下巴,“为夫厉害不?”
沈娆偏过头,“不。”
“我看你一会骨头还硬不硬。”谢槿飞身一跃坐在她后面,握住她的缰绳,驾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京连家都没回,听说你们在这围猎,我就直接过来了。”心有所系,恨不得立刻见到她,把人拆骨入腹。
他馋死了。
谢槿问:“伤好没好?”
“好了。”
“真好了?”
“真的。”
谢槿瞧瞧四周,见这没人安静的很,他勒住缰绳,让马停下,“那让我看看。”
“这怎么看?”见他手按住自己衣襟,沈娆骂了他一句混蛋,推他:“别胡闹,回去再看。”
“这没人。”他将人抱下马,放在大石头上,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然后解开她衣服,看她伤势。
沈娆紧张抓紧衣服,生怕他发疯按着自己在这胡来,若是让人发现,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见眼前的男人似乎情绪安静下来,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我得了些祛疤消痕的好药,回头给你带过去。”
这身皮如羊脂玉,若是有了瑕疵,当真是遗憾。
沈娆见他手逐渐不老实,用手推他,拉拢衣服,红着脸说:“轻浮。”
“让我躺会。”谢槿揽着她躺下,怕她被石头硌到,让人趴在自己身上,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后背。
沈娆猛地惊醒,“等会,温靖城还在——”
她还没说完,就被硬按着靠在他胸膛上,“他没事,你不用去。”
“你碰见了?”
“嗯,他不是让你去找人求救,怎么你往没人的地方跑?”谢槿恨铁不成钢的在她额头上戳了下。
沈娆松口气,无奈扯了扯唇角,“这边林子长得都一样,还忙着逃命,就……走错了。”
她似乎也觉得丢人,将头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衣服上的尘土味,想必是赶回来的吧?
谢槿握住她的手,粗粝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手,心里的浮躁被熨帖了不少,“不认路也敢吓跑,掉沟里都没人来捞你。”
“这不是你来了?”
“万一我没来呢?”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没来的话,我只好贿赂贿赂那几位大哥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很啊。
谢槿朗声笑了几声,抱着人猛搓了几下,恶劣一笑:“他们若是要财要官还好,万一要你怎么办?”
她叹气,无奈耸肩:“甘愿献身?”
“什么?”他挠了她几下痒肉。
沈娆沉静的面容立刻崩坏,她控制不住笑了几声,连忙捉住他的手,“好好好,下官定为谢大人守身如玉。”
谢槿知道她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小性子,可就是想让她说点好话给自己听。
“对,谁也不行,谁碰你我剁碎谁。”他惩罚似的狠狠吻向她,似乎是想将眼前这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换气间,沈娆想躲,撑着他胸膛,赶忙喊:“谢槿,谢槿,阿槿——”
“再喊两声。”
“什么?”
“就你方才喊得。”他目光炯炯盯着她。
沈娆试探问:“阿槿?”
“再喊。”
“阿槿,阿槿,行了吧?”她伸出双臂,抱紧他,以防他再做出什么事来,“谢指挥使大人,您不至于如此放荡不羁,就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就,就对……小女子这样那样吧。”
谢槿被她主动的拥抱软化了心,脸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你个白眼狼,养不熟,估计你也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沈娆心里最柔弱的地方被触动了下,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调笑:“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孩子,怎么出门就想娘?”
谢槿真是对她的狗胆包天服了,咬牙切齿地说:“胆子变大了,还想当我娘?”
“口误口误,我可没说。”她说完就憋笑,悄悄松开手,就想跑。
谢槿哪能让她这么容易就逃开,把人拽回来,摆出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她耳边说:“你等着,晚上我去找你。”
沈娆:“……”
完蛋,狼要咬人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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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的突然出现让长公主惊讶不已,他不是去平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走上高台,抱拳行礼,“臣参见陛下。”
弘宣帝对他的出现不意外,摩挲腰间挂着的玉佩,淡淡的道:“爱卿回来了?不如也去参加围猎,以你的身手,必定能猎到绝佳的猎物。”
“臣确实猎到了绝佳的猎物。”
谢槿的手习惯性按在刀柄上,飞鱼服的衣摆随着风猎猎作响,转头俯瞰下方台阶,朗声道:“抬上来。”
戴着大帽的冷面锦衣卫,陆续抬来十几具身穿黑衣的尸身,放到台阶下方。
他扫视所在的官员,“今日是何人负责护卫与巡查!天子所在之处,出现如此多的刺客竟无人发觉!”
有个统领模样的人慌乱走出来,跪伏在地,“臣失职,臣不知,还望陛下明察。”
弘宣帝不动如山,沉声道:“将他乌纱摘去,革职打入大牢。”
“陛下,饶命,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那官员被拖离众人视线。
听他如此干脆发落了人,长公主微微皱起眉头,说:“陛下,此事还未查清,不知是何人过错,怎能如此仓促就将人革职?”
“皇姐。”弘宣帝侧过头看向她,说:“他在其位,便要谋其事,出了差错必须承担这个责任。或者皇姐是觉得,朕好端端坐在这,没有遇刺,不如当做没发生过?”
长公主一时哽住,这话该如何接?不过一个统领,弃了便弃了,总不能当众和皇帝争论翻脸,“陛下所言极是,是本宫多言了。”
瑞王看到刺客时,就知道是长公主派人埋伏在这山林中,想将沈娆除了。沈家大姑娘若是死了,倒是觉得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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