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把工作剩下的尾巴处理了以后,宁双和几位学姐学长去学校超市买了一些水果篮和花束,然后坐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
踏进医院,四起的凉意无孔不入,空气中全是消毒水和各种药的味道。
倒是不难闻。
加上宁双,去看明清柠的人一共有五个。
顾婷踮起脚尖,透过病房门前的玻璃往里面看了看,“屋子里好昏暗,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
“有人守着她吗?”宁双也凑过去往里面瞧。
“敲门试试。”有人提议。
于是宁双抬手敲了敲门。
没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高马尾女生探出了脑袋,看见病房前的几人,眼睛一亮,“宁双?顾婷?还有你们?你们都是来看清柠的吗。”
“嗯嗯,我们来看看清柠学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啊?”宁双点着头,压低了声音回话。
高马尾女生是明清柠的舍友,叫杨梦琪,与他们几个人也是相熟的。
“她现在睡着呢,中间醒了两次,吃完饭又睡了,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了,但她就是一直不舒服。”杨梦琪将病房门打开。
“先进来吧,进来说。”
宁双侧开身,让身后的人先走进去,最后他刚抬脚要跟进去,余光却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进了电梯。
宁双赶紧转身看向电梯口,但门也在那一刻彻底关上了。
在他所认识的人里面,那么高的人可不少见,只是对方戴着鸭舌帽,宽大的衣服遮住了身形,他一时分辨不出对面到底是谁。
“宁双,你怎么了?”杨梦琪见宁双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忍不住主动开口发问。
“没事没事。”宁双随口接话,抬脚进了病房。
屋子里透着一股冷寒,空气中浮着消毒水的味道,但还掺杂着一种腐烂花瓣的稠腻甜味,有一种淡淡的腥气。
确实是很怪的味道。
而且房间窗帘紧闭,照明的东西竟然只是床头的一盏台灯,他们小心将带来的花和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
借着床头的灯光,宁双勉强看清了床上躺着的病人。
明清柠看起来确实瘦了好多,脸上的肉不见了,颧骨也凸显出来了,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给宁双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顾婷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起身就要去拉开窗帘,看出了她意图的杨梦琪赶紧叫住了她:“小婷!别拉开窗帘!”
吓得顾婷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那窗帘好似烫手的山芋,让她碰都不敢多碰一下了。
“怎么了?”一起来看望杨清柠的一个学长问。
杨梦琪叹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清柠她住院后,就特别讨厌看到强光,外面的阳光不行,头顶的白炽灯不行,你看,连台灯的光都得这么微弱才可以。”
“怎么了这是……”顾婷关心问,“是减肥药的问题吗?”
“医生说怕光或许是药物过敏导致的,反正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找出什么具体问题。”杨梦琪解释。
宁双听着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病着也不是一回事啊……这两天有好一些吗?”跟来的另一个学姐薛雪皱着眉头关心问。
杨梦琪:“就是这个样子吧,要是再不好,就得叫她爸爸妈妈过来了。”
“梦琪学姐,清柠学姐的减肥药还有吗?”宁双突然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问道。
杨梦琪回头仰看他,颔首:“还有,但剩得不多了,我在想清柠这样,是不是因为吃太多减肥药了。”
宁双开启了他胡编乱造的能力:“能把剩的给我看看吗?我太爷爷是中医,我也懂一点医学上的东西。”
杨梦琪站起身,走去抽屉前翻了翻,翻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递给了宁双。
“医生之前也问了这个减肥药,所以我特意拿来给他们看了,医生拿去做了检查,说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极大可能就是清柠的身体排斥这个减肥药。”
宁双接过药瓶,倒了声谢。
他先看了看瓶身,就大拇指大小的瓶子,上面什么标签也没有,典型的三无产品,摇晃了两下,里面传来的清脆动静显示这瓶药剩得不多了。
随后宁双又倒了两颗药在手心,凑近鼻尖闻了闻,神色突然滞愣了一下。
房间只有床头那一盏发着昏黄灯光的台灯照明,宁双又是背对着灯光的,几人都没发现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了。
怎么感觉这里面……掺了他觉得熟悉的东西呢?宁双又使劲吸了吸鼻子。
苦药的味道还是很重的,可在这种苦味之中,好像还有一种蜜甜,花瓣糜烂的那种蜜甜,而且苦涩的那种苦味也很特殊,很像是一种苦草焚烧后的灰烬,苦甜交织,味道太上头了。
“怎么了宁双?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宁双许久不说话,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薛雪忍不住问他。
宁双将药装回了瓶子里,故作轻松说:“没什么,药确实没问题。”
他将药又递出去说:“所以可能真的是学姐的身体排斥这种药吧,听医生的,好好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了。”
杨梦琪点着头接过了宁双递来的药。
转头又和其他人聊起了别的。
此刻宁双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几近崩溃的小宁双,他抓着脑袋跪在地上,不能吧?不是吧?不对吧?怎么感觉又是在苗疆老家闻到过……
在这里没待半个小时,几人也就一一告别了,宁双还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回头对杨梦琪小声说:“学姐,明天我再来。”
“好,再见宁双。”杨梦琪笑意加深。
离开医院后,宁双因为不住校,也就没有和他们一起拼车回去,等把他们都送上车离开了,他才打车回家。
坐上出租车后,宁双从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一枚白色的圆药片。
是刚刚在病房里看那个所谓的“减肥药”的时候,宁双趁大家没注意就随手顺的一颗。
捏着手里的药,宁双举起来在眼前仔细瞅了瞅。
看来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掺了什么东西,还是得回家把药化了仔细研究一下了。
到家是下午五点半了。
昨天下了大雨,今天上午太阳也不大,地上好些积水还没晒干,院子里的泥巴也是湿漉漉的,昨晚的狂风暴雨把院子里的花草折腾得东倒西歪的。
空气到现在还是湿哒哒的。
宁双开门回到了家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宁双还在院子里的时候,宁敦敦就从狗窝里跑出来,又蹦又跳地跑到了门口,等他开门进来,宁敦敦就绕着宁双转圈:“呜汪!汪汪!”
宁敦敦兴奋得要命。
宁双蹲下去摸它的脑袋,目光在四处打量了一番,再看玄关鞋架上的鞋子,就知晓季淮之也不在家里。
只是新生现在学业不忙,社团也没什么事,加上明天就是军训了,季淮之应该不是去学校了吧……
“敦敦,今天好好吃饭了吗?”宁双站起身走到了宁敦敦的狗窝旁,看着剩得不多的狗粮和水,满意地摸了摸宁敦敦脑袋,夸奖说,“还算听话,今晚给你煮好吃的。”
好像是听懂了宁双的话,宁敦敦兴奋得在原地打起了转,舌头甩得老长了。
宁双摸出手机,翻到了季淮之的微信,主动发去消息:【我现在到家准备做饭了,你在哪儿啊?今晚回来吃晚饭吗?】
本来没指望季淮之能很快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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