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拿着东西下楼的时候,电视机开着,赵姨正在带着老花镜虚着眼的穿针,不管电视里放着什么,但很奇怪就会给人一种家的平和松弛感,但很遗憾现在人都不怎么再看电视,电视甚至成了一种摆设。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了眼,顿时找到救星般,“你可醒了茜茜,快来,快帮我把这针穿上,人老了真是不行。”
“您可不老,还能舞太极剑抢鸡蛋,秒杀一堆年轻人。”沈晞向来嘴甜,边说着边走过去穿针。
赵姨看着那根线轻轻松松的进入,投入了羡慕的目光,拿过针线时,余光瞟过前面的电视,顿时被上面的画面吸引,定睛看着。
沈晞全把电视当个背景音,问:“外婆呢,没见着人,您跟她说一声我出去一趟哈。”
“出去?去哪儿啊?”赵姨忙紧张的问,视线都没舍得离开电视,等彻底转了画面,才一脸认真的和沈晞说:“这刚说咱们市有个疯子还是什么的在逃窜,可危险啦。”
沈晞听了一耳朵说:“我晚上之前就回来,绝对不给人贩子机会。”
赵姨还是不放心又在后面叨叨了几句,沈晞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市区嘛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况且她去的地方,估计连疯子都不会没事过去。
绍市南山公墓,本市最好的一处,她妈妈风光了一生,就该拥有一切最好的。
她买了挺多的东西,现在人非常与时俱进,连别墅跑车手机都有,她一样买了点,别墅挑了最大最符合她妈妈审美的来烧。
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没像有一人念念有词。等一阵风吹过,她的心在这反而格外的静,或许也本是因为这里足够的幽静,不是什么正日子,偌大的山上也没几个人。
她这次的落荒而逃,其实也不过是察觉到自己越来越失控,自己对傅律白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洒脱,什么及时行乐可以及时脱身,这还是在,基于“就是玩玩”的心里预设下。
但现在,傅律白显然不知是玩玩了,他是认真的,如果她也跟着认真下去,到时候,她真的还能转身离开么?她还做的到么?
她看着石碑上妈妈的照片,三十五六的年纪,光鲜亮丽永远年轻。
她以为妈妈会选择更年轻时的照片,例如没认识她生物学父亲之前,正是鲜活少女时候的节点,因为认识她的渣爹后,才是她妈妈一切不幸的开始。
她妈妈却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永远不会否认自己走过的路,这一路,虽有被辜负,但总归也不算一所无获。她获得了事业,和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否定。
她的妈妈向来敢作敢当,坚定又强大。
沈晞轻笑了下,都没再问,要是妈妈会怎么选。
她的妈妈一定会说:当然就上喽,人总不能被还未发生还未走过的路就吓死,结局向来不重要,过程才是真正的意义与收获。
不知道她们这代女性,代代都很敢,怎么到她这里,会这么丢人。
沈晞轻笑了下,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对着妈妈微笑的年轻的照片轻声说了到这来的第一句话:“那我就上喽,到时你……”
她顿了顿,本想说:多些保佑多些温柔。可最后又想开,觉得没必要,左右都知道了结局,她也不过是,毫无保留的去体验一把过程,尽兴就好,再多的保佑与温柔,似乎都没什么用。
相通了这点,回去的路上,沈晞的步伐都变得格外的轻盈,也忽然很想很想他,恨不得立刻就扑进他的怀里去,于是等她看到傅律白站在停在她家小区外的车子旁时,眼睛立刻就亮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傅律白看着她明亮的像是藏着星星的眼睛,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在浪费时间,他手提起来,眼睛却还是在看着她,说:“怕你想吃,给你送过来点。”
沈晞看着他手上,是个包装很老式的那种竹子编的点心盒子,应当就是他说的,“也就点心还行”的那个了。
“你就是,特意来送点心么?”沈晞看着他,带着点小女儿的骄纵心里又有点甜。
“还有个事儿。”傅律白漫不经心的说。
沈晞嘴角的笑渐渐僵住,有些尴尬,所以他是来办别的事,顺路给她送来,啊啊啊啊啊好尴尬啊!
下一秒傅律白却看着她说:“还是来告诉你,我有点想你了茜茜。”
沈晞一颗心骤然“砰砰砰”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笑着抱住了她的腰,贴进他的胸口上。
她好喜欢现在的自己,好喜欢现在的傅律白,也好喜欢现在的他们。
下一秒,她却被傅律白猛地一推,推了出去,沈晞愣愣的回过头,便见寒光一闪,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人来拿着刀,直接冲着傅律白扎了过去,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大脑瞬间空白。
好在傅律白反应很快,大概是推开她的那一瞬便看到了,但推开她用去了些时间,躲避的不及时,刀是侧着他的手臂划过去的,白色的衬衣浅亚麻色的外套瞬间氤氲出殷红来,沈晞的眼睛被那鲜红刺痛。
然而傅律白也并没白白挨上这刀,他反应出奇的快,几乎是在被划过的那一瞬间,他另一只手便反手,猛地按住那人的手腕,大力向上一掰,那人吃痛刀瞬间落地,傅律白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刀一踢,踢出了百米远。
也有行人围了过来,帮着傅律白将人给按住,报警的报警打电话的打电话。
沈晞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吓傻了一样的看着他。
最后还是傅律白先开的口,他用着那条被划破的胳膊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因为另一只被她正扶着,轻笑着说:“哭什么。”
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沈晞被眼前晃过的鲜红刺激的回过神来,快速却又轻轻的握住了他那受伤的手,将他拉了下来,想让他不要在乱动,也是同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哭。
那一瞬间的大脑空白,连呼吸都停滞,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怕失去他。
有人叫了救护车,其实这样还不如自己开车去更快一些。
但傅律白开不了,沈晞不会开,田师傅竟然没跟来,是傅律白自己跨市过来的,事后沈晞问为什么,傅律白笑着说,总要让人家休息一下。
其实不过是他来得突然,又莫名的想自己过来。和沈晞在一起后,他自己开车的时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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