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飞时,其实傅律白还接了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说了些什么,只听傅律白说了句回去了,语气和气场间也难得多了丝温情。
过了几秒后,不知怎么,又忽而淡淡地看着她,看的沈晞有些莫名。
其实不过是电话的那头,文雅山问他去了哪里,怎么忽然不见。
他解释说,京市忽然有事,要回去。
文雅山有些担忧说:“你就这样回去,那个姑娘要不开心了。”
傅律白不紧不慢的说:“她看上去似乎挺开心。”
说话时,视线也没离开她。
文雅山在那边放下心来,带着些打趣的轻笑,“难怪招呼不带的就走。”
傅律白被自己的亲妈打趣,也没见不好意思,也只是从容的轻笑,说:“实在是事发紧急。”
文雅山问他能有多急,这姑娘要是不跟你走,你还回不回。
傅律白也只笑了下,没说话。
沈晞眨着眼睛,反应过味来,这是在说她么?
她无声用着口型问:“谁啊?”
“我妈妈,”傅律白将电话微微移开,问她,“要打个招呼么?”
沈晞顿时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摇头,他是疯了么!
傅律白看着她的反应,对着电话那边又说:“改天吧,她害羞。”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几句什么才挂了电话,沈晞已经完全被吓得灵魂开窍,没心思听。
他似乎并不忌惮她和他妈妈接触,他家里人,也对他在外面找了别人而不在意么?为什么?是因为知道最终的结局,无论怎么样,傅律白都会按部就班的走他该走的路,接受一个最有利的联姻对象,所以此时随便他怎么乱来么?
哪怕他是婚后,他的私人生活,不摆到明面上,都没关系么?
不过沈晞也只怔愣了一瞬,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但现在,他们就是这样安安稳稳的并排而行,她的心情很快就被机舱提供的琳琅满目的美食给调节好。
下飞机后,她本以为傅律白会马上赶往什么地方去处理问题,她还担心了一下他的伤,是不是经受得住这样的奔波,但很诧异的傅律白竟然相当松弛,像是没事人一样,坐上了来接他们的车,还问她是否还有体力,等一下想吃什么,是直接去店里还是叫到家里吃。
沈晞只诧异的看着他。
傅律白以为她是在思考,趁着这个间歇,他拨了几通电话过去,便就真姿态闲适松散的侧头看向,像是在等她的下一步安排。
沈晞惊讶的问他,“你不是有事情要处理么?”
傅律白却轻扬了下手机告诉她,已经处理完了。
是那几通电话?
沈晞惊讶之余,再次认识到了傅先生对他们的重要性,好似傅先生只要坐镇京市,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不久后沈晞才知道,这样的殊荣背后,也意味着将他死死困住。
不过沈晞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一早醒的太早,又情绪跌宕起伏,还忙收拾了行李赶飞机,虽然全程她几乎没怎么走路,但到底还是废精力,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她实在敬佩于傅律白一个伤号,是怎么还能这样看上去状态良好毫无倦容,笑盈盈的问她。
饭也吃的很简单,大概是早上和中午都吃多了,即使折腾到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沈晞还是不怎么饿的只要了一份鸡肉沙拉,傅律白则吃了一份广式砂锅粥。
用沈晞的说话是,好消化,比较适合病号。
也是选粥时才想起,牛肉是不是不适合伤口恢复,开始紧张又带着研究性的看向傅律白的胳膊,傅律白看着她那目光,都觉得自己纱布下被包裹着的胳膊,都已经鲜血淋淋的在渗血。
沈晞一个个的查,海鲜粥不行,生滚牛肉不行……她一一pass,最后在看到猪杂粥这个选项时,眼前一亮,这个好啊,补血又补气,傅律白却表情一皱,看上去老大不情愿。
他是真的很难接受内脏类的食物。
沈晞教育他,“鹅肝你怎么可以吃,猪肝就不行了?你这是物种歧视你知道么?猪知道了都会声讨你的。”
傅律白漫不经心的说:“我不吃猪,猪应该感激我。”
“你不缺猪的感激。”沈晞毫不吃他这一套,biubiu手指一点,便将猪杂粥放进购物袋中,下单。
沈晞抱着鸡肉沙拉,吃的愉悦,肉紧实又不柴,是提前微微腌制过的没有什么腥味,蔬菜也很翠绿爽口,她觉得自己今天的吃运真的不错,吃的每一种东西都这样好。
傅律白则没她这么好运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在碗中扒扒拉拉的,吃的仍旧很从容优雅,他是真的很有教养与修养,沈晞保证她绝对没有仗着这点故意欺负他,但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一般人大概看不出,但他放慢的动作,和微微低垂的眸,沈晞还是看得出他吃的很勉强。
“真有这么难吃么?”沈晞边笑又有点看不下去,将自己的沙拉分给他,鸡肉他可以吃,还做出了评价,“很爽口。”
大概是想安抚下他被猪杂困扰的情绪,自己则将他的粥拿到面前,试探性的吃了一口,“很好吃啊。”
有了热腾腾软糯入味的粥,沈晞便又不想吃凉凉又味道单调的沙拉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她吃粥傅律白吃沙拉换了过来,傅律白倒是对这份沙拉很满意。
吃过饭后,洗澡也成了难题。
已是秋季,身上并不怎么会出汗,其实不洗澡也没什么关系,但傅律白接受不了,昨日折腾到太晚,又不好留沈晞,便只自己在酒店简单的冲洗了下,昨夜吃了止痛药又出了些汗——
沈晞听到这就听不下去了,嗷的一嗓子,“什么?!你昨天竟然自己洗澡了?傅律白你疯了么?”
“……”傅律白被她这一嗓子震得愣住了下,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严肃的语气叫过大名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又觉得很玄妙。
沈晞却已经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瞪着他受伤那处,都快像是要透过纱布长出透视眼,看出什么来了一眼,皱着眉说:“这不行啊傅律白,会不会感染啊?你必须要找医生看一下了,”
她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不算早了,大概傅律白一个病号也不想动,说:“你的家庭医生呢?就是前两天你半夜叫来的那个,让他来给你看看。”
傅律白轻笑,“什么家庭医生,人家好好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我是看你烧成那样又不去医院,没办法才麻烦人家,人家一把年纪了,茜茜高抬贵手,快别折腾人家了。”
沈晞当时迷迷糊糊的,都没注意来得原来是位老人家,又诧异于他竟然没有请家庭医生,傅律白告诉她,他之前长不在国内,请来也用不上。
虽然不忍心折腾老人家,但沈晞还是不放心,要傅律白自己选,要么就去医院,不做那个做主的人,就好像这样就能将负罪感全丢到他的身上不管。
最终傅律白拗不过她,还是将人叫来了。
沈晞在一旁得意又看透一般的笑,说,“看吧看吧,说的那样冠冕堂皇,最后不还是懒惰压倒性胜利良心,死道友不死贫道。”
傅律白看着她轻笑没说话,其实不过是看她真的累了不想动,要是去医院她务必也要跟着。
老医生这次过来,沈晞才看清人家的长相,确实长得就很妙手神医让人很有信赖感,倒不是什么头发都掉光了,反正就是中等身材的老人家,但气定神闲就是那个劲儿,就有高手感。
老医生为傅律白重新消毒,换了下纱布,沈晞就那样探头扎着脑袋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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