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带着掠夺和侵略性的清冽气息在房间飘浮。
黎笙被摁在冰凉的墙上,呼吸一瞬间被夺去,她被吓得全身发颤,纤细的脖颈完全抵在他的掌心。
“祁...砚川。”
话音刚落,男人的指尖渐渐收紧,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黎笙开始挣扎:“放开我。”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所有模糊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黎笙不知是药劲还是酒劲渐渐上头,此刻正是濒临窒息,她盯着祁砚川双眼通红,下一刻眼角划过了两行清泪。
祁砚川盯着她的眸子,心脏处传来异常的酸涩和疼痛感,这种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松开手放开她。
黎笙身体瘫软地顺着墙壁倒在了地上,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汲取空气。
祁砚川神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
见地上的女人不说话,他的耐心显然已经殆尽,迈着长腿走到床边,拿起座机电话通知人过来。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要是不把......”
还没说完,下一刻黎笙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床。
两人陷入柔软无比的大床上,四目对视之间,祁砚川怔了一下,随即推开她坐起来。
黎笙再度靠近,双腿岔开投入他的怀抱,以正面交叉而坐的姿势抱住他的脑袋,祁砚川瞪大眼睛一时无法及时反应。
悬挂着险些掉地的电话里还在传来连续的男声,黎笙深呼一口气,紧紧搂着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她的吻毫无章法和技巧,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霸道。
被吻那一瞬间,祁砚川放在床上的清瘦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甜软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就那样被女人含着唇,忘记了反抗。
安静的室内扩散着丝丝缕缕旖旎的暧昧。
黎笙太久没有和祁砚川亲近了,只要靠近他的身体,她的生理性悸动依旧强烈,强烈到身体极速升温滚烫。
那六年的回忆席卷而来,浓厚的情绪在脑海中翻涌,黎笙突然顿住,眼角两行热泪忽然滚落。
黎笙从来都知道人是一种感情复杂的生物,她更是,要走的人是她,此刻难过的人也是她。
觉察到黎笙的异样情绪,祁砚川的理智稍稍回拢,他用力推开黎笙,刚想要发火,就看到一旁的女人低垂着头,肩膀有些颤抖。
他顿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好疼啊。”黎笙捂着脑袋突然叫了起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从未发生,秀眉微蹙,表情甚是难受。
“王八蛋给我下药了。”
“老流氓!”
祁砚川坐在一旁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他不知道怎么刚刚就沉溺在那个吻中,他没碰过女人,可却觉得那种浑身如同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还不错。
女人胡言乱语骂了一通过后,开始委委屈屈地哭泣,他好笑地问:“该哭的是我吧?”
黎笙咬了咬唇,仰起头看着他,嘴角带着醺醉的笑容,可眼眶却是通红一片,她对上他的眼睛:“老公,他们都骂我,那个导演和投资人欺负我,没有人保护我。”
她知道这都是一场梦,只要她清醒过来祁砚川就会消失不见,他就会变得再也不认识她。
越说越委屈,黎笙将脑袋抵在祁砚川的胸膛,抽抽噎噎地失声痛哭起来。
祁砚川就那样她抱着,听她那么哭心里没来由的很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地开口问:“谁欺负你?”
“一个叫倪广天的秃顶老男人,他想睡我,还给我下药。”黎笙越想越委屈,不停地摇摇头:“我不行的,我一个人根本不行的。”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我行的,我一个人行的,我不要成为金丝雀。”
祁砚川听不懂她到底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只是暗暗记住了这位叫倪广天的男人,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说的话。
见女人不说话,他深呼一口气,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到一旁。
祁砚川刚想走,黎笙立刻坐起身扯住了他白色的衬衫,猛的一挣衬衫大喇喇敞开——
他皮肤白皙,紧致结实的腹肌尽显,胸膛厚实且宽广,标准的宽肩窄腰身形,浑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雄性气息和男性魅力。
黎笙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问道:“祁砚川,你有女朋友吗?或者未婚妻?”
祁砚川那双黑沉的眸子盯着他,眼底满是不耐烦的怒意,他拢好自己的衣服,没好气道:“你想睡我?做梦去吧。”
“谁想睡你了。”黎笙松开他,轻轻地别开眼不去看他。
祁砚川受够了今天的异常,只想赶紧和眼前的女人划清界限,他冷声道:“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丢出去,你自己选。”
黎笙见他发火,很识趣地从床上坐到地毯上,看着祁砚川双手拜了拜:“拜托拜托,我今晚睡在地上就好。”
“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还亲你。”从前只要祁砚川发怒报复人,黎笙就会趁机吻上去,这招绝技救了不少人,终于能救自己一次。
祁砚川冷漠地盯着她,气压极低:“你是不是找死?”
“求求你了,真的有人在抓我。”黎笙很想睡觉,连说话都不太能睁开眼睛,但还是下意识想让自己待在安全的地方。
祁砚川冷嗤一声:“他们抓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想你的女人被别人睡吗?说出去你多没面子。”黎笙很认真地想了想,眨了眨眼回道。
祁砚川听到这里彻底发火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胆大妄为:“住嘴,你再胡说我就掐死你。”
“求求你了。”见祁砚川要掐死自己,黎笙咽了咽口水走到他面前开始谈条件:“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让我留在这一晚好不好。”
祁砚川拼命忍着掐死她的冲动,黎笙凑到他耳边道:“可能你已经忘了,但你真的已经不是处男了。”
所以,请你,别特么再装出一副纯情处男的样子了。
祁砚川眸子黑沉,神色紧绷。
再转眼,黎笙已经被丢到了门口,她迷迷糊糊地靠在墙边,好在地上是手工制作的高档地毯,让她睡起来没那么不舒服。
祁砚川坐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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