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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

小说:

穿成奸臣的妹妹

作者:

金枇杷

分类:

穿越架空

《穿成奸臣的妹妹》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老夫人歪坐在榻上,眉头紧皱。

谢大爷、谢二爷站在一旁,脸色不怎么好看。

三人都看着站在榻前的小谢蝉。

谢蝉小圆脸紧绷,神情严肃,迎着长辈审视的目光,缓缓地道:“大哥哥坐在树下看书,吕家哥哥和四哥他们朝大哥哥扔石头,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很多次。

她告诉周氏,周氏不想多事,直接抱她回房,“团团,大人的事,你不要多嘴。”

谢蝉只好和其他人解释,可她年纪小,没人在意。

知州公子摔伤了胳膊,知州夫人带着仆妇把儿子抬了回去。

谢大爷、谢二爷和二夫人去知州府上赔礼道歉,知州夫人两道柳眉紧拧,笑了笑,说:“算了,府上也有难处,总不能和一个有怪病的孩子计较。”

天还没黑,知州夫人的话已经传遍山中各府别院。

人人都听说了:谢家大房有个吓人的、天生怪病的小郎君。

谢蝉知道,事已至此,知州公子到底怎么摔的已经不重要了,即使老夫人相信她说的话,也不会因为谢嘉琅去得罪知州夫人。

可她仍然要当面把事情原委告诉老夫人和谢大爷。

因为真相如此。

所以谢蝉傍晚一直站在回廊下,坚持求见老夫人。

周氏气得拍了谢蝉几下,她仰头看着母亲,轻轻地道:“阿娘,我看到了。”

她还小,不能驱赶那些欺凌谢嘉琅的小公子,不能为谢嘉琅主持公道。

至少,她可以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

小团子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前,一双黑亮杏眼,白里透红的红润脸庞,看着娇柔乖巧,可是不管谁来拉她、哄她、劝她,她都不走。

老夫人听了丫鬟禀报,有些诧异,把谢蝉叫进屋里,听她说话。

谢蝉说完,望着老夫人。

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眼神清亮,口齿清晰,看着小小年纪,眉宇间已隐隐有一丝落落大方的英气。

老夫人和谢大爷对望一眼,没有多问,心里已经信了谢蝉的话。

屋中一阵静默。

老夫人示意丫鬟领着谢蝉出去,叹口气,看向谢大爷,道:“小儿家玩闹罢了……”

谢大爷明白母亲话里的暗示,垂下眼皮。

谢二爷瞥一眼长兄,板起面孔道:“四郎被他娘惯坏了,骄纵顽劣,也不知道帮着他哥哥……我这就把他叫来,要他给大郎赔不是!”

一边说着话,一边揎拳捋袖,作势要去叫人。

老夫人坐起身,皱眉说:“这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别闹起来,免得下人嘴碎,传出去吕夫人脸上不好看。”

吕夫人是吕知州的继室,和二夫人差不多的年纪,爱出风头,好面子。

谢二爷连声答应,斜眼看谢大爷。

谢大爷心知这事只能糊涂,没有反对,点头应是。

兄弟俩退出屋,谢二爷朝谢大爷拱手:“大哥,今天委屈大郎了。等他好了,我带着四郎去给他赔罪。”

谢大爷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回到自己院子。

谢嘉琅癔症发作过后身体僵硬瘫痪,被仆妇抬回房,昏睡了过去。大夫已经赶来看过他,喂他吃了缓解惊厥的药丸,开了药方。

一个仆妇一手掩着鼻子,一手端着煎好的药,迎面匆匆走来。

空气里飘来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呛鼻气味。

谢大爷接过药碗,推门进屋。

屋中静悄悄的,窗扇紧闭,光线昏暗。

谢大爷走到床头前,放下药碗。

床帐模糊的轮廓暗影中,一道幽凉眸光望过来。

谢嘉琅已经醒了。

他躺在枕上,面色苍白,两颊还有些泛青,漆黑眼眸注视着父亲,薄唇抿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谢大爷吓一跳,定了定神,扶谢嘉琅起来,让他靠坐着吃药。

谢嘉琅自己端起药碗,不等谢大爷劝哄,一口气喝完药。

谢大爷看一眼空了的药碗,心里暗暗叹气。

这些年他带着儿子四处求医,什么偏方秘法都试过了,儿子从小吃药,没有叫过一声苦,病症却没有好转过。

即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儿子这一生,只能做一个废人。

就算华佗在世,也治愈不了癔症。

谢大爷注视着谢嘉琅发青的面孔,脸上不禁透出几分颓丧。

假如儿子没得这个病,该多好?

“阿爹。”谢嘉琅看着谢大爷,“我没有吓人。”

谢大爷心里更觉得惆怅,点点头,“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怪你。九娘说了,是吕家小郎和四郎自己摔的。”

谢嘉琅眼睫低垂。

发作之时他神智混乱,意识模糊,想不起是怎么倒下的,不过他记得九妹妹那道胖乎乎的身影始终挡在自己面前。

她唤他大哥哥,奶声奶气的嗓音,软糯,娇柔,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安慰他。

而他躺在地上抽搐,丑陋可怕,对她说:滚开!

门上几声叩响,仆妇过来禀报事情。

谢大爷起身出去。

谢二爷和二夫人派仆妇送来几包滋补的药材。

谢大爷让下人收着,抬脚向正房走去。

郑氏在屋里抹泪,陪嫁的丫鬟仆妇正劝着。

丫鬟掀起门帘,郑氏哀怨的哭诉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谢大爷站在帘下听了一会儿,心中愈加烦闷,转身去了侍妾竹娘那里。

竹娘是谢大爷房里那个怀孕的侍妾。

谢大爷进屋,问竹娘胃口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缺不缺什么。

竹娘一一答了,想起这两天听到的一道流言,嘴巴张了张,抬眼看谢大爷,见他愁眉不展,滚到舌尖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天后,谢嘉琅吃过药,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要青阳把自己书箱搬过来。

那天他突然发作,青阳来不及整理书箱,书卷凌乱堆放在箱中,纸页间还夹了不少松针。

谢嘉琅低头整理书卷,拂开松针。

身旁青阳突然啊了一声,从箱底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绸袋:“郎君,这好像是九娘的书袋。”

谢嘉琅抬眸。

青阳手里提着一只杏色对鸭纹水绸书袋,晃了晃,抽开系带闻了闻。

“里面有东西。”

他松开系带,伸手往里探,掏出一团冰冰凉凉的东西。

“郎君,你看,是葡萄!”

青阳找了只干净的大碗,翻开书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一颗颗葡萄滚进碗里,又大又圆,晶莹剔透,紫如玛瑙,散发着浓厚的香甜气,可惜压坏了一半,又在书袋里闷了几天,烂了许多。

葡萄可是稀罕东西,在江州,非官宦富户人家,吃不到葡萄。自从引进葡萄后,江州也栽植过这种西域珍馐,但是江州气候不适宜,葡萄苗难以存活,即使能存活,结的葡萄颗粒很小,滋味酸涩,难以入口。

前几天谢府得了一篓葡萄,各房也只分到几串而已。

青阳挑拣半天,心疼地道:“都坏了。”

谢嘉琅的视线落在书袋上。

他看到过九妹妹背着这只绸缎书袋去学堂上学,明亮柔软的杏色,绣了一对斑斓的鸭子。

她曾站在松树下,从书袋里掏出一枚松果笔搁送给他。

谢嘉武和吕辰他们朝他扔石头的时候,她背着这只鼓囊囊的书袋,挡在他面前。

后来他癔症发作,下人吓着了,要抱走她,她不肯走,书袋掉落下来,可能被仆妇当成他的东西,一起收进书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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