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吹捧的话并没有取悦沈执川,反而是谢星言眼中掠过一丝寒光,脸上的神色越发锋利。
Heliovate创立的概念是沈执川在大学里形成的。一起把构想完善成可执行方案的,除了李翊成,还有毕业后就移民的唐风明。
Heliovate打开局面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唐风明是沈执川的恋人,HelioNova之所以不稀释股权是沈执川在等着唐风明。
虽然并不全然如此,但这种八卦,不过是人云亦云,沈执川也并不觉得有四处向不相干的人解释的必要。
和谢星言在一起后,他也向谢星言说明了自己和唐风明之间有过朦胧的倾慕,但没有什么明确实质的亲密关系。HelioNova暂时不动股权,是因为最初构想时就曾约定过三个人共同持有。
话虽然说明白了,但每每有什么关联到唐风明或是Heliovate的股权,谢星言就是会明显流露出情绪。
沈执川安抚地拍了拍谢星言的后背,向李总举杯,再次答:“股权不谈。”
李总和他碰杯:“我再和董事们谈谈,看看有没有其他合作方案。”
沈执川一饮而尽:“拜托李总费心。”
话说得客套礼貌,但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双方对于合作的可能性的试探也就到此暂停。
重新倒满了一杯酒,向着李总一饮而尽,沈执川站起身:“我不胜酒力,失礼先走。”
服务生把沈执川的车开到会所门口,谢星言接过钥匙,把沈执川在副驾驶座小心的安置好,发动车子向沈执川的公寓而去。
母亲早逝,父亲再婚生活在国外,沈执川没在“家”这件事上大张旗鼓,只是在公司附近买了个不算大的公寓。
把车停好,谢星言下车解开沈执川的安全带,环住肩,一把把他抱起来,进了电梯。
本能抬手,环住谢星言的脖子,沈执川睁开眼,看了看在上升中的电梯,轻声说:“我能自己走。”
“我想抱你。”谢星言没有打算放开沈执川的意思,“不让?”
又低头亲了亲沈执川的眼睛:“不让我也不放。你别想跑。”
“能跑去哪。”
“跑去哪都没用。我一定把你找回来。”谢星言语带霸道,手指用了力,“不准你惦记别人。”
就是这样的谢星言。
李翊成曾说过,沈执川的性格和处事态度挺招年下。但他一直以来都对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毫无兴趣。
谢星言直白地说喜欢他时,他并没有当下就心动。
偏激坚持、肆意张扬、直接热烈,高情商的说法是年轻热情、活力积极,可是藏在深层里的行事冲动、思虑偏激、性格张扬,他敬谢不敏。
但谢星言用不肯收敛的最直接的炽热攻城略地,强势剥开他因为年龄家世而刻意的退避,逐步蚕食掉他的理智,最终让他一直凌驾于感性上的理智失了踪。
那种不管不顾的热烈,明目张胆的占有欲,对“喜欢沈执川”这件事肆无忌惮的表达,时刻都不曾减淡。
他也被谢星言带入其中,逐渐解开束缚,释放出一直压制隐藏的渴切和热烈。
虽然有时候也因为谢星言的偏执头疼,但对于感情专注认真总不是坏事。
轻轻把头靠在谢星言肩膀上,沈执川低语:“别乱想了。”
即使感觉到沈执川带着安抚他的意思,谢星言脸色还是很难看:“我怎么乱想了?”
“唐风明……”
三个字让谢星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一提他你就这样。”按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沈执川的语声透出倦意,“我不想再为这个做解释。”
看到沈执川按住太阳穴微眯着眼难受的样子,谢星言软了态度:“你真的没有在等他?”
沈执川正色:“我要是在等谁,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既然认定我,”谢星言把沈执川的腰环得更紧,一字一句,“那就让我入股。”
这不是谢星言第一次因为膈应唐风明而提起要入股,沈执川还是和之前一样回答:“股权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公司以后的规划,股权稀释会导致多少披露合规清理的麻烦,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
晕眩更甚,沈执川更用力按住太阳穴,闭上眼:“难受。别说了。”
谢星言皱了皱眉,把他腰揽得更紧了些:“我们回家。”
打开密码锁,谢星言直接进了卧室,把沈执川放在床上。
“……难受。”沈执川撑起身子,“我要洗澡。”
谢星言提醒:“你喝了酒,别泡澡,洗一洗就够了。”
确实昏沉,沈执川快速洗过澡,换上浴衣就回了卧室。
谢星言坐在卧室床边用手机回着消息,听到声响,抬头看他,忽然问:“你喜欢纯情的?”
语气里都是不掩饰的酸。
沈执川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不纯情?”
“我……”
谢星言开了口,却又停住了。
他很好看。笑起来煦朗明澈,炫目得耀眼。不笑时却是完完全全一张脸冷。因为五官太精致,冷脸时显得更是凛冽,让人不敢靠近。
这种气质,和乖顺纯情多少有点靠不上边。
把沈执川拉到怀里抱住,谢星言语气忿忿:“总之不准你再和那个服务生接近。”
沈执川轻笑:“我可没你这么活力四射,爱折腾。”
手撩开浴衣,谢星言的手在腰间轻轻摩挲出酥痒,顺着沈执川的脊背发散,惹得他只觉醉意更醺然了。
“我只折腾你。别人我懒得理。”谢星言的手指滑到了他的小腹,不紧不慢地画着圈,“真想留下来。”
但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气氛。
看了眼来电显示,谢星言沉脸冷哼一声,手指一划,直接挂了电话。
沈执川问:“催你回家?”
“不回去我爸肯定要找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开你车回去,明早来接你。”他俯身,在沈执川额心亲了亲,“宝贝,晚安。”
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被比自己小五岁的男朋友叫宝贝。
沈执川想,自己可能真的太醉了,所以在有些害羞的情绪之外更多的是安心,和愉快。
在门关上的声响里,他闭上眼睛,沉入安稳睡眠里。
车开出沈执川公寓的停车场,上了坡转入主道,谢星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关掉行车记录仪的电源,谢星言神色不耐地接了电话:“说了十二点前不要找我。”
“什么时候过来?”电话那边黎永嘉自顾自地开口,“你不是忘了阿瀚明天出国要给他送行吧。”
谢星言无谓:“他一年出三五十次国,有什么好送的。”
“林枫泽去哪你都管接管送,阿瀚出国还不配你来送个行了?”黎永嘉吐槽,“重色轻友,算什么兄弟。”
谢星言抬眼,看向沈执川已经熄了灯的窗:“不来。”
“从小到大你都这么冷漠!”黎永嘉嚷嚷,“就算不为阿瀚你也得来,上次来跟你搭讪的那个小男模,记得吗?宽肩窄腰、腰软得什么似的那个薄肌男孩,问我好几次你什么时候到了。”
“什么小男模。”电话那边换成了周翰宇,“人家现在是超模,今天才从法国走秀回来。听说你会来一溜烟就来了,时差都没倒。我就说吧,论魅力,还得是咱们谢少。”
“谁招惹的谁送走。”谢星言不被黎永嘉的恭维所动,“我有正事。”
“十几年兄弟了,我还不清楚你,你能有什么正事。”黎永嘉催促,“快来,超模等你呢。”
“没兴趣。”谢星言皱眉,“挂了。”
“你挂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黎永嘉又嚷嚷起来,“没兴趣你也得来!给阿瀚送行总不能让他买单!”
谢星言嗤笑:“你信用卡又被你爸停了?”
“一言难尽。羡慕你,你爸压根不管你。”
“你觉得好?”
“自由多好啊。”黎永嘉很急,“地址发你了,快点来,等你买单。”
“不来。”谢星言还是不顺着黎永嘉,“买单你给我电话,我转你。”
“哎等等等等!”怕谢星言真的立刻挂断电话,黎永嘉嚷了起来,“林枫泽也在这边。”
谢星言不信:“他和你们没交情,怎么可能去。”
黎永嘉愤愤:“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等着。”
电话那边响起一阵嘈杂,很快,谢星言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开口:“言哥?”
林家和谢家的别墅距离不远,小他半岁的林枫泽被父母爱护哥哥疼惜,一直有一种被保护得太好的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愤愤不愿回家时林枫泽总是来陪他,把他拉到自己家里给他分享零食和玩具,在他不开心不理人时也不像其他小孩躲得远远的,总是仰着头单纯的向他笑,一声声“言哥”直到他脾气散尽。
他被送出国时,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声“言哥”。
在国外待了十年,回来后再见到,林枫泽还是那么单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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