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凛冬炎夏,更迭交替,现今距七剑大败魔教已过了七年之久。
武林中人也不像当年那般,对七剑过于向风慕义,执拗要来寻找七剑的足迹。
因此,玉蟾宫还是当年那个玉蟾宫,只不过宫主在桃李之年嫁了个如意郎君。
金鞭溪也仍然是从前的金鞭溪,只不过老板娘在某段时间离奇失踪后,回来的同时带回了一个黑衣男子。
七年过去,习武之人不会叫岁月在脸上轻易显现,过路来往的回头客发现,即便过去这么久,金鞭溪的老板娘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娇媚的笑靥一如往常。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小女孩儿打眼看过去,跟客栈里那个黑衣男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仔细瞧瞧,她的每个动作神情又跟豪爽的老板娘无异。
一个长相冷若寒霜的女娃娃,整天只想着如何撒娇卖萌,让娘亲多瞧上自己一眼。
莎丽对她并不严苛,相反,她跟黑小虎因为童年的缘故,对女儿宠爱得不得了。
繁花盛开的海棠树下,比七年前多出一架秋千,那女娃闲极无聊的时候,就坐在这里,荡过一圈又一圈。
她天生胆子大,第一回坐秋千,就敢把自己荡到与地面水平的高度,要说唯一碍眼,影响她上升高度的,只有海棠树眼前,这棵叫不上名字的粗支大树。
她看不惯这棵树已经好长时间了,终于在这天,她嘴一撇,跳下秋千,穿过大堂来到后院,在地窖里找到搬酒的莎丽。
“娘!”她个头还不及莎丽腰部,自然撑不上是扑到莎丽怀里,然而力气却不小,直把她撞了个趔趄。
“做什么?”莎丽不管她脸上带着何种表情,自顾自数着酒坛个数,心里预算这批酒大概能撑得了几天。
“娘,我能不能叫爹把院子里那棵小树砍下来?我荡秋千,每次都因为那棵树荡不高!”
女孩儿嘟嘴埋怨,莎丽闻言眉心一挑,低头把棠梨从自己腿上扒下来,“你要砍树?”
“嗯。”棠梨抬头和母亲视线撞上,目光肯定。
“还要叫你爹帮你砍?”
“对!”
莎丽随即摸了摸棠梨的脑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娘亲同意了,你去告诉你爹吧。”
而后她推着棠梨的背赶她离开,“一会儿就告诉你爹去。”
但她还有半句话没讲,你看你爹揍不揍你。
果不其然,莎丽等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棠梨哭天抹泪地走回地窖,黑小虎虽然宠爱棠梨,然而他也说过,如果调皮该打还得打。
莎丽照旧没管她,自己使内力将大部分酒坛依次摆放好,然后她才拍了拍手,去问棠梨,“你爹打你了?”
“呃……嗯。”棠梨点头,
“你爹有没有说为什么打你?”
棠梨水灵灵的眼睛哭得红肿,她原本已经哭的差不多,快要止住了,这厢看莎丽有安慰她的架势,于是借坡下驴,比方才哭的还要大声,
“爹他什么都没说,我只问他可不可以砍树,他就打我!”
刚才是雷声小雨点大,现在是雨点小雷声大,棠梨用小臂遮住眼睛,张嘴干嚎,愣是憋不出几滴泪。
“你确定?”
黑小虎揍孩子,就跟神医用药对付人是一个道理,他从来不无缘无故的揍人。
莎丽看穿一切,自己女儿不说了解十分,九分还是有的,这小家伙恐怕是听了黑小虎不能砍树的理由还在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听出娘亲怀疑的语气,棠梨放下手臂,生怕亲娘跟自己生气,她连忙倾身向前抱住莎丽的腿,晃了晃脑袋,抬眸眨眼,故意装可怜,囔囔道,“不确定。”
莎丽刚要积攒的气势立时破功,她真是叫棠梨哭笑不得,“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你爹没理由打你?”
“我错了,娘。”她小心翼翼蹭着莎丽的腿,湿哒哒的泪都蹭在她衣服上,好在这都是平日里做活穿的,干净不到哪里去。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莎丽欣慰地抚着棠梨的后背,她深知女儿这点破土生芽的小毛病,是她跟黑小虎宠爱过度导致,但她还是狠不下心,对棠梨严加看管。
她少时从有记忆起,因为天下不太平,就整日跟紫云剑为伴。
她的童年,每天被扎马步,站梅花桩,修习心法剑法,练厨艺充斥,现在武林不再动荡,她真不忍心叫棠梨也过着她曾过的那些日子。
莎丽出神想起以前,便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棠梨抬头见娘亲神色怏怏,关心问道,“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莎丽拍了拍棠梨的小脑袋,
眼见天色不早,夕阳斜下,她拉开棠梨的身子,“你先别闹,娘把剩余这点酒摆好,回去要做饭了。”
“摆酒?是不是要催动内力啊?”
想起娘亲的动作,棠梨湿气朦胧的眼睛一亮,射出大大的光彩,她急忙叫停莎丽,“娘,你别动,看我的。”
她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莎丽果真不动了,毕竟她也想检查一下棠梨究竟有没有好好练功。
只见小妮子十分气势如虹地把全身内力聚集在掌心,小小的手掌逐渐凝聚一团愈来愈大的光团。
莎丽越瞧越惊喜,暗暗思忖难不成这丫头遗承了黑小虎武学奇才的天赋?
棠梨同样欣喜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随心所欲的运用内力,可父亲跟她说,练武,得讲究一个心无旁骛。
于是她收起心神,专心注注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杂乱无章的酒坛在内力催使下,缓缓升到半空,接着按顺序慢慢落到地面。
阖眸听到酒坛子和地面小小的磕碰声,棠梨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不过有句话说的话,凡事不要高兴的太早,有几坛酒放到地面,棠梨有些飘飘然,然后——
最后几坛酒不知怎的,噼里啪啦一顿落到地面摔个稀碎。
白灰地面溅满了酒水,棠梨见状,一颗小心脏登时提到嗓子眼儿,她不怕自己小小年纪功力不到家,只怕……
眼神闪烁,余光偷偷打量着莎丽的脸色,果然,娘亲的脸愈来愈黑,然后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揪着衣背提到半空。
莎丽压抑的火气从上边传来,“你爹说的对,的确揍你是揍得轻了!”
天地间仿佛安静了一瞬,之后地窖里忽然爆出一声咆哮,“啊,娘亲,我再也不敢了!”
仅仅一个傍晚,经过父母混合双打的棠梨,却并不放在心上。
晚饭时候,面对满桌香喷喷的美食,她没有被影响心情,照旧吃得香。
莎丽一言难尽看着没心没肺扒饭的女儿,暗道她也不知是像谁了。
黑小虎心粗,也没发现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偶然看到莎丽的眼神,他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看傻子呢。”莎丽说完,低头开始吃饭,然后时不时给傻子夹点菜。
傻子说她傻,不是没有缘故的,棠梨不光有点大咧,反应还有点后知后觉。
她几乎吃完一碗饭,嘴里塞满了饭菜,忽然脑袋清醒,想起了白天的事。
于是她捂着半张脸,眉头死死皱着,小嘴一撇冲黑小虎道,“爹,今天又有人亲我了。”
她不调皮捣蛋,闹人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黑小虎立刻警铃大作,他放下碗筷,脸色一沉,问她,“是谁?”
“是一个吃饭的客人,我不认识她,可是是个姑娘姐姐。”
棠梨眼看父亲面色不对,一句多一句的补充。
想当初,第一个亲她的,还是虹猫叔叔家的小哥哥,见证人是大奔叔叔。
那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拍着手大叫好,“来来来,叔叔当个媒人,给你俩定个娃娃亲。”
后来黑小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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