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虎说完,莎丽便一直沉默着。
东方渐渐发了白,黑小虎仿若没察觉到莎丽的不对劲,牵着她的手道,“天快亮了,咱们回去吧。”
莎丽如梦初醒,迷离的双目渐渐清明,她怔怔地看向东方,喃喃低语,“这么快?”
“已经是第二天了……”
黑小虎没听出她话中的歧义,笑着回她,“你也不想想,我们在路上耽搁多久。”
“是啊,耽搁是够久的,”金鞭溪离百草谷有一段距离,他们再不离开,恐怕这一天还要在路上度过。
二人乘风离去,临行前,莎丽远远地回望金鞭溪一眼,面露不舍。
*
又是一路的沉闷,黑小虎直到进了百草谷地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发觉莎丽的怪异。
除了拜堂时的那一会儿欢喜,她就再没对他展露过笑颜,即便是笑,他现在回味想来,似乎也带了几分苦涩。
黑小虎把时间向前推移,他在提出要带莎丽见母亲之前,先跟她透漏了发现神医踪迹的假消息。
难道她是因为这事伤心?
他已经对外放出蓝兔病重的消息,正如同莎丽所说,抓住神医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成亲不久,就要面对曾并肩作战的伙伴被枕边人杀掉的现实,设身处地的想,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
莎丽自顾自得朝前走,黑小虎眯着虎眸抱胸立在原地。
火红的嫁衣只在新婚夜发光发彩,哪怕过了一夜,它也黯淡不少,如今披在莎丽身后,愈发显得她背影萧瑟。
黑小虎心有不忍,可放过七剑,又绝对不是他魔教少主的作风。
两者情绪在脑海里不断撕扯,最终,黑小虎不耐沉吟一声,似是打破了自己的规则。
“莎丽!”
红衣女子闻声回头,黑小虎随即大步迈向她,顿了一会儿才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莎丽,你是我妻子!”
莎丽闷闷不乐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黑小虎深知她没听明白,于是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妻子,如果你有事求我,我一定会应你。”
到这时,莎丽才抬眸,眼里射出一点光彩,只是下一秒,又灭了。
“黑小虎,你几时见过虹猫求你?”
“还是说,你见过蓝兔求你?”
黑小虎不明白莎丽究竟在固执什么,“你不是我妻子吗?”
“可我更是紫云剑主,我是在我自己,在我是紫云剑主的身份之上,才会是你的妻子。”
黑小虎更听糊涂了,他瞪大的瞳仁里盛满了不解,莎丽见状,摇头泄劲一般说道,“算了,成亲第二天,我不想再吵架。”
罢了,他自己也谈不下去,放过七剑,于他而言,那是天方夜谭,两人何必因为一盘死棋再争论不休?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回竹林居的路上,突然,前面有道身影慌慌张张地跑来。
是猪无戒!
“少主,不好了,少主!”他一见到二人,便哭喊着大叫,“不好了!”
黑小虎见状一惊,他大喝道,“出什么事了?”
莫非是七剑出了什么岔子?
“是,是,”猪老四上气不接下气,手朝后边指着竹林居的方向,他难耐地咽了一口气,终于在黑小虎发怒边缘,开口嚎叫,“虹猫他,不行了!他快死了!”
“什么?”莎丽同样大吃一惊,而黑小虎更是忍不住揪着猪无戒的衣领,提他脚尖离开地面,“你再说一遍!”
“昨晚上,您刚离开不久,虹猫他就出问题了,一直不停地咯血,咳了一整盆,俺老猪也不知您去了什么地方,只好自作主张擅自出门去找大夫,老大夫一把脉,便说虹猫那小子药石无医啊!”
后面的话黑小虎半点儿没听进去,只见他大力掀了猪无戒一巴掌,大怒,“混账,咳了一盆血,他还能活吗?!”
“是是是,”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抵在地上,“俺老猪用词不当,总之,您先回去瞧瞧吧。”
黑小虎扔下莎丽和猪无戒,使用轻功,迅速赶回竹林居,而莎丽却在听到猪老四的一番夸大其词后,反而卸下紧张情绪,脚步不紧不慢。
“猪无戒,你去哪儿找的蒙古大夫?”
“咳,这种大夫还不好找?路上随便拉来的,照俺老猪说的做呗。”
然而猪无戒办事一向属于顾头不顾尾,没有几回把事情弄得干净利索过。
那老大夫不过是听到了几声黑小虎的怒斥,被他气势所震慑,吓得连忙改口,“公子您放心,这位白衣公子只要好好照料,或许会有活下来的希望!”
但阴差阳错,怪黑小虎没往深处想,他只当是这老大夫找的安慰话。
黑小虎立在门口,面色不虞,老大夫说是病人吃多了迷魂散导致的身体内部气血淤堵,毒素增生,接下来的话,他也听不明白。
总之,虹猫如今命不久已,和他脱不了关系。
莎丽眼下挤出几滴泪,伏在虹猫床前,余光瞥到门口背对着光线的魔教少主。
他脸上五彩斑斓,有急切,有焦躁,有不安,唯独没有愧疚。
虹猫这副模样,黑小虎可不会再喂他吃招魂引,吃个迷魂散都能把命搭进去,他想象不出吃掉招魂引,虹猫会是什么惨状。
原本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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