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经过这一天两夜的折腾,韩耕耘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刘潭回了大理寺。韩耕耘回到京兆府,找了一处无人的书房,想要睡一两个时辰,但是思绪万千,各种想法像书页一样在脑海里飞快翻过,身体像被灌了铅般沉重疲乏,心脏却在腔里砰砰乱跳,如石板压着胸口,辗转难眠。
原本以为才过了一时半刻,却在迷迷糊糊中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韩耕耘告了假,决定先回一趟待贤坊,洗漱换衣后,再去大安坊西街龚四家里探查一番。
一回待贤坊,远远就见张嫂搬了张木凳,坐在宅门前,探头向巷口张望,一瞧见韩耕耘便朝门内喊:“玉娘!老伴儿,大郎回来了!”
张嫂迈着小步冲上来,脸上满是关切,“大郎,你去哪了?两天没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急死我们了!”
韩耕耘累得脚步也有些虚浮,“对不起张嫂,有些急事要办,实在抽不出身,让你们担心了。”
张伯手里拿着砍柴刀,抬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咧嘴笑道:“大郎在府衙上差,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事,你就别问了,回来就好,大郎乏了吧,我叫玉娘给你烧水洗澡。玉娘!”
玉娘站在远处,抱着门柱,快速用绢子抹了把眼角,笑着迎了上来,走近了才看清一双肿得如渍糖桃仁的眼睛,油光光的,还含着水光,“大郎,先去书房歇着吧,等洗澡水准备好了,我就来叫你。”
韩耕耘点点头,“劳烦你了。”
玉娘尴尬一笑,“这有什么,应该的。”
韩耕耘泡在有些热烫的水里,水漫过他的胸口,灼烫着他的皮肤,热汽蒸腾而上,氤氲了屋室,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困意也就渐渐爬上了身,不知不觉靠在盆壁边睡着了。等他醒来,窗外的日头已爬到了正上方,但是水依然是温热的,看起来张伯进来添过了热水。
韩耕耘用凉水洗漱后,才觉得精神爽利不少,又吃了张嫂准备的肉糜汤面,肚子里顿时暖呼起来,疲乏之感更加一扫而去。
张嫂问他:“前阵子买的那匹布,我今日给大郎做身外衫吧,这天越发热了,等两三日后,就可以穿着上公门去了。”
韩耕耘想到下月是老师沈兰珏寿辰,已答应了桃深一同去通海寺贺寿,自己手上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寿礼,眼下也就只剩这匹咬牙买下的绸缎了。
“张嫂,您以前给我老师做过衣服吧,若还能记得尺寸,劳烦您把那匹绸缎给老师做一身夏衫。”
张嫂一边用手在衣服上擦,一边往屋外走,嘴里不舍地低声念叨:“难得有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大郎能穿上多好啊!”
韩耕耘走出家宅,来到大安坊,沿着西街寻到霍阿二所说的龚四家宅。他叩了门,一个娘子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狐疑地问:“公子找谁?”
“我找龚四娘子。”
“我就是,你找我干什么?”
“龚四娘子,我是京兆府的书吏。昨夜,在大理寺大牢里见过龚四。今日贸然拜访,是有些问题想请教娘子您。”
“官府的人?”龚四娘子上下打量韩耕耘,不悦地扯了扯嘴角,终是把门拉开了,“公子想说什么就在这说吧,今儿只有我一人在家,不太方便。”
“龚四娘子,是在下叨扰了!”
“别跟我客套,你找我做什么?是不是龚四在牢里出了什么事?他是不可能杀人的!公子你就信我吧!”
“昨夜,龚四和一个叫周小六的人在牢里起了冲突,被狱丞带走了。”
“小六?他怎么……小六以前和龚郎一起做过工,也来过几次家里,算起来,大概有十来年未见了,无仇无怨的在牢里打什么架!小六这人爱灌黄汤,想必是他起的头。龚郎他没有受伤吧?”
“据我看来,龚四只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但是周小六伤得不轻,娘子可知他们从前是否有过节?”
“没有。哎……龚郎怎么这般糊涂,大郎和二郎眼看就要考试了,要是他真的被定了罪,以后孩子们还怎么在仕途上精进啊!”龚四娘子说到这,神色郁郁的,顿时显得烦躁不已,“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家中还有事呐!”
韩耕耘颇为犹豫,他不善套人话语,更没有审问犯人的经验,只能粗笨地将话头直直抛出,“十三年前,三清观的金像是龚四所造,那时观里丢了一批宝物,娘子可知道?”
龚四娘子冷冷笑着,面上一摆,用目光狠狠刮了一眼韩耕耘,插腰嚷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无缘无故地找上门,问一个女人家什么丢失的宝物。我女人家天生胆小面薄,被公子这么一问,晚上怕是要害怕得睡不着觉了!公子旁的也不用问了,留下尊姓大名,待我那大朗从国子监下学,你且问一问他。他是读书人,未来也是要像公子一样在公门里当差的,自然比我们这些粗人拎清些。怎么样,公子还要说什么?还是报了家门就早早回去吧!”
“免贵姓韩,名耕耘,娘子你……”
“知道了。”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韩耕耘的鼻尖只离门半寸,他呆呆望着木质大门上的木纹,扭曲之态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将额上的汗抹去,转身离开。
韩耕耘又回到待贤坊家中,径直进了书房。他取出纸张,研了墨,取下笔架上的笔,沾了墨,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下不了笔。直到墨汁自笔尖滴落,在淡黄的纸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墨点,韩耕耘才下定决心,换了张新纸,提笔快书。
这是家信,是写给远在家乡昌平县的母亲。他既然在龚四娘子那里得不到三清观财宝的去向信息,那么只能求问于母亲。
但是韩耕耘有所顾虑,母亲向来体弱多病,近几年,又因为三弟的事颇为神伤,如今长子在信中质问父母是否盗宝,分明是要撅出家族不堪回首的密辛,一气之下,可会旧疾复发?二弟三弟又会怎么看待他这个大哥?
但他必须这么做,即使这样做可能会有负于父母恩情,毁掉他的仕途,但世间公义总大过一己之私,掩盖真相的人终将会被谎言所毁灭。
韩耕耘再次出门,将信交给了延平门附近的驿递,还特意加了银钱,成了快件,只期望母亲能够尽快接到信件,并给他回信。韩耕耘回了家门,决心不再出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不过一下午都是意兴阑珊的,未读进去多少文章。
接连几日,刘潭都没有登门,韩耕耘心焦不已,他急于知道大理寺调查此案的进展,便决心趁着公门一月三日的放假,去刘府登门拜访。
从家门出来,韩耕耘便瞧见门口停了辆气派的马车,车帘子被掀开一角,很快又被放下,侍女从马车里搀下一个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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