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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残缺

小说:

童养夫师兄始乱终弃

作者:

青苔米

分类:

穿越架空

辛眠的呼吸骤然顿住,心脏抽了一下,痛得她瞬间弓起背,浑身冷汗直冒,抖成筛糠。

卫栖山,卫栖山。

原来你真的没死。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强自压抑着翻涌的杀意,胸脯剧烈起伏。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似乎是以为她在害怕,卫栖山的声音放得更柔,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直到辛眠的情绪平复,无需再借着他的力量勉强站立。

“放开我。”辛眠道。

卫栖山这才撤回手臂,目光在少女瘦削的后背滚了几遭:“我无意冒犯,只是方才见你站不稳当,所以……”

辛眠缓缓转过身。

卫栖山看到她的脸,明显愣了一下:“虞绵师妹?你为何会在这里?”想到什么,他脸色微变,“可是师门出了什么事情?”

这声音哑得厉害,语气焦急难掩。

他在担心什么?怕朝天阙出了意外,他的心上人身陷险境吗?

恶心。

辛眠忍着胃里翻腾,道:“没有,师门一切安好……我是在山里迷路了,不小心踩到法阵,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卫栖山松了口气:“那就好。”他面上浮起无奈,“你啊,这里可是禁地,怎么会不小心踩到呢……现在可好,命都要丢了。”

这个名叫虞绵的师妹,卫栖山有印象。

大概两个月前,朝天阙举办外门弟子升阶大会。每年都会有出色的弟子在升阶大会上崭露头角,得偿所愿拜入内门。

卫栖山照旧担任升阶大会的主考官。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虞绵的眼神。她的招式相当出彩,却并不如别人那般对每局比拼的胜利有强烈的渴望,明明年纪不大,双眸却古井无波,透出死一般的空寂。

他不敢同她长久对视。

后来她拜入飘渺峰,潜心修炼,两人少有打照面的机会,彼此互不相熟,只是偶尔会听说,她在飘渺峰过得很好,几次入秘境历练都拿到了好名次。

以及,沧浪峰那位天才符修,似乎在追她。

此刻在禁地见到,卫栖山竟觉得有些荒唐。

“多谢卫师兄相救。”辛眠弯起眼角,笑得乖巧,“卫师兄自己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愿意替其他人操心,难怪大家都说卫师兄是个大好人。”

卫栖山表情一怔,视线跟随她滑向自己垂下的右手。

袖管空空荡荡,被风吹得飘起一瞬,又软塌塌垂落。

这副模样。

什么模样?

不就是断了条手臂。

不就是,断了条手臂么……

卫栖山忽然觉得纯白色的衣袖无比刺眼,伤痕遍布的左手倏地抬起,将它一把抓紧,五根手指深深陷进柔软的布料,揉碾,撕扯,无声发泄。

刺啦。

袖子断了,露出残肢。

手肘往下的部分已然不存在。

断处并不齐整,残留着深深浅浅的牙印,仿佛巨兽啃噬过后的撕裂状,狰狞又丑陋。断裂的血管外露,杂乱如枯萎的藤蔓,末端凝结着黑紫色的血痂,令人作呕。

“师妹指的,可是我这副模样?”

卫栖山欺身逼近,忍受着剧痛将残肢抬起,“师妹可看清楚,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所有人都赞他一句仙门天骄,享受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卫栖山不愿接受他成了个残废的事实,即使身在禁地,也像往日出现在人前一般,衣袍打理得一丝不苟,断臂小心藏于袖间,自欺欺人,掩饰太平。

辛眠的突然出现撕破了他的伪装。

他破罐破摔,“很丑、很惨、很恶心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朝天阙首席大弟子卫栖山,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如今竟然成了残废,哈哈哈——我居然还想着活命?且不说我有没有命出去,便是出去了,也是沦为世人笑柄!虞绵,你心里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吧?想我为什么还有脸活着,为什么不一头撞死,或者干脆被那怪物啃成碎片多好……”

辛眠冷眼旁观他濒临崩溃的模样。

来对了。

决定要孤注一掷闯禁地时,她怀疑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现在——

辛眠闭了闭眼睛,吐纳一口浊气。

好爽。

脚指头都是麻的。

“师兄。”她轻声说,“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可怜。”

卫栖山用仅剩的一只手捂住脸:“……别说了。”

“不知道有没有法子能把师兄的手臂接上,嗯——周掌门应该有的吧?”

“别说了。”

“周掌门那般疼爱雪微师姐,雪微师姐待师兄又是极好的,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兄成为残废而无动于衷。”

“别……”

“可是如果真的没法子怎么办?师兄断了右臂,往后使剑必定会受影响,倘若连雪微师姐也嫌弃师兄……”

“我让你别说了!!”

卫栖山崩溃大吼,操起惊虹剑便当头劈向辛眠。他情绪激动,双目赤红,迎面撞入辛眠那双微微发蓝的眼眸时,不可避免地恍惚了一瞬。

我在干什么?

我是在对同门师妹出手吗?

疯了。

一定是疯了。

卫栖山强行收力,长靴硬生生在泥土地上磨出一条浅坑。

他大口喘息,握剑的左手止不住地发抖。

咣当。

惊虹掉在脚边。

经这一番折腾,卫栖山右臂再次传来难以忍耐的剧痛,如同无数钢针在剩余的烂肉里搅弄,痛得他一瞬间失了声,喉头发出“嗬嗬”的粗喘。

太疼了,又疼又痒,又痒又疼。

抓一下吧?

抓一下会好点。

就抓一下……

他弓起腰,左手颤巍巍游移,手背青筋突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师兄。”辛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可以哦。”

卫栖山仰起头看她,面部表情因忍痛而略微扭曲,甚至垮塌,双眼瞳孔微微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他挣脱不了,绝望地抿了抿唇:“放开我……”

“不行。”辛眠收紧手指,“师兄要学会忍。”

“我能忍,能忍,只这一次,就这一次,虞绵师妹,你莫要拦我……”

“我要拦的。”

“不……”

“我还要给师兄接好手臂,带师兄活着出禁地呢。”

卫栖山的呼吸一顿:“你说什么?”

辛眠便重复道:“我说,我会给师兄接好手臂,带师兄活着出禁地。”

卫栖山愣了愣,苦笑摇头:“这玩笑不好笑。”

“我真的可以。”辛眠头一歪,“师兄看,我学过针线活,我手很巧的。”

她松开卫栖山的手腕,将鹅黄色小荷包从怀里掏出,手指勾着系带在他脸前晃了晃。

“你……”卫栖山蹙眉。

“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狗,特别乖特别可爱,黑乎乎的,就像一团软绵绵的墨,它被坏人砸断了爪子,四只,全断了,是我,一针一线给它仔细缝起来,它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辛眠看着他,“我希望师兄也能活蹦乱跳。”

缝补身体这种荒谬的事,卫栖山没听说过,自然不信。但她说话时的语气太过真挚,卫栖山心底竟生出隐隐的期待。

“为什么?”卫栖山问,“为什么救我?”

他们分明没有交情。

硬要说的话,他曾撞见过这位师妹被几个大块头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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