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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荼蘼花谢

小说:

斯文败类

作者:

镜眠

分类:

现代言情

被挂断通话的宗寰气到双眼猩红,他怒不可遏地将电话又拨了过去,但手机一直都无人接听。

一直通话盲音的手机被怒火中烧的宗寰狠摔在地上,金属机壳四分五裂开,混着先前摔落在地的花瓶碎片,一遍狼藉。

“宗少,您别乱动,真的会扯裂伤口的。”再次听到巨大声响后冲进来的护士语气焦急。

“滚。”宗寰盯着门口的护士,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年轻护士被宗寰渗人的目光盯得发怵,她最终还是畏畏缩缩地退到了病房外。

房间安静下来,但郁寒挣扎反抗的虚弱声音仍旧在宗寰耳边回响,宗寰捂着耳朵,低下头发出犹如困兽无能狂怒的嘶吼:“啊啊啊——!”

是他错了,他既然剪掉了郁寒的利爪,就不该再心软给郁寒向外界求救的机会。

那样弱态的郁寒,只会被其他觊觎着他的恶狼扑食。

郁寒就是真被折磨死在他床上,也比现在被别人糟蹋了强。

宗寰知道石泽毅那种人渣真能干出让人轮了郁寒的恶心事儿——他娇养的荼蘼花要被别人粗暴地摧折了。

就算他现在派人强冲进石泽毅家里也来不及阻止石泽毅的恶行,好脏,好脏……

不要郁寒了吧,他那么脏。

宗寰伸手紧紧捂住眼睛,湿热的眼泪从指缝间流下,顺着手上暴起的青筋滑落到腕表上。

是心如刀绞的愤怒,比腹部的伤口疼痛千万倍。

“宗寰,不是你先想杀我的吗?”

“宗寰……我两年前会突然消失,就是因为郁杉一直吃齐蹊开的那种特殊精神药物。”

“宗寰……我快死了。”

“别碰我……滚开……呃啊——,滚啊……”

宗寰满脑子都是郁寒虚弱的声音,他的手在白色的床被上紧紧攥出几道极深的褶皱,用力握紧到泛青的指节都在发颤,他咽不下这口气。

或许郁寒还在等他去救他……就算脏了,那也是他的东西,他要去把郁寒带回来。

宗寰掀开床被,不顾腹部再次裂开的伤口翻身下床,他扫了眼地上的碎片后,急冲冲地跑出病房。

“诶,宗少,您去哪儿——?”守在门口的年轻护士惊叫道。

……

石泽毅嘴角噙着笑,看到手机摁熄后又不断亮起的屏幕,他想象着宗寰狂怒的样子,将手机点开免打扰后随手抛给身侧的程絮。

石泽毅含笑的目光落在狼狈警惕的郁杉身上,他蹲下身,将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扯过搭在郁杉身上:“怎么怕成这样?”

郁杉紧紧拽着唯一能遮羞的外套,他神色冷漠地抿着唇,最后还是气不过地回讽了一句:“换你莫名其妙要被人强,还没什么反抗的办法,你不怕吗?”

石泽毅盯着郁杉看了很久,倏地笑出声来:“你看着就很好骗的样子——吓宗寰玩儿的,我不会动你。”

“我是顾着郁寒的面子救你出来的,不然宗寰刚刚开价十二个点时,我肯定就把你卖掉了。”石泽毅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你这性子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刚刚那种场面都没把郁寒激出来吗?”

“郁寒意识受药物刺激,沉眠了。”郁杉目光微敛,平静地解释。

郁杉能感觉到刚才那种落入狼口的危险氛围消失了,也能判断出石泽毅此刻的确对他没有恶意。

郁杉猜到了些刚才石泽毅那样做的用意,他碰了碰颈脖上解不开的金属项圈,停顿了片刻说:“谢谢。”

石泽毅深沉的目光微微闪烁:“谢我做什么?谢我想轮.奸你未遂?”

郁杉面色苍白,他抬眼看向石泽毅,礼貌客气地勾了勾唇角:“你刚才作那场戏难道不是想替我解决项圈上的电流吗?”

“不是。”石泽毅挑了挑眉,肆口否决。

“哎呀,石泽毅他就是嘴比石头硬。”刘慕笙看着这好好的人情又要被石泽毅搞成怨情,赶紧冒出来打圆场。

石泽毅冷冷看了插话的刘慕笙一眼,刘慕笙瞬间噤声。

“不算是为了帮你,我只是单纯想看宗寰生气。”石泽毅揉了揉眉心,神色困顿,“寰宇集团的太子爷上一次发这么大火,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石泽毅敛了玩心,他侧过头对程絮说:“小絮你帮忙带他去洗澡吧,方才说的话都不作数,想开荤改明天我带你去夜色找几个雏儿给你玩。”

“嗯。”程絮平静地应下,他弯腰想去抱郁杉。

郁杉身子微僵,还是仍由程絮将他抱了起来,他只将身上的外套扯得更严实了些。

石泽毅侧头看了眼刘慕笙:“怎么眼神都要粘人家身上了,刘医生禁欲太久,现在欲.火难泄?”

“谁跟你一样满脑子黄色废料。”刘慕笙面色窘迫地推了推眼镜,他看了眼被程絮抱上楼的郁杉,提着医箱仓皇地走掉了。

走到二楼的程絮轻踢开卧室掩住未锁的门,将郁杉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将浴缸蓄满水。

郁杉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程絮盯着他打石膏的腿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从床柜翻出一卷塑料膜,熟练地缠在了他腿上。

郁杉目光低敛,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看起来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了,以前学做过护工吗?”

程絮平静地回答:“以前在地下赌场打过黑拳,受伤骨折是常态,打石膏的地方不能沾水,所以这样处理过很多次。”

郁杉微微讶然,他沉默了片刻后问:“可你这年纪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程絮不确定郁杉是不是在有意套话,他没回话,看了眼神色惊讶的郁杉后,将人抱进浴室。

程絮将郁杉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揭走,郁杉身子僵硬地被程絮放进浴缸,他面上不知真假的惊讶顿时全然退去,像是只剩下一具冷漠到自我隔离的壳子。

浴室的镜子被水雾蒙住,郁杉对上程絮平静无波的黑色眼睛,他冷淡的目光穿透程絮,看着雾镜中他们模糊不清的影子,没再追问任何事。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水声,气氛尴尬得让郁杉更加煎熬,他右腿和右手都垂在浴缸外,升腾的雾气将他的身子遮住,交错的旖旎痕迹若隐若现。

程絮的手碰到了他身上的红痕和於青,郁杉不适地皱了下眉,他抓住程絮的手说:“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我洗好了叫你。”

程絮没有同意:“石少让我帮你洗。”

郁杉觉得程絮很奇怪,他能看到程絮平静的眼中没有让他觉得危险的欲望,程絮像只是单纯在完成石泽毅交代的任务,单纯得有些死板、了无生气。

程絮身上的气质不像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青年该有的样子,他平静的眼底压抑着很多沉重的心思。

那是一种,让人窥探一眼都如陷泥潭般的压抑沉重。

程絮不顾郁杉的抗拒,揉出沐浴露的泡沫抹在郁杉身上,从腰腹一路向下。

郁杉紧抿着唇,目光渐冷,程絮打沐浴露的手碰到郁杉大腿根部时,郁杉忍无可忍地推开程絮:“走开。”

被强推开的程絮身上溅了一身水,他看着面色气恼的郁杉,平静且强硬地摁住郁杉,将水流引入郁杉身后深处。

身后那处撕裂过后细密绵延的疼痛让郁杉难堪到心中激起戾气,原先半干的浑浊血迹在浴缸中漾开,显得格外的糜烂脏秽。

气极的他胸膛微微起伏,下一瞬,郁杉猛得用力将程絮拽入浴缸。

郁杉用打石膏的腿重压在程絮的身上,压制住程絮突然下意识的反击,另一只手肘扼住程絮的脖子抵在浴缸边缘。

沾了血迹和白色沐浴露泡沫的水花激溅到两人脸上,程絮对上郁杉冷漠冰寒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只负伤后殊死反击的狼。

程絮眼中漾开了些许波澜,他本来就觉得郁杉不该是先前那种弱小无力的模样,他从不会怜悯弱者,郁杉此刻的样子才终于让他正视起来。

郁杉蓄力的这一击根本压制不住程絮多久,察觉到郁逐渐失力的程絮随时可以挣脱,他目光闪烁了一下,说:“石膏里浸水了。”

就算有塑料膜缠着,这样完全浸没在水中也不可避免地浸进了水。

郁杉知道,他打石膏的小腿此刻浸了水后重得他抬都抬不起来,只能强撑着维持这个姿势。

程絮轻易挣开郁杉的钳制,他翻过身将郁杉压在身下,无视郁杉愠恼冰寒的目光,拽住郁杉手上的断裂锁链将挣扎的郁杉两只手缠缚住。

程絮动作不算重,他皱了皱眉说:“我对你并没有冒犯的恶意,你不必这么抵触我。”

挣不开的郁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语气冷淡地说:“洗快点。”

“嗯。”程絮低声应下,他放掉浴缸里的水,打开淋浴头冲洗着郁杉身上的泡沫,动作迅速。

郁杉煎熬地忍受着内心的羞耻和难堪,冷着脸一言不发。

倒是程絮先开口破了这极致尴尬的僵局,他扯下浴巾擦拭着郁杉身上的水迹,突兀地说:“我大一就缀学了,之后便一直跟在石少身边做事。”

“郁教授,大一开学初的时候我听过你两节课,讲的很好。”程絮将另一条浴巾裹在郁杉身上,将人抱起走出浴室。

程絮像是想以此和郁杉拉近些距离,但郁杉听到程絮认识他时,他封闭的心口被豁开一道裂缝,连同呼吸都一顿。

郁杉的手蓦地攥紧,他睁开眼看向程絮:“你以前是A大的学生?”

郁杉以为郁寒的圈子里没有他认识或者认识他的人,所以才能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中强忍下这些屈辱。

但现在,像是连最后一层自我保护的薄纱都被残忍的捅破。

程絮看出郁杉情绪不对:“别紧张,我只见过你两次,后来就没去过学校了,学校里也不认识什么人。”

郁杉目光还是紧落在程絮身上,片刻后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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