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黛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发现师父正躺在床榻上。
近看却发现她额间发汗,脸色发白,蜷缩着身子用被子紧紧盖住自己,按自己经验很明显师父这是感染了风寒,想到前日大雨倾盆,师父在药铺的前堂上忙活受了风,雨后气温骤升,这一冷一热本就羸弱的身体就无法负荷了。
“熬点姜汤驱散下湿气让师父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青黛给师父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一...二...三...得,一下就有三个病人,还有...安康..哎...”
提起安康,许青黛内心就变得无比复杂。
当时老白如此的相信自己,结果谁料半路杀补个程咬金,让自己没治疗安康就罢了,还被楼下那个黑乌鸦兵行险招未果,让安康牺牲了。虽说因此救了有慈,但是这结果喜忧参半或者说是另外的悲剧,倘若当时要是没有治疗有慈,会不会是另外的结局?
想到这里,青黛有摇了摇头。
倘若不治疗有慈,悲剧已经酿成,有慈又会陷入杀戮的诅咒当中,安康县或者其他其他地方的乡民又会惶惶不可终日。又或者,有慈可能受不了噩梦样的那件事情自我了结?此般,当初安康断腿也就白费了。
所以万般皆有定数,自己这入梦的能力某种程度也是逆了天命,不知道以后是否会遭逢报应?或者说,其实纵然如此,自己也没能让他们逃脱出来。兜兜转转,大家都是戏中子,曲中人。
沉重归沉重,许青黛还是只能收拾下心情处理下剩余活着的三个病人。
有慈还仍在睡梦当中尚未醒来,许是过于悲恸仍处于其中,青黛又喂她服了一剂安魂汤,想着让她休息片刻,醒来再来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
黑乌鸦,因为耳痛昏死过去躺在另外的房间里。
瞧着他耳朵的伤势,应该需要东篱散来预防日后伤口的脓肿,寻思着还是出去采集一些草药以备他后续的治疗。
刚煮完姜汤放在师父枕边,准备出门,却来了一个此刻许青黛最无颜见到的人——
老白。
老白右手提着个酒壶,晃晃悠悠地走到药铺门口,冲着许青黛炫耀了一壶新打的好酒。
“怎么样,青黛丫头。这酒不错吧,我特意从李老头那里买过来的,我先偷藏在你这,等会接了安康回去。我回头来取,也给你尝尝老李头酿酒的手艺。”
老白乐滋滋地掀开酒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俨然一副陶醉其中的表情。
“诶,青黛丫头。我们安康治得怎么样了?我啥时候能推他回去呀?”老白的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喜色。
“.......”
许青黛有些赧然,不知如何回应老白对自己的信任,不知道如何面对,羞愧地站在原地。
“青黛丫头?”见此情景,老白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
“青黛丫头,我家安康..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老白颤巍巍地看向许青黛。
不知如何是好的许青黛如鲠在喉,沉默着带老白来到了安康身边。
安康静静地躺在原处。白布蒙脸,衣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了血痂黏在上面,还好沈译松之前有整理安康的仪容,不至于让老白看到他开膛破肚的惨烈死状。
看着安康的模样,老白愣在原地。
一言不发。
半晌,沉默地掀开白布,用白布沾了沾方才宝贝万分的美酒,轻轻擦拭着安康嘴角的血渍,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了他。
“安康小时候贼丑,面色蜡黄,满脸麻子,而且自幼体弱多病。别人都觉得我收留的这个孩子肯定是个短命的家伙,嘲笑我我替别人养孩子还不如留点棺材本给自己养老送终。他们知道什么?那些势利眼。我们安康是个老实孩子,孝顺孩子。
皇帝减少赋役杂税,这代孩子比我们当初食不果腹的生活好多了,几乎家家有饭吃,聪明的孩子入学堂跟着先生读书,稍微老实点的孩子也至少有着一亩三分地在家帮忙劳作。我家安康呢?我浑浑噩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饱一顿饥一顿于我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有酒喝,日子就能过得下去。
可安康是个懂事孩子,年幼就拜师了隔壁县的老木匠,说着等自己学了手艺就让我爷俩过上有酒喝有肉吃的好日子。木匠可是一个辛苦活,打小他就落下个背疼背疼的毛病,一双手不知道有多少的大大小小的疤痕,老实的性格也吃了不少的亏。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安康长大了,有了心仪的女子。那些夜里天天晚上点着蜡烛雕刻小物件,每次雕刻完后就在那儿呵呵傻笑。
可是我害怕呀...之前安康他祖母就告诫过我,说安康身份特殊,倘若有心仪女子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我之前没当回事,想着都是那老太婆满嘴胡言乱语。
结果...结果有天安康就摔断了双腿,双腿齐刷刷的斩断还告诉我是掉下山崖所致。那个傻孩子,我老白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吗?我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还好,还好他捡回了一条命。随着女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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