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重病者虽有怨言但人人自危,加之瘫痪在床也无法反驳,来往的所有人都带着面巾,无一不是愁云惨淡。
“黎村长,之前你说曾带一大批人出去过,却无一例外的遇到了大火甚至还有人受了伤,是这样吗?”沈译松端坐在地上
“对,好几次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只能放弃了。”村长对当时的突然蹿出来冒三尺高的野火深刻不已。
“就算是大火绵延千里总有熄灭的时候,你们为何不一鼓作气趁着大火熄灭逃出去寻求外援?”许青黛略有疑惑。
“这我们也想过啊,可是之前大火不休燃烧了几日,所有植被都枯萎了变成一片荒地,就算是我们本地人白日里也根本无法辨析方向。白天炎热沙地起火,晚上天气转凉原本是可以借着星辰前行,但是没等到我们走到,这天就亮了,又是大火,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死守在这里啊。”黎村长长长的嗟叹,佝偻着背,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大伙也是没法啊,谁想吃人呢?”
“带我们去大火的地方看看,顺便带上一床打湿的棉被。”沈译松的神色还是一贯的冷静,没有一丝变化。
跟在村长的身后,几人来到了大火的地方。
地上一片焦黑覆盖在泥土上,泥土开裂的痕迹如同一条巨蟒盘踞其上一直延伸到远方,一如之前一般轻轻一捏泥土就化作砂砾飞扬在空中。
“就是这里了,上次大火就是从这一片开始的。”村长指了指远处的焦炭。
许青黛说着就要迈进去一探究竟,被身后的沈译松顺势一拉,将她牢牢地包裹在被子中,“我就知道夫人肯定会上前探查的,为夫不拦你,但是你必须裹住这打湿的被褥,倘若到时候真的有大火生气,也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
许青黛如同蝉蛹一样直愣愣地立在原处,沈译松的关心此刻显得有些沉重,“黑...好吧。”有时候黑乌鸦较真起来根本拗不过,只能一扭一扭笨拙的挪到黑碳面前。
伸出手将黑色的粉末拨开,里面是烧得外壳被烧焦的果子,吹了口气将灰尘散落开,正想小心翼翼的将它取出来仔细观察一番。
不料这果实突然急速的疯长,生根发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周围所有的植物都突然猛地长到三尺多高,忽的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皆停住生长,继而又齐刷刷地绽放出紫色的花朵,在干燥得打在脸上可以割出口子的风中摇曳着,场面艳丽而又诡异。
众人面面相觑,村长刚想张口解释点什么,却被周仪方猛地一拽,原本面前一株开得最艳的紫花突然衰败自燃,险些就将他的衣角卷入火舌当中。其他的花朵如同受到命令一般,争先恐后的绽放又在最灿烂之时走向死亡,将自己燃烧殆尽,一大片花海顷刻间变成了火海,滚烫的火焰燎烤着大地,恍惚中可以听见滋滋的声音。
而另一边沈译松眼疾手快将许青黛从被子里拽出来,拉到自己的怀中一同滚向旁边的空地才未被波及。此时许青黛压在沈译松的身上,惊慌中下意识地死死卡住沈译松的脖子,待滚动停止才发现自己差点把沈译松掐窒息。连忙一气呵成地撒手坐起挪开,尴尬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左顾右盼的掩盖自己的心虚,心中暗骂怎么自己又如此。
沈译松没想到危急存亡之时,自己下意识就保护许青黛,而她呢?再一次差点送自己提前去见阎王爷。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果然话本中男女相撞互生情愫的戏码是注定不会在他俩身上出现了,偷偷地叹了口,抬脚将被褥踢到了火海当中。
沈译松可一开始就没觉得打湿的被褥能够派上什么用场,不过是为了危急时刻能够让许青黛也对自己生出情愫,如此大的火势就算被子全湿了被烧死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更不用说村子的水经过这几天的使用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个被子只是表面浸湿罢了。
沈译松假装轻松地站了起来,可惜脖子上的掐痕暴露了自己的狼狈。
“夫人,谋杀亲夫呐。哎,算了,走吧。我大抵已经知晓了,我们先回去吧。”沈译松轻轻拂去许青黛额头的灰尘,步履轻快地朝着蛊寨走去。
“诶?不是,黑乌鸦...就走了?”周仪方看着已经走远的沈译松,略微不满地嘟囔了一两句。
“黑乌鸦就这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子,你没看出个端倪吗?你不是家里一堆书吗?”许青黛瞅着周仪方灰头土脸的模样打趣道。
“我那些书,不是考取功名的嘛。顶多再有一些杂书,这药草之类的还是得指望你们医师。”周仪方无奈地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
“这植物,应该是岩蔷薇。紫花白果,往往生于贫瘠炎热之地,花朵呈五瓣,叶扁富有油脂,当气温达到一定温度的时候会自然,而果壳坚硬可以隔绝火焰,继续生根发芽,周而复始。”许青黛嫣然一笑。
“那这花,还颇有几分傲骨呢,如同...凤凰一般涅槃重生。如若他们所言,晚上就可以行动了,白芷可以在载他们出去,不过她铁定不愿意。”周仪方面上蒙上一层无奈,似乎依然能看到白芷破口大骂拒绝的场景。
“可是...我们当初来的时候,虽然天气闷热,但是并未有遇见大火,这说明当时的天气并没有现在的天热。按照村长的说法,日日大火应该日日炎热才对,但为何偏偏那天没有呢?那天有什么不一样吗?”许青黛顿了顿,仔细回想着那日的一点一滴。
“看来为夫不在的时候,夫人的脑袋瓜还是挺厉害的嘛。”沈译松见两人一边谈论一边走着,步履太慢,于是回过头插到了两人中间。
不等两人张口,沈译松贼兮兮地一笑,继续道,“等夜深,我们让白芷驮着我们再走一圈不就知道了。有了她,步子可快了不少。”
远处在村里睡觉的白芷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环顾四周和神气对视了一眼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告知需要今晚再当一次坐骑绕着那日的路再巡一圈,纵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扛不住小青青的央求还是答应了。
除了沿着那日的路线再走了一次,大家也极力的重复一日当日的所作所为,于是本来就窝着火的白芷劈头盖脸的把周仪方一顿数落,而许青黛和沈译松则负责观察周围的变化。
“周仪方,你这个大傻个。跟你说了一百次不要枕着我乘凉了,撒手,让你重复举动你就真得一模一样吗?姑奶奶瞅着你就是个缺心眼的家伙。”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个姑娘家家天天姑奶奶姑奶奶,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因为年龄够匹配。”
俩人像那日一样一路上吵吵闹闹的巡视。
“诶,那是什么?”许青黛瞅见在远处某个地方横躺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嘘,白芷,我们过去瞧瞧。”
众人噤声,从白芷身上一跃而下,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一团东西靠拢。
走进,逐渐看清眼前的蜷缩成一团的生物,赤红色的皮毛在在阳光下发生粼粼光芒,整个脑袋埋在身子里酣睡,这分明是一只赤狐,然而背后去收拢着白色翅膀,还有半边的翅膀被硬生生的压在身下,竟然也没觉得生疼?看来睡得果然很沉了。
姗姗来迟的白芷一看,轻蔑的噗嗤一笑,“姑奶奶当是谁呢,这狐身白翅,不是獙獙吗?难怪这蛊寨会大旱。”
“这竟然就是书中记载的獙獙吗?”许青黛吸了一口凉气,继续说下去,“獙獙在古籍当中有记载,状若狐而有翼,见者天下大旱。我曾在万妖薄中见过这獙獙的记载,说他性情顽劣,警惕性强,多居住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上,就连洞口也总会设下陷阱,出行之时也总会隐去自己的踪迹避免发现。可这只獙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
许青黛嗅了嗅獙獙,周仪方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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