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安康县,几人已经灰头土脸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做梦”医馆的牌匾依旧立在那里,‘大病不会,小病不治’的对联还依旧崭新,却再也不是当时的一番光景。
“呼——总算到家了,我未曾到这一路居然如此的惊险。”许青黛一下瘫在前堂的那把熟悉的藤椅上,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上面,总算恢复了一些精力。
“安全要紧,点蜡烛。”沈译松等众人进来后,一边谨慎地放下木门插窍一边朝着众人提醒,原本亮堂的屋内一下子昏暗起来。
待烛光重新照亮,沈译松神情严肃地站在许陆英面前,双眼微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许医师。
“许陆英医师好手段,本以为医师只是医术精湛,没想到法术居然也如此高强。竟能凭借一人之力击退并且重伤黑衣人,看来身体也是康健,为何之前许青黛说你老身体常年欠佳呢?”
沈译松这话乍一听在关心,实则绵里藏针,一针见血的问出了许陆英异常的举动。为何会高强的术法?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医师只是她的障眼法的话,那么她究竟是谁?
虽说许青黛心中也有颇多疑惑,但面对沈译松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心生不满。“黑乌鸦,你别忘了,刚才就是击退了黑衣人,又是谁救了我们,还有谁提出了要医治你耳疾的方法?你别不知好歹。”
周仪方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赶紧笑呵呵地跳出来做和事佬,“你俩别拌嘴了,也都是过命的交情。相信许医师对我们有隐瞒,也是有苦衷的。我们不如听她解释一番。”
许青黛本来也性格直爽不拘小格的女子,只是看沈译松阴阳怪气地关切内心不畅快,但是见着有人劝解,想着这黑乌鸦总喜欢逞一时之快加之性格又如此,也就不再还口。
“咳咳。”许陆英咳嗽了两下,眼神慈祥地看着围坐在周围的几个小辈,对于冒犯也并无恼怒之情,“沈译松所言无碍,你们此时心中有所不满也实属情有可原,他方才所言,我可以解答,不过我们还是先医治他的耳疾为先。”
“许医师所言甚佳,也是识大体之人。沈译松,把我之前给你鞠通妖的翅膀拿出来吧,让许医师给你先行诊治吧。”周仪方见状笑容在脸上绽放开,小虎牙微微露出一丝显得憨态可掬的模样。
见沈译松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要动的模样,许青黛疑惑不解,才压下去的闷气又升了起来。“黑乌鸦,你倒是拿出来呀,干嘛磨磨蹭蹭的?”
“没了。打斗中遗落被抢走了。”沈译松淡淡地回答,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掉了?”许青黛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嗖的一下移到他面前,“这怎么能掉呢?你刚才怎么不说?我们去抢回来啊!黑衣人分明已经受了重伤,我们乘胜追击肯定能夺回来的.....”许青黛又气又急,整个音调不受控制地上扬。
“青黛。”许陆英略有不满地呼了一声许青黛的名字。
“可是师父,我们当时差点就没命了,这是用命换来的。而且这还是娉婷她....”许青黛脱口而出,满腹委屈地向师父陈述大家的不易,却忘了这也是他的周仪方的伤疤,愧疚地转头看向他的位置。“周仪方,我...”
周仪方的脸色微变,一改方才的笑意盈盈,眉头紧锁,俊秀的眉眼皱成了川字。
“夺?黑衣人逃得无影无踪,我们如何追击?”沈译松戏谑道。
许陆英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开口推测。“倘若治疗耳疾,一只鞠通妖的翅膀就足矣,那黑衣人杀人夺物,并且妄图赶尽杀绝,其意图应该不只是如此的简单。
鞠通妖性善命短,十分珍贵。成妖和幼妖的翅膀,不止可以医治耳疾,对于妖魔而言使用得当大有裨益,健康者使用可以耳听千里,反之倘若过量入药,则可摧毁人的耳识。”
“所以你觉得他是妖魔?”周仪方抢答。
许陆英并未回答,只是沉默的在思考着什么。
“当时他突然所施的咒语是什么呢?”许青黛十分疑惑,自己对于这些咒语一窍不通,自己只会入梦的咒语,而且都是梦里隐约知道的。
“这个咒语十分的隐秘,并非是你们几人可以抵挡的。你们只需知道他并非普通人即可,别的你们莫要追究下去。”许陆英突然话风一转,对于问题却避而不谈,明显其中定有一番文章。
许青黛小口微张,刚想缠着师父给个说法,却被周仪方打断,他来回摩挲着自己下巴满腹狐疑,“那么,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是在玉佩里做了手脚吧。”
“不错,”许陆英点了点头,“那玉佩里除了有娉婷父亲的血,我还施加了一层术法,倘若青黛遇到危险就会骤然放出光芒以拖延时间并略微施加保。
至于我为何恰逢出现在此处,是因为你们误了回家的时间,我有些担心青黛于是前来寻找你们,看到前方突然光芒大作,我猜想是你所以飞奔而来。”
回答这话的时候,许青黛脸色愈发的苍白,最后一个字回答完的时候一声咳嗽竟然带出了一丝血。
“师父!”“许医师!”周仪方和许青黛一同吃惊地齐呼,一旁的沈译松也心生担忧,身体微倾欲上前查看,但是还是作罢。
“师父,你这怎么了?你受伤了?”许青黛惊惶无措,慌张地抬起师父的手,为她诊脉,焦急得豆大的泪珠一串串的滴落下来。
“脉象虚浮而且...奇特,师父...我看不懂你的脉象,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呀。”许青黛竟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为师父把脉过,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到现在谁都帮不了。
“许医师,你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术吗?”远观着这一切的沈译松,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咳咳——没有,青黛丫头别哭。”许陆英满心惙惙,颤颤巍巍地为自己宝贝徒弟揩去泪水,可惜刚揩去眼泪又漱漱掉了下来。“师父老了,本就是强弩之末,只是方才耗尽了精力罢了。师父有些疲惫了待我再嘱托几句,你就扶师父去休息吧。”
许陆英强压涌上的鲜血表达着歉意。
“沈译松,青黛医术上就是个半吊子,之前她误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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