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爽快的付了钱,楚棠也就默认了她会出钱替自己治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几分。
“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夏时又走到楚棠面前,弯腰问她。
楚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可以。”
话出口,楚棠便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看上去还算稳健,实际上却虚弱得几乎脱力。而等她站直之后,夏时才真正看清她此刻模样——女人比她矮了大半个头,身形单薄得像是纸片,仿佛被秋风一吹就会倒下。偏这虚弱的人还要强撑几分气势,站起身后不等她开口,就主动迈开了步子。
不出所料,这一脚迈出还没踩实,楚棠就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倒下来。
所幸夏时早有所料,及时伸手一把将人抱住了。只入手的却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儿娇躯,而是一副骨瘦嶙峋的虚弱病躯,也不知这人之前吃了多少苦。
夏时想着这人将是自己老婆,不免生出了几分心疼:“不能走就不能走,你逞什么强?!”
她说着一弯腰,熟练的把人扛在了肩上。楚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被夏时的肩膀顶得一阵难受,眼前更是阵阵发黑,连开口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夏时走出两步,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她这要带走的是老婆,可不是随便她折腾的猎物,万一把人折腾坏了怎么办?!
于是忙不迭又把人放了下来,低头一看果然发现楚棠脸色更差了。
没怎么与人打过交道的小猎户顿时慌了,弯着腰低着头,一叠声的问:“对不起,我刚才就是习惯了。你怎么样,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前面不远就有医馆,你难受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说完没等楚棠回答,她这次总算学乖了,一手揽着腰背一手穿过腿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跑起来速度也很快,全没将楚棠这几十斤的重量放在眼前,一路小跑着直奔医馆。
等楚棠终于缓过那口气重新睁眼,已然是靠在了夏时怀中。小猎户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秋衫传递过来,耳边是她有力的心跳,楚棠不知怎的竟生出了几分心安来。
夏时说得不错,距离不远就有一家医馆,再加上她跑得快,不消片刻便到了地方。
这医馆夏时还挺熟,从前养父就带她来这里买过药,后来养父不在了,她作为猎户时常进山,也常来买些伤药之类的备用。因此一进医馆她便熟门熟路的直奔坐堂大夫,都来不及将人放下便喊道:“夏大夫,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医馆的大夫恰好也姓夏,因此对这个同姓的小猎户也多了几分熟稔。乍然见她抱着个女人过来求医,满心的疑问都来不及出口,还是先替楚棠把了脉。
闭目感受片刻,夏大夫脸上神色松缓几分,一睁眼就对上了夏时着急的脸。
心知夏时大字不识几个,夏大夫开口时也就没有说什么风邪入侵之类的话,直白说道:“问题不大,就是累狠了,饿狠了,受了风寒没人照顾,还想得太多。吃点药放宽心,回去养养就好。”说完目光往下一扫,又道:“你家里伤药还有吗?没有的话,就再拿两瓶回去。”
夏时闻言顺着夏大夫目光一看,就见楚棠脚下的鞋早已经磨破了,上面还斑斑点点染着血迹,也不知她之前是走了多少路……人贩子是让她一路走过来的吗?
心头蓦地生出些无名火来,夏时拳头捏紧,很想回去找那几个人贩子麻烦。
只是下一刻,她的手就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掌覆盖住了,楚棠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软声开口安抚:“我没事,和他们也没有关系。”
夏时不太相信,但也看出楚棠是不想她去找麻烦,只好忍耐下来。
说话间夏大夫也开好了药,治风寒的药倒是不贵,但给楚棠补身体的药却不便宜。夏时身上剩下的二十五两果然花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这还只是一次看诊的药,吃完恐怕还得再来。
楚棠看着她掏了银子取了药,长睫微微垂落——二十五两银子对于曾经的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她也知道这笔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有多难得,所以她不会指望夏时再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给她买补药。而对方能毫不犹豫的拿出这笔钱,已然是出乎意料的可靠了。
曾经的千金小姐,一遭沦落至此,但或许她的运气也没有那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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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原本往西市来是想顺路买两件成衣回去的,如今钱全花在了楚棠身上,她当然也就不去布庄了。当下把药包塞给楚棠抱着,自己则连人带药一起抱着离开了医馆。
等走出了老远,夏时才想起来和楚棠说:“对了,我还没和你说我的情况呢。我叫夏时,家住在城外石田村旁的云雾山上,是个猎户。我家除了我也没其他人了,等你养好了病,今后就咱们俩一起过日子。”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虽然没田没地,但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她是还记着夏大夫说的“饿狠了”,而事实上以楚棠的出身,这辈子头回挨饿还是在流放路上。而流放的路她也并没有走太久,就在饥饿疲累以及族人的怨怼下病倒了。
因此对于楚棠来说,她的心结从来不在饥饿上,而在月前那场天翻地覆的变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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