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珠承认了裘玉莹的身份,又为沈家诞下第一个孙辈,虽然裘氏不喜是个女儿,可是沈仕楣却因此难得起了些愧疚之心。
尤其是这一个月来他每次来叶府看望叶蕙珠的时候,看着她身着素衣含笑逗弄孩子,素日骄傲的眉眼淡了下去,周身萦绕着一股母性的慈爱,沈仕楣愈加心旌摇曳。
叶蕙珠态度变软,沈仕楣自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他的前程和沈家的未来都还需要叶家提携,叶蕙珠同意他纳妾,他自然就该给叶蕙珠身为正式嫡妻的体面。
每次来叶府时,只带着裘氏或沈家大嫂来,一次都没让裘玉莹在叶蕙珠面前出现过。
哪怕叶蕙珠主动提起,沈仕楣也只是嘴角含笑,风轻云淡道:“不过一个妾室,不值得娘子如此挂念,我已让她在家好好学习为妾之道,待娘子归家,绝不让她忘了本分。”
如此,叶蕙珠心底那股气终于顺过去,夫妻二人再次恢复和睦。
叶蕙珠早产生女,陆怡珊爱惜女儿,硬是将她拘在家里,做了四十天的月子,沈家小女的满月宴也因此推迟十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今日宴会的热闹。
此女外祖是礼部侍郎,外祖母是陆国公独女,爹爹和舅舅都是新科进士朝廷新贵,过个几年未必不会成为高官,甚至她还有个小姨和顾国公府沾着关系。
这般天生的富贵命,谁会不来祝贺?
阙流婉身为陆怡珊的好友,自与那些上赶着的人不同。
她赶到叶府时,陆怡珊正被人拉着说话。
她脸上带着微笑,嘴角却十分僵硬,眼里隐隐有几分嫌恶,因着今日的场合不好当众发脾气,只能兴致缺缺听对面之人不停讲话。
余光瞥见阙流婉,陆怡珊眼前忽然一亮,冲着面前的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泾阳候夫人来了,我要先去迎迎她。”
“婉儿,你终于来了!”
“怎么,嫌我来得晚了?”
“当然不是!”陆怡珊拉着阙流婉往里走了几步,待到远离方才那人视线范围,才撇了撇嘴。
“你是知道我的,最是不喜欢被人巴结。今日却总有人上赶着求我办事,不是明里让我介绍先生,就是暗里求我提供官位。”
“当真是气死我了!”
阙流婉眸底划过一抹浅笑。
陆怡珊身为陆国公府独女,金玉窝里长大的,就连泾阳侯府世子的求娶都能毫不犹豫拒绝,怎么可能因为旁人求了几句就如此生气。
能叫她如此看不惯,只怕还是因为顾国公府。
叶青漓是叶修恺不经陆怡珊同意就认下的义女,陆怡珊自然处处看不惯她。
如今顾国公府那位大公子跟在太子手底下做事,虽无实职,却有实权。
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没什么成就的进士,认来的义女却捡了个好姻缘,抱上太子这条大腿,只怕这才是让陆怡珊生气的主要原因!
“嗨,这有什么好气的。”阙流婉只做不知真实原因,笑着安慰,“他们那些人不就那样!”
“这也是蕙珠产女才给了他们来巴结的机会,否则平日里他们哪里见得到你的面?”
一句话的功夫,陆怡珊脸色便和缓不少。
“你说得也是。”
两人说着,已走到前厅坐下,阙流婉拿出送给孩子的金项圈,上面镶满了奇珍玉石,富贵无极,叫人看着便爱不释手。
阙流婉成功收获了陆怡珊一声嗔笑,“小孩子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破费了。”
“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哪轮得到你来嫌弃。”
她说着从下人手中接过项圈,亲手递到陆怡珊面前。
陆怡珊笑着点头,抬手准备接下,目光却被阙流婉腕间的一串手串吸引。
那是一条白玉手串,玉质一般,无水无种,甚至夹杂着许多细棉,这般品质对于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廉价。
尤其和阙流婉手中镶满宝石的金项圈对比,更显的那玉佩暗淡无光。
“婉儿,你怎么会带一块这样的手串……”
“哦,你说这个啊,这可是我一个月前得到的好东西!”阙流婉不在乎陆怡珊眼底的嫌弃,拉着她细细说起来。
“你不知道,我近些年很是容易头疼,找了很多大夫这毛病都不见好。你别看这手串不值几个钱,但是治头疼的效果厉害得很,我自戴上它起,终于睡了一个月的好觉!”
阙流婉一边笑着一边拨弄了两下白玉手串,语气颇为畅快。
坐在她对面的陆怡珊却没这么好的心情。
只因她越看越觉得阙流婉手上的手串,叶修恺曾经好像也有一个。
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她还待字闺中,是陆国公府独女,叶修恺则是寒窗苦读十几载的学子。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父亲邀请学子来家中,自己因好奇躲在角落偷偷观望,不慎掉进水中被他救上来的样子。当时他逆着光,声音清朗舒润,向她伸出的手上正戴着这样一串手串!
如今这手串怎么会在婉儿手上?
“娘,婉姨。”
叶蕙珠抱着孩子走来,打断了陆怡珊的沉思。
阙流婉看见她走过来,忙将一旁的项圈拿起来冲着她怀中婴儿笑道:“好孩子,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因阙流婉是陆怡珊关系最好的一个朋友,叶蕙珠对她也十分熟悉。
她脸上带着笑,配合阙流婉给孩子戴上项圈,只是在注意到那手串时,不经意露出了和陆怡珊一样的困惑。
“婉姨怎么戴这样一副手串?”
阙流婉忙笑着将方才那番话又重复一遍。
叶蕙珠听罢,目光却并未从那手串上移开,反而目不转睛盯着,忽然道:“这手串看着好生眼熟,我记得爹爹好像也有一个!”
陆怡珊心头猛地一跳!
阙流婉则半是惊讶半是欣喜道:“当真?”
“那叶大人手中那串可有治头疼的效果?”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叶蕙珠摇摇头,只将这当做一个巧合。
抱着孩子打算去往下一个客人处,阙流婉却忽然伸出手拉住她。
“蕙珠,好孩子,我这头疼的毛病实在难熬,不如你让叶大人将他的那串手串拿出来给我看看,若一样有效,我便买下如何?”
“这……”叶蕙珠犹豫地看向陆怡珊。
阙流婉又拉了她一下,“好孩子,婉姨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婉姨啊!”
“婉儿,老爷他是有一个手串不假,但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手串,并没有什么治头疼的功效。”
陆怡珊上前解释,阙流婉却忽然话锋一转,黑起脸来。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若不愿意卖就算了,何必如此敷衍我?”
她声音大得有些离谱,引得前厅四周好些客人看向此处。
叶蕙珠愣在原地,不明白一向最是温柔娴静的婉姨怎么忽然跟个泼妇一样?
陆怡珊眼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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