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越升越高,快近午时。
谢玥迷糊中开始唤人:“元米?”
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但平日起床的时辰勉强恢复了一丝意识,不过耳边传来慵懒的嗓音说时辰还早,本就虚弱的意志力顿时瓦解又昏睡了过去,期间又醒了一次,仍旧被哄了过去。
此时天光大亮,哪怕床帘遮掩着也能透过淡淡光亮,谢玥怎么也清醒过来了。
从来没这样贪睡过,谢玥想起身,却发现浑身碾过一般,牵一发动全身,酸软艰涩瞬间如同死灰复燃一样难以忽视。
然后他终于注意到身旁撑头侧身看着自己的人,着一身水红丝绸睡袍,手里还把玩着一缕不属于自己的发。
......还有露出的锁骨处留下一圈深红牙印。
“醒了?”虞眠歌不是很高兴,一丝恶劣的念头滑过但目光扫过因为动作而露出的红艳青紫,念头彻底打消了。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是有些严重,难得的心虚让她避开了谢玥的眼。
而谢玥看到虞眠歌,昨夜尘封的记忆随着身体的酸痛一块回归,身体下意识躲进被中,躲进去后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幼稚,可都已经这样了,让他再躲一会吧。
昨天他好像确实没忍住咬了什么,柔韧坚硬,咬得还不太高兴,磕牙。
虞眠歌倒是彻底被谢玥动作逗笑,那一丝心虚也顺势抛之九霄云外。
“别藏了,昨天都已经看完了。”何止是看完,每一处她都尝过,掩饰住眼底的晦暗,压住那些香艳的记忆和随着产生的念头。
谢玥根本听不得这种话,被子下闷闷出声:“别说了。”
“嗯?”虞眠歌没听清,起身下了床。
摸了摸喉咙,被人又舔又咬不知道有没有破皮,但必然留下了印子,这个位置一点也不好藏。然后才回归正题,喉咙又干又涩,哑地不成样子,没几天估计恢复不好。
谢玥双眸紧闭,不想再去想身上是何种模样,可脑海中那一圈牙印愈发清晰。
想着等虞眠歌先起再一个人洗漱。
然而下一瞬就被连人带被的从床内侧抱走了,直到被半起身地姿势落入一个怀中,绵软无力的身体嵌入另一具柔软坚韧又极具爆发力的身体。
一只手这才揭开了谢玥眼前的被子,被掖到谢玥下巴下露出一张红润可怜的小脸,眼角鼻尖还是红的挂着风情,落入人世的花仙入了红尘成了勾人夺魄的花妖,惹怜惹爱。
一杯水送到唇边,温热的杯壁轻触唇瓣。
接收到暗示,虽不习惯谢玥还是就着这个姿势喝了水,一整杯都被他饮尽,能看出是渴得紧了。
温润的水解了干涩,也缓解了谢玥的紧绷。
喂完小猫喝水,虞眠歌心情颇好,意犹未尽地问:“还喝吗?”
有了滋润,声音虽然还是小小的但清晰了不少,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了。”
虽然有点可惜,不过虞眠歌还是听了话,不再继续喂水了。
“几时了?”谢玥理智回了神,眉头轻蹙,知晓必然是迟了,可还是希望并没有迟太久。
“还早。”虞眠歌下意识这么说,说完又算了算时间,现在起床刚好,若是人再不醒她也得唤他起床了。
自己迟到倒是没什么,他脸皮薄若是迟了估计得把自己烫熟。这么一想,她突然开始唾弃昨夜毫无自制力的自己。果然,人甚至不能共情自己。
听着这句还早,回想起早晨朦胧的记忆,原来哄骗自己还早的罪魁祸首在这。
他再信不了这句还早,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顾眼下吧。
脸有些红,成亲第二日此时才起,被下人知晓总归是有些尴尬的,但也有些好处,至少证明家主他这个新主君足够满意,谢玥只能在心中这般安慰自己。
虞眠歌看着他应该是醒了,道:“起来梳洗。”
谢玥知道要两人一块梳洗了,虽然脸还有些热,但他总是要习惯的,他已经嫁人了,习惯此后身边会有一个虞眠歌。同时他也告诫自己,也要习惯,她或许只是偶尔出现在自己身边。
但谢玥没想到的是虞眠歌只是让人送了洗漱用具,侍从鱼贯而入又安静退出,并未留人。
元米进来时想见一眼公子,哦不对,现在要称呼主君了,四处偷瞄也没见到想见的主君。
为什么说也呢?
昨天元米忍不住担心谢玥,一直守在外面,等着送热水,只是等到自己都不小心眯了一觉才等来送水的吩咐,这让他又替主君高兴又担忧,不过最后还是一眼也没见到。
早时没有家主吩咐他也不敢动作,最开始想着主君多睡一会也好,只是看着日头越升越高,他也忍不住开始着急了,但是现在都快午时了,元米已经无所谓了,大概破罐子破摔就是这样的心态了。
他想的很清楚,反正家主也没起呢。在虞府,谁能越过家主去?谁敢多说一句话他就把人拉到家主面前!
“我自己换。”谢玥确定虞眠歌他的妻主真的准备亲自替他换衣裳,第一次明确拒绝了他的妻主。
又羞又恼床榻下那落满地的红枣莲子桂圆,让他出了这么大的臭。
“可以?”毕竟刚才若不是自己动作快,谢玥下榻时差点没站稳。
这件事她和满地莲子桂圆对半分,不同的是她是一个勇于承担可以被原谅的犯错者,而它们的下场比自己惨得多,没人会原谅它们。
至于服侍的仆使虞眠歌压根没想,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谢玥身上的痕迹。
她道:“我不喜欢让下人服侍。”言下之意就是妻唱夫随,谢玥也被她剥夺了被人服侍的权力。
“嗯,我知道了。”谢玥颔首。
哪怕昨夜才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三月,见面次数也算不得多,比盲婚哑嫁好些但也不算熟悉。
他醒来时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会无法自抑的紧张。
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具体要如何相处是一件需要时间慢慢雕琢的事,对于虞眠歌这个要求倒是不难接受。
他需要时间慢慢了解。
虞眠歌洁面后想要拿帕子,手下意识伸过去,在未曾料想到的距离碰到了帕子,随后听到淡淡的一声:“妻主。”
谢玥站一侧准备好了帕子,方便虞眠歌取用。富贵家人有仆使,一般由仆使服侍。可一般人家中,作为夫郎是需要服侍妻主的。
他不知晓妻主是否需要他服侍,所以便先做了。在做与不做之间,他觉得或许这样失误的可能性小一些。
“谢玥。”虞眠歌声音沉了些。
谢玥有些懊恼自己才第二日便犯了错,应该更谨慎些,无意识抿唇,等待惹妻主不悦的后果。
他知晓婚前婚后总是会有差的,有的人藏得深显露的慢有的人婚后便会暴露本性。嫁人无异于二次投胎,他早有心理准备。
谢玥也想知道,虞眠歌是哪一种?
“......”虞眠歌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就声音低了些都露出这幅委屈表情,她还能说什么?说轻了自己都觉得没意思,说重了,还能比上一句更轻吗?
她怕一阵太大的风,吹得乌云满天遮住低垂的月。
可他总得长个教训,于是将帕子拿来,沾湿扭干,盖在某个低垂的人脸上,在他惊慌的呜呜咽咽中给小猫搓脸一样替自己出了气。
手法不熟练导致谢玥鬓边的发都湿了不少,垂顺的发搓地乱七八糟炸了毛。
勾唇一笑,又慢悠悠给自己擦完了水。
而谢玥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虞眠歌这是反过来在服侍自己?觉得她手劲好大,自己的脸被她搓得又热又痛。
而且好不讲究,擦完他的脸又擦自己的。
虞眠歌好笑:“还需要我帮忙吗?”
谢玥捂着脸往后退了退,她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让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还喜欢捉弄自己,弄得他心跳失衡。
虞眠歌洗漱很快,换好衣裳后才说:“我去书房,待会来找我。”
将房间留给谢玥,省得他手脚都不知道放哪。
走出房门后,谢玥在梳妆镜前坐下,尽量忽视那些羞人的痕迹,拿木梳替自己把擦乱的发梳平整,看着镜子中有些陌生的自己开始走神。
直到元米叫醒了他。
“你怎么进来了?”
元米终于看到自家主君,好好看了看神情气色,然后得出面色红润风情潋滟没受欺负的结论。
就是脖颈露出的这片肌肤满是红痕,太害羞了!不过又替主君高兴,他作为贴身仆使自然要习惯这些,张伯特意提点了他,若是看到这些痕迹要当做没看到的样子。
实则才被欺负完的谢玥,怪就怪谢玥遮掩的能力太强。
放心了的元米接过梳子,有些好奇怎么侧边的发湿了这么多?不过还好,现在天热,湿了一片但水不多,再一会应该就会干了。
回答主君的话:“家主让我进来服侍你。”
谢玥点了点头,心里悄悄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元米加快手下动作,问主君:“今日主君要戴什么?”
习惯性拉开首饰匣,元米没忍住小小哇了一声。
不怪他,透过窗的阳光照耀下首饰匣中满满的金灿灿,富贵迷人眼也不过如此。他又拉开了另一个首饰匣,里面全是各色珠宝,尤其中央一枚弯月模样的红宝石额饰格外吸睛。
昨日才进门,谢玥带来的很多东西还没归置好,因此梳妆台上这些,全是虞眠歌让人准备的。
元米彻底放心了,在他看来有什么比真金白银还要真心呢?!
选好首饰,元米打开衣箱,这些都是提前准备的新衣裳,他才想起来有一件缂丝高领云肩刚好适合,不过缂丝金贵不好保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