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婧雅接过茶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划动。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来，却丝毫驱不散她心头的纷乱思绪。
她小口啜饮着，清雅的茶香稍稍平复了躁动的心绪。虽然昨夜的具体经过已然模糊，但身体深处残留的特殊记忆与隐隐的酸痛，却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发生过什么。
她忽然抬眼，带着几分嗔怪看向莫天扬：“你是不是趁我醉酒……占了我便宜？”
莫天扬连忙摆手，神情带着同样的困惑：“我哪敢？刚才我也在努力回想，可除了隐约记得宏利他们离开时的场景，其他的真记不清了。”
“都怪你一直给我倒酒，”楚婧雅抿了抿唇，“要不然哪会发生这种事。”
“明明是你非要和宏利他们拼酒，我想拦都拦不住。”莫天扬无奈地笑了笑。
楚婧雅闻言一怔，仔细回想，似乎确实如此。她轻叹一声，伸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几个购物袋，语气软了几分：“去试试看，我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身。”
莫天扬提着袋子回到房间，打开一看，不由得微微动容。一件羽绒服、一套休闲装、一双休闲皮鞋都在意料之中，让他意外的是，楚婧雅连保暖内衣、内裤和袜子都细心地准备齐全。
怀着这份感动，莫天扬将新衣悉数换上，最后拿着羽绒服走出房间。
当他重新出现在客厅时，楚婧雅不由得一阵恍惚。莫天扬本就相貌俊朗，只是平日穿着朴素，并不显得突出。此刻换上一身得体休闲装，即便没有任何修饰，也宛如影视剧中的明星，更难得的是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阳光般干净的气质。
“怎么样？”莫天扬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楚婧雅轻轻点头，起身自然地走到他面前，如同妻子般细心地为他整理衣领和袖口，动作间没有丝毫做作。
“很好看。你现在也是有产业的人了，以后出门就这样穿，别总穿着那些劳保服。”
莫天扬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不由轻笑：“一个种地的穿成这样，下地干活连腰都弯不下去。”
楚婧雅被这话逗乐，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我说的是出门的时候，谁让你穿着下地了？”
感受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莫天扬心头一松：“我去熬点粥，暖胃醒酒最合适。”
“好。”
见莫天扬说着就要往厨房走，楚婧雅无奈地拉住他：“换身衣服再去。”
这一动作牵动了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低呼出声。莫天扬连忙关切地问：“怎么了？”
楚婧雅俏脸绯红，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快去做饭，等会儿爷爷该出来了。”
“这身衣服确实不适合在农村穿。”莫天扬笑着回房换衣服。望着他的背影，楚婧雅幽幽一叹，杏眸中却漾开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福。
早餐过后，楚婧雅看向莫天扬：“温室里的蔬菜……”
“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每样都准备一些吧，这几天家里人多。再给我带点屠苏。”
“行。”
“对了，”她顿了顿，“落液无痕和净颜无痕……”
“已经有成品了，你要多少？”
每样先给我准备五份吧。”楚婧雅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家里那些姐妹们要是用了效果好，以后怕是都要找你买了。钱的事情你不要管。”
“怎么能不要呢！”楚婧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她们可都是不差钱的主，不但要，还得要多要。我还指望她们帮我好好宣传呢。”
“行，我去拿药酒。你先去温室，我马上过来。”
温室里，莫天扬每样蔬菜都摘了一大袋，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和青木朱瓜更是装了两大袋。看着地上堆成小山的袋子，楚婧雅忍不住笑了：“这么多，我爷爷家的冰箱都得撑爆了。”
“过年走动的人多，多带些总没错。”莫天扬温声说着，顺手又往袋子里添了几个刚摘的青木朱瓜。
这话让楚婧雅心头一暖。他总是这样，把体贴都藏在看似随意的举动里。
把蔬菜和药酒都装进后备箱后，楚婧雅刚坐进驾驶座，却见莫天扬又折返回去。再出来时，他手里竟提着好几个面袋，这让她有些诧异。
“这是？”
“差点忘了，”莫天扬笑着把袋子放进后备箱，“自家种的小米、白面，还有莜面和糕面，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带回去尝尝鲜。”
楚婧雅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却温柔地落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莫天扬微微一怔，迎上她的目光：“想，怎么不想？要是没人想我，谁给我买新衣服啊。”
楚婧雅被这话逗得笑出声来：“狗嘴里吐不出**！我走啦。”
送走楚婧雅不久，胡标、陈宏利他们就陆续过来了。不用莫天扬吩咐，各自默契地开始忙活起手头的活计。
上午九点多，院里的青狼突然发出阵阵低吼。莫天扬起身望向窗外，不由愣住——只见院外走来一群穿着崭新羽绒服的人，正是已经放假的工人们。每个人都穿着前段时间买来却舍不得穿的新衣，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气。
他赶紧出门相迎：“大家怎么都来了？”
“天扬，我们来给你拜年，讨个红包沾沾喜气！”众人笑着喊道。
莫天扬一时怔住。往年都是他和爷爷两人冷冷清清地过年，最多陈宏利几人会来坐坐，从没准备过红包。
“天扬，我们都准备好了。”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胡标、曹勇他们也笑着走过来。胡标手里拿着一叠早已备好的红包。
“标叔，你们……”
胡标爽朗大笑：“这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每个红包一百块，钱不多，就是图个吉利，让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在一声声真挚的祝福中，莫天扬将红包一一送到工人们手中。寒冷的空气里仿佛都弥漫开了浓浓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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