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到我碗里来》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云玳玳确实早就瞧中隔壁石家的院子,她并不是觊觎,只是向往而已。
他家院子中央,有一株巨大的枣树,想到初秋能打大红枣,大红枣还能做出许多美食,这便是原因。
在外买,在外采,那都不合她心意,她就是想看着枣子,从小到大,再到采摘,那才是享受和乐趣。
她不知,自己算不算心怀叵测的坏人。
回到后院,云玳玳让绿衣数了数自己的私房银子,四百六十两。
买隔壁院子足够,如果石家卖的话。
她不禁幻想,站在枣树的最高处,地上铺好大布块,一根长篙呼去,会掉下多少颗枣子?
······
不算冷清的茶摊上,虞荆芥拿起粗瓷茶碗,十分有兴趣地看云玳玳娉婷而去。
心内蓦然微动,他招来一名侍卫,附耳道,“去看看,隔壁人家到底怎么回事?”
刘寄奴替主子买了碗白汪汪,面上还盖着几颗红枸杞的豆花过来,虞荆芥嫌弃地拿起瓷勺,哪知刘寄奴轻声柔笑道,“主子,味道很好,镇上的人早上都会买,您试试看再说。”
刘寄奴觉得自己既是奴仆,又是老妈子,为了主子能吃得下东西,可谓之呕心沥血。
可主子有时脾气来了还讨不了好,摆冷脸子是日常,心情还要再差一点,自己便要操心自己的命,能不能活到退休的那天。
可完全不管主子,他良心上又做不到。
想到曾经水洗葡萄一般的大眼,孬弱到只有一个手掌宽的身躯,被捂在他怀里,望向暴雪如棉絮的天,“大伴,我们会死在这里么?”
“不会!”将他搂的紧紧的,刘寄奴眼里闪过炙烈的光,“等明儿,奴婢去给主子要碗热牛乳来!一定!”
他总记得,为了那碗热牛乳,他不知跪过多少人。
以致于只要天冷,膝盖里面都是抽抽的痛。
可他却不敢告诉主子,不然,第二次,主子即便饿的晕过去,也不要他去找人讨东西吃。
到了皇陵十年,那些皇家的规矩和姿态,虞荆芥已经渐渐远离,经常他会到镇上逛一逛,买些小吃,也不去试毒,只要有些胃口,他便能吃下一些。
只是,这种时候,太少了。
想到这些,刘寄奴收回酸涩的目光,瞧着主子的一举一动,心里都是甜的。
虞荆芥耐着性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豆腥味,和甜甜的枸杞掺杂一起,倒也不是不可。
喝了口,有抬眉瞥了眼殷切眼神的大伴,继续喝,滑腻腻,甜滋滋,倒还能入嘴。
刘寄奴勾下的腰,渐渐抻了抻,脸上慈祥的笑,最后隐入深深的皱纹里。
为了主子能吃得下东西,他都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盘能够让主子大快朵颐的美食。
“听闻云家的医术十里八乡很有名,要不改天主子换身装扮来试着让他把把脉?”
刘寄奴本是随口试试说的,御医也许还赶不上外面的大夫。
不敢用药,怕药量过大,引起主子不适。一般都是采取温和的药方,让自己本身得以安全。
在宫里混了一辈子的刘寄奴,不可谓不知晓。
外面大夫没有那么多顾虑,用药对症还够猛,兴许就能治好主子的寒凉身和厌食症。
“好啊,等大事完后,便来找他试一试。”放下碗勺,赤箭正好回来。
刘寄奴瞅了眼,居然喝完,心中又是一喜。
赤箭长得高大,比虞荆芥还高半个头,见他勾腰困难,虞荆芥站了起来。
“石家长子好赌,已经欠下三百两银子给盛家县的一家赌场,听说京城还有欠债。
昨晚回来找妹妹拿钱,将另一个小的妹妹用碎瓷片给割伤,现在还躺在家里,没钱请大夫。”
虞荆芥有些不解,“隔壁就是大夫,为何不求助云家人?”
“大概是想着看过病就不好意思借三百两,所以权衡下,就只要借钱。
听另外的邻居说,云家这前前后后已经施舍了不少银两,不光云大夫,就连云家兄妹,都明里暗里给过不少。
这姐妹俩够狡猾,交叉着找云家人要,云家主子三人,谁也没在家大张旗鼓的提,所以都不清楚家里另外的人也曾接济过。
可周围的人都清楚,想到石家姐妹也实在可怜,谁也不好意思去云家人面前提醒。
就这么一直到现在。”
听到这,虞荆芥面色微冷,让赤箭再次附身过来,说了几句后,赤箭离开。
···
皇陵的事自有宫内派出的大太监马蔺主持,他只需要做个无欲无求的守陵皇子即可。
至于那些宫内来人特别的眼光,虞荆芥采取一律冷脸视之即可。
毫无野心、乖顺无比的皇家子弟,哪一位皇帝都喜欢。
更何况这位启隆新帝的位子,得来的不太光彩。
彼此维持表面的和气便时最好。
从始至终,虞荆芥担忧的是虞川柏暴露,好在他经历变故后也渐渐缓和下来,这让虞荆芥也算放下心来。
打算等事情平息,便让他大皇侄去关外或南疆,毕竟,天高皇帝远,到那里,只要不主动暴露,便时彻底的自由。
半月后。
虞荆芥在刘寄奴的怂恿下,果真打算来济世堂看诊。
为了掩饰身份,故意穿了身麻布裋褐,和满鞋泥巴的草鞋。
而这双新草鞋,是首乌一大早去树林里用手撑鞋,在泥地里摩擦半息后得来的。
刘寄奴还特意将主子整个脸上和白皙的脖颈,以及手腕上涂满一种从宫里带出来的特制药水,让整个涂过的皮肤显得褐斑鸡皮,黄糙垂搭,老态尽露。
“主子,您瞧瞧。”在全身镜前,自己俨然成为辛苦劳作的中年农人。
这让他一下便想起那日追打八万的鲜活小厮。
不禁脑海里又想到在云家大门外,那几句冷硬却又理智的话。
云家小姐···越来越有意思了。
“走吧,殿下。”刘寄奴的催促,让他思绪回神。
“云家的底细···?”
“禀殿下,”常山过来,抱拳行礼,一本正经地垂脸盯着殿下鞋子上的一团小黄泥,牢牢的粘在虞荆芥突出的脚大拇指上。
云玳玳家所在地是大虞朝皇陵下的一处自然形成的小镇子,自打皇陵一百多年前开建以来,便有了这处叫崇阳的镇子,因皇陵阴气盛,镇子前后栽种了不少高大的槐树和松柏,以此挡住皇陵的阴煞。
云玳玳家便在镇子唯一的一条马路东南角,同时存在的,是镇上其他家的各种店铺。
自然而然,崇阳镇东南方向,便是镇子的最中心,也是最热闹的地方。
云家前院是坐堂的医馆,后院便是住家。
这处镇子的人,全都是和大虞朝皇陵有关的后人,有皇家被赶来守陵的皇子皇孙和他们带来的太监宫女们的后代。
也有负责修缮皇陵后被毒哑的手艺工匠。
更有觊觎盗取墓内珍宝而潜伏此地的三教九流。
甚至还有当今天子派遣下来保护皇陵的隐藏高手。
总之,别看镇子不大,却也鱼龙混杂。
云家,因其祖爷爷和祖奶奶逃荒流浪到此,没有盘缠再继续行走,便落地给人看病当游医,直到云石斛的爷爷辈,才算正式开了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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