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过去了十年,江从邦也依旧清楚的记得,他刚把虞雨眠带回来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小鱼,对他充满戒心和好奇,他耐心地对虞雨眠无微不至,大概一个月后,小鱼对他的戒心烟消云散,眼眸中布满了深深的善意。
虞雨眠抱他了。
那是第一次,她主动抱自己。
可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一个月后,虞雨眠身体出现异化受阻症的迹象,他不得不给她注射退化针剂,保住她的性命。
那更是他刻骨铭心的回忆。
对他满怀期待的小鱼等来的是一针剥夺她力量,剜骨疼痛的退化针剂,长达一天一夜,虞雨眠痛到痉挛,浑身都是冷汗,眼中唯有绝望。
她半个月,整整十二天,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
他知道他再也哄不好了。
十二天多,女孩没说过一句话。
她只是蜷缩在角落里谁也不理,轻轻颤抖着。
从那以后,虞雨眠对他的眼神中只剩下了冷冽无情。
她只想着逃跑,哪怕拼了命,也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六年,他几乎没见眠眠笑过。
江从邦几乎是麻木地拖动着步子往前,他失神了好久,而后猛地加快了步伐。
江从邦只想见她。
“眠眠!!眠眠···眠眠···”
咔嚓——他打开门,慢慢走近。
“眠眠···”
虞雨眠安静地睡着。
脸上的鼻氧管,和各种复杂无比的医疗设备,显得她更加虚弱。
江从邦麻木地走上前,指腹轻捧着她的脸,“你怎么又变瘦了···”
她原本身材标准,此刻却瘦的只剩了一副骨架,曾经的震撼与力量感,几乎全被磨得只剩下了憔悴。
过量服用精神类药物和安眠药,能不能醒来都成了未知数。
“是我害了你···”
“是我让你难过不开心···”
温热滚烫的泪顺着鼻梁落下,此刻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
江从邦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他也不想让虞雨眠受这样的折磨。
最该受惩罚的人是自己,虞雨眠没有任何过错。
江从邦轻抚着她满是针眼的手背,治疗过程中已经数不清打了多少针,她白皙的胳膊和手背上,扎满了数不清的针眼,青一片紫一片。
“是不是很难受……怎么什么都不说…就是睡不醒……”
虞雨眠很安静地闭着眼,睡得很沉,长睫像黑色的小扇子一样乖巧地垂下,意识在模糊中流转。
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喘气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喉骨痛得就像被生生扯断了一般。
“呃啊!!”她猛地睁开眼,双手挣扎着,让下巴从绳子上移开。
砰!——
她从高处坠落,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她上吊了!快去把大少爷和老总叫过来啊!!”打开大门的管家和保姆们,顿时乱作了一团。
“快去啊!!”
小姐···什么小姐···怎么回事···
虞雨眠不知所措。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浓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小半边脸,她背过了身去,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的惊恐和无措。
她低头看去,自己身上是一袭红裙,周遭一片狼藉。
刚才摔落下来,磕得膝盖腿骨生疼,颈上勒出来一道细长的淤青,脖子火辣辣地难受,喘气都有些不舒服。
“妍妍……妍妍……”
虞雨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间,杨淙已经跑过来,蹲下轻扶住了她的肩膀。
虞雨眠有些惊恐地推开了他,双手捂上了脖子上的勒痕迹。
杨淙……杨淙在民事局工作过……万一他验伤发现了什么不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这个世界都是抗拒和害怕的。
“妍妍……是我啊……”杨淙依旧是很温柔地哄着她,“我是哥哥啊……我是你的洋葱哥哥……”
“洋葱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经常这么叫我……”
“我是你的洋葱哥哥啊……”
洋葱哥哥…杨淙…
那她是…杨淙的妹妹……
门外的嘈杂声传入耳,“杨老总,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前来的审查官隐隐看到屋内的情形,严肃问道。
刚才管家和保姆们,慌乱通报的时候,将正在待客的杨老总,还有审查官一并吸引前来。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的女儿,是我侄女,自从…我弟弟……出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神智不清……这…”
杨淙的父亲,向每月前来视察的审查官解释道。
曾经,四大财阀里,杨家算是最低调的一个。其他三大家族盘踞在上层明争暗斗,而杨家则是在中小形企业里当投资人,几乎没有参与大家族之间的勾结,几百年来都是如此。
可杨淙的二叔杨雄却是个例外。在这样利益争端的时代,要是说一个上位者没有野心,那是假的。所以,杨雄就和桑闻道勾结,最后落得个被暗杀身亡,人财俱损的下场。
杨老总说得是实话,这一切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门外的审查官听他这话,也打消了些不好的想法。
但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提醒道,“杨老总,您的家事我们不便打听,但是请恕鄙人直言…您要是有违背他人意愿,强行下嫁侄女,或者是对其虐待等行为,这有违婚姻法,以及omega保护等相关条例……请您自重。”
杨老总有些冤枉地辩解,“哪有啊……我就这么一个侄女……我们杨家上上下下也就这么一个小姐!而且还是我弟弟的遗孤,我就是再没良心……我也不能把她随意嫁了,或者是想着虐待她啊……”
老人家叹了口气,“好歹也是我们杨家的小姐,她得了病,我也不能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啊,就把她放在家里疗养,请了多少个医疗专家也不管用……”
杨老总面带恸意,“也是怪我,没保护好她……叫她被桑家那个畜生……哎……”
······
门外的说话声绰绰,但倒地的虞雨眠,却再没听得进去什么。
身旁的杨淙扶住她轻哄,一旁的叶倾语也是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好些位专业的医生,心理专家,来到了房间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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