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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拆线

小说:

替姐重生后与死对头琴瑟未鸣

作者:

蒸糕兔

分类:

古典言情

帐内的寂静持续着,唯有烛火跃动,在彼此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慕辞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冷静道:

“除了谢景钰,你可还与其他什么人有过节?或者,曾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他目光沉静地看向她,“那些黑衣人,目标似乎......很明确。”

沈望舒也早已察觉不对劲。混战之中,那些招式明显是直冲自己而来,不像是冲着慕辞来的。。她蹙眉思索良久,第一个跃入脑海的便是谢景钰。

“谢景钰。”她肯定地说出这个名字,语气十分肯定,“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苏念,而非沈望舒。我父母之事与他脱不开干系,他定是怕我继续追查,想要杀人灭口。”

这是最直接,也最合理的解释。

然而,慕辞闻言,却只是眸光微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或许......是另一波人,也不一定。”

另一波人?

沈望舒心头一凛,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话中有话。

沈望舒抬眼,直视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更多信息:“为何这么说?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慕辞却避开了她的凝视,垂眸整理着方才用过的医药工具,语气平淡:“只是推测而已。谢景钰行事虽狠辣,但在此刻对你下手,动静太大,于他而言风险不小。或许,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或者......另有图谋。”

这番解释毫无破绽,但沈望舒却嫩个清晰地感觉到,他有所保留。

他并未将他所知或所疑的全部告诉她。他刚才的坦白,或许是基于她那句“相信”而触动的一时真情流露,但骨子里那份源于前世背叛的警惕与多疑,并未完全消散。

沈望舒也被拉回现实,父母亲族的死,虽不是他故意为之,也与他脱不开关系。眼下的示弱,也不过是演戏,等待更好的时机出手罢了。

沈望舒垂下眼帘,轻轻吸了口气,再抬眼时,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几分,带着无可奈何:

“若不是谢景钰......那会是谁?我在京城,除了他,并未与其他人结下如此深的仇怨。”

她期盼地看向慕辞:“此事......恐怕还需劳烦你多费心查探。我......我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她刻意示弱,将自己摆在了一个需要被保护、被指引的位置。既然他尚未完全信任,那她便先假意顺从,表现出依赖,以此降低他的戒心,或许能从他这里套出更多关于那“另一波人”的信息。

慕辞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姿态,听着她软语说着“依靠”,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才道:“嗯,我会查清。你暂且安心养伤。”

他的回应依旧简洁,听不出太多情绪。而帐内的气氛悄然开始变化。一种各怀心思的微妙平衡,在两人之间重新建立起来。

随后的两日,沈望舒的性子肉眼可见地软和了许多。虽谈不上殷勤备至,却也开始留意慕辞的起居,晨起时会吩咐厨房准备他惯用的早膳,晚归时也会让下人留着灯火和热汤。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之下,新的危机来了。

七月初一,终究还是到了。

这是慕辞重生后,每月必经的劫难,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愿示人的秘密。

每当此夜,子时前后,一股源自内心深处的暴戾与嗜血欲望便会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蚕食他的理智,将他推向失控的边缘,唯有鲜血的气息和温度,才能暂时抚平那焚心蚀骨的躁动。

往日,全靠顾云川以秘法绘制的符文和特制的丹药强行压制。

可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顾云川收到了其师门的紧急传讯,必须立刻离京,归期未定。临行前,他思虑再三,决定把符箓和丹药留下,以防万一给陆清陆浊两兄弟嘱咐好。

是夜,沈望舒没有早早歇下。她遣散了院中所有下人,只独自一人留在主屋内。屋内只燃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线暧昧不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锁门,反而将门虚掩着。

夜渐深,却也未见慕辞回府的动静,沈望舒不禁握紧被子一角。

“莫不是不回来了?”沈望舒嘴里呢喃道。

沈望舒不知道内情,只是如往常般等待慕辞归来。

忽然,院外传来了沉重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

沈望舒抬眼,坐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那扇虚掩的房门。

主院外,夜色浓稠如墨。陆川与陆浊两兄弟一动不动,隐在廊柱的阴影里,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房门。

“哥,主公他......能撑过去吗?”陆清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莫名地颤抖。他年纪稍轻,不如兄长陆浊沉得住气。

陆浊眼神锐利,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摇了摇头,声音干涩:“没有顾先生在,单靠主公自己硬抗......悬。”

他比陆清更清楚慕辞每月反噬时的惨状,那绝非常人所能忍受,更像是一种酷刑。

正是深知这一点,当兄弟二人收到顾云川临行前的密令,得知需借沈望舒之力助主公渡过此劫时,虽觉不妥,却别无他法。

顾先生在信中说,沈望舒的血气对主公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或可替代部分符文效力,结合他留下的安神符,或能让慕辞渡过难关。

“那血衣纱布......”陆浊迟疑地看向兄长。前两日,正是他们奉命,趁沈望舒换药后,悄悄取走了她染血的旧纱布。那上面残留的血液气息,对慕辞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得已而为之。”陆川语气沉冷,“主公的安危,重于一切。”

在他心中,慕辞的性命是第一位,若需牺牲他人,哪怕是这位名义上的夫人,也在所不惜。他们早已将生死荣辱系于慕辞一身。

为了将风险控制在最低,他们已提前在慕辞的茶水中混入了强效的安神丹药。

此刻,他们守在外面,屏息凝神,随时准备着——一旦屋内传来任何异常的动静,或夫人的呼救声,他们便会立刻破门而入,进去控制局面。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在保全主公和尽量不伤害夫人之间,最无奈的平衡。

夜风吹过庭院,带着沁人的凉意,却吹不散兄弟二人心头的紧绷。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你回来了。”沈望舒走上前,借着烛光打量他。他脸色确实有些异样,比平日更显苍白,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

周身的气息也不同于往常的冷冽,反而带着一种隐隐的、压抑不住的燥热。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蹙眉问道,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慕辞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桌边,背对着她,伸手去拿茶壶,想倒杯冷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握住茶杯的手却把持不住地颤抖,杯沿与壶嘴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辞竭力控制住内心对鲜血的渴望,可身后的她,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终于,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面向她。目光竭力保持着平静,却难以完全掩饰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流。他看着她带着关切与疑惑的脸,最终,艰难地开口,声音因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

“你背后......缝合的线,该拆了。”

沈望舒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抚向自己肩后。伤口愈合得确实差不多了,拆线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现在?”她抬眼看他,眸中疑虑更深。夜色已深,他状态明显不对,却突然提起拆线之事,这太过反常。

慕辞迎着她的目光,握紧了袖中微微颤抖的手,语气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嗯,就现在。拖久了,线长进肉里更麻烦。”

烛火在卧室内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纠缠晃动。沈望舒背对着慕辞,坐在床沿,微微拉下肩头的衣衫,露出已经结痴但缝线尚未拆除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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