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起身,攥着酒瓶子好奇脸,“没了?”“这就没了?”
“到底行不行啊?”
目光一会儿看向安鸿志,一会儿又看向精致的酒瓶,瓶底朝天,一滴酒水也流不出来时,他彻底死心了。
“叮”酒瓶子被扔,在屋里打滚。
少年起身,就见她躺在自己躺过的地方,怀里抱着原本“逃走的酒瓶子”念念有词,“不行了”“怎么这么热”
“好热..”
安鸿志:“....”得!
大公主要是有个头疼闹热,明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哪是姑奶奶,简直是活祖宗!!!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长身玉立,身后的嘀咕声久久不绝,手搭在门栓上,透过门,看到外边耸立的高大人影,粗重的脚步声与屋里的碎碎念像极了双重奏在耳边此起彼伏。
他掐眉扶额,收回脚步,转身往回走,认命地将人公主抱。
脑子混沌之际,右脚踩到公主的长裙,脚下一滑,两人直直摔到床榻上。
身下温热的气息直扑心口上,此刻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
安大少连忙起身,嘴里也开始振振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拉扯间,公主的头发又缠上了自己的钗环上,甫一靠近少女,一股气血顿时上涌,心潮澎湃。
少女小脸白生生,双颊酡红,发丝乌黑,眉毛轻拢...
嗯?
怎么回事?自己遽然心猿意马了!!!!
不行!
这么娇气的人不能碰!
生气了,要哄!
起床,要哄!
吃饭,要哄!
....
“呼呼!”
等他解开公主的头发,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径直瘫坐在床前,大口大口喘息着。
“吱吱”门唰拉一下,从外面被人推开。
来人目光急急看向床上之人,见屋里陈设基本齐整,除了地上有几个果子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还有些酒渍看不真切,酒香四溢,蔓延在屋子里,而屋里唯一的丫鬟那张扑克脸此刻白里透红,很是鲜嫩,不由得冷着脸,将人轰出去,“红儿,你什么怎么伺候主子的?”
“还不弄点洗澡水来”
老婆子是赵昌平的奶嬷嬷,即使保养得当,但一张老脸依旧爬满了褐色细纹,身着深紫色褂子,那双眼睛虚虚睁开,不说话时就这么盯着人,就好像黑暗森林的毒蛇,一身冷气不要钱似得往外释放。
安鸿志压着身体上的不适,从老婆子进来那一刻,垂眸敛目起身,侍立于一旁,压低了声音,低低道:“奴婢遵命”
灼热的心霎时如坠深渊,异常清醒,迷离的眸子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人一走,床上的少女就轻轻睁开眼睛,呶呶嘴问道:“人走了?”
“咳咳”嬷嬷见不得千娇万宠的小丫头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满脸无奈,“老奴瞧着沈大人挺好的”
油脂粉面,比女儿还娇美,这么一对比,还是沈醉更顺眼。
此子不过是商贾之子,门不当户不对,实在不是良配。
对于奶娘眼神里的鄙夷之色,赵昌平自然尽收眼底,她歪在床头,任由着她轻轻按摩着自己的额头,“与其伺候人,不如找个人伺候”
她语气不急不徐,亮晶晶的眸子藏着淡淡的冷意。
庄氏一时间噤了声。
女人从出生就注定伺候人的命运,何来被人伺候的命运?
细细碎碎声慢慢传开,原来四个宫女
不知何时进屋,屏气敛神,各自垂着头忙着手里的活计,擦地的,倒水的,捡拾散落的水果...
几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有人在,两人齐齐不开口。一个阖上眸子好似睡着一般,一个重复着按摩动作。
须臾,宫女们退下去了。
赵昌平这才缓缓睁眼,托着腮,支着脑袋,看向心事重重的奶娘,轻笑出声:“奶娘瞧着不太开心”
自己家的白玉被猪拱了,她能开心?
庄氏眉头挑了挑,语气和缓:“您..”怎么看上这么个?
她不敢承认自己主子是个颜控。
赵昌平施施然一笑,了然道:“红儿长得不好看”
“我可是听说你前几日还多吃了几碗饭”
“那也是看在您心情好”
本以为是个小娇娥。
谁知道那位是个小白脸!!!
害得自己这两天吃不下,又睡不着,生怕主子吃亏。
“哼!”“这才到哪里”“您就省省吧”“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咯”
她一张口,直接把奶嬷嬷吓得原地呆滞如鹧鸪。
老太太手一抖,按在了少女的后脑上。
“老奴..”无状,还望公主赎罪!
人还没跪下,就被人扶起来了。
头顶传来主子的宽恕之音,“嬷嬷快起”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既然沈醉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安家虽不是官宦之家,好歹也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商户,亏不了本宫”
既然仕族不行,那...,若是尚了安家大少爷,那么自己也可以不用离开皇城,上不用伺候公婆,下也不用与府中大小侍妾打交道,何乐而不为?
她虚虚将人扶起来,拉着亲如母亲的乳母呢喃着。
目光时不时地环睨着窗外,语气森然。
庄氏上上下下端视着主子,洞察到其周身气势凌然,好似竖起倒刺的刺猬,一脸戒备,心里一阵抽痛,声音凝噎:“再忍忍就好了”
“不嫁人也行,若是尚驸马,陛下也不会再多言什么”毕竟沈醉那般轻薄自家主子也只是被降为御前侍卫。
诺大的皇宫每到深夜凄冷极了,经常听见宫妃在黑夜里哀鸣,就连路过的野猫都会发出怪叫。
皇宫虽奢美,但宫里的人大多好像没有心,对自己就好像瓷娃娃一样,不敢直视,不敢说真话,就连受伤也是掌捆自己。
就连母妃也是这般,在父皇面前一个样子,在自己面前一副歇斯底里样子。
等我有了自己的宫殿,有了自己的宫女丫鬟,一定要和心爱的人一起种上最好看的花,绑上最结实的秋千,给阿贵养很多小伙伴,白的,五花色的,棕色的,还有小狗。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院子里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她如是想。
永丰县,县衙门前,一少年正长身玉立。
而这时,门外了一行人,急急而来,“让开”“官家开道,闲人速速离开”
少年还没来得及挪步子,眨眼功夫小轿子就横冲直撞。
轿夫一身肌肉,撞得陆臣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轿帘一掀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里头出来,中年男人目不斜视,在随从压下轿子后,抬脚朝着县衙走去。
少年凝视着那人远去,视线还未收回,回头就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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