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扫郁气,双目亮晶晶地盯着男人,面色酡红一片,娇嗔道:“真的?”
安如徽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一脸坏笑:“老爷我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
老爷笑意加深。
“什么事?”
女人羞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仰慕着男人,欲语还羞。
安如徽好像看到了早逝的青梅,目光滞涩一瞬,转头就将人按在床上,勾嘴坏笑道:“你说什么事?当然是繁衍后代的大事”
庄倩还想着说什么,却被人堵住了嘴:“唔唔..老爷..唔唔”
胧月庵,坐落在老君山山顶上,山势陡峭,只有一条路直通山下。
皎洁的月光笼罩在山上,好像给胧月庵披上一层纱衣,胧月、胧月,从山下仰望着这里,玄月高挂之上便是胧月庵,冷风在山间穿梭,层林尽染上金黄色,风不挽留,枯叶层层叠叠散落在小径上。凭栏而立,而山下,华灯初上,人间烟火尽收眼底。
“吱呀..”随着厢门被推开,山风骤然吹进来,少女头戴僧帽,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她这才放下双手,看向来人,担忧道:“如何?”“那些衣物明日再洗也不迟..”
牡丹蜷缩起双手,带上门,脸上难掩的疲惫扑面而来,但到嘴边的话却十分诚恳,“白日里人多眼杂,总不好讨人烦”“算算日子奴婢的葵水也将至,这会儿收拾收拾打发时间罢了”
贴身丫鬟语气十分轻松。
安谧儿第一时间将备好的热水倒了一杯递给牡丹,眼眶泛红,呢喃着:“你受苦了..”
主子又哭了,水汪汪地望着自己,好不可怜。
牡丹心里那点疲倦一扫而光,面带笑意,一把握住了少夫人的手,身子瘫坐在团蒲上,倾了倾身子,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亲昵道:“奴婢不苦,有小姐日日祈福,奴婢乐得自在”“再者:这里不用准备那些琐事,倒也过得清闲些”
“您瞧,奴婢这些日子是不是都胖了?”
“眼下您要好好的,莫要置气,听静言师傅说:您今日吃了三个团子,两个红薯,想来小主子体恤您,这才报恩来着..”
安谧儿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慈母之色,时不时地扶着腰身,敛笑道:“月份大了,这小兔崽子乖觉不少,离了府,闻着这里的香火,胃口好多了,许是菩萨保佑”
她双手合掌,朝着屋中间的泥菩萨拜了拜。
丫鬟吓得瞬间将人扶着,生怕挼到小主子。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安谧儿不免吃味儿:“自打有了孩子,你这是时时不离我这边..”
牡丹将人扶起来,左手扶着她往榻上走去,右手一直护着自家小姐的腰,甫一听见这话,唇边牵起一抹笑意:“小姐不是常说要爱屋及乌..”
得!
又一个伶俐丫头。
她还刚坐下,牡丹又开始拿出零嘴,一一摆在桌面上。
安谧儿见她又开始忙碌,用手捉住了牡丹,嘴角噙着笑意,摸着贴身丫鬟的手,这才发现双手不似之前那般细腻,此刻掌中有了沙砾感,甚至还有新茧。
“夫人,您这是想什么..”“谁都知道您素来体贴奴婢们,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娇气”“何况...”
许是察觉到主子的异样,募地,她抽回手,拿起笼子里的衣兜缝制起来。
明明是放话少女,此刻在昏黄的烛火照耀下,正低头拉线穿针,手里的红色肚兜灵巧双手的来来回回下,很快就有了眼睛,另外一只眼睛还没缝制。
安谧儿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拿出自己藏在床头的护手膏剜了一块放到掌心搓热。
直到有了温度后,她捧着牡丹的手慢慢揉搓着。
“夫人..”“夫人这于礼不合..”她怔愣一瞬,哪有主子伺候奴婢?
护手膏主要是用牛髓制作。牛髓少者,用牛脂和之。若无髓,空用脂亦得也。温酒浸丁香、藿香二种。浸法如煎泽方。煎法一同合泽,亦着青蒿以发色。绵滤着瓷、漆盏中令凝。用料不贵,但对于她们这些丫鬟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品”
触及贴身丫鬟眼底的惊慌无措,她脸上本就一片红润,此刻秀气的面颊在月光下异常出尘。
温热的气息传到掌心,直至心口,牡丹眸色蕴着泪意。
少女不停地揉搓着护手膏,见其通红、粗粝的手慢慢恢复“气色”,这才展颜一笑:“傻丫头..”“你这般执拗,若是给你,也是分给别人享用,眼下她们都不在这里,你不用,日后谁帮孩子洗尿布,做喜庆的衣裳,暖和的虎头鞋?”
字里行间都是为了孩子,小姐能放下架子给自己上药,她如何不暖?
少夫人低着头摩挲自己的手,牡丹凝视着主子祥和的面色,嗫喏着嘴角,最终开始张嘴了:“那位又来了..”
手上的温度消失一瞬,但很快又传过来。
安谧儿头也没抬,抽回手,正整理着笼子里的布料,拿起新来的一些面料,感慨道:“这颜色会不会太娇嫩..”“要是能去集市走走多好,衣满楼应该上了新衣裳,孩子肯定欢喜..”
月光照在她脸上清晰可见,从前苍白的脸色,此刻却带着一层层红晕,就连一直蹙起的眉头也不禁舒展开来,宛若雨后石榴花,鲜艳又娇嫩,瞧着鲜活极了。
她知道了主子的态度,牡丹识趣地不再提某人,转头拿起针线,又开始忙活起来,一手拉针,一手按着红色衣兜,漫不经心谈及遇到的一些事儿:“这些日子愈发冷了,山上冷风刮得人脸疼,奴婢早早洗完衣服便回来了,只是后院那边没柴火了,弄了点柴火,烧了点热水,这会儿估计快好了,等会儿给你端过来洗洗脚,去去寒气..”
冷嘛?
也许吧。
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按时就寝,还有想着孩子。
忽而,她起身,衣角带起来的风吹到牡丹身上,莫名有点清冷。
安谧儿拿起毫笔,端坐于案牍前,又开始抄抄写写。
只是眉头又开始凝结着。
见于此,牡丹了然,自家小姐每每心烦时,都会抄写东西。
从前在闺阁时,常常抄写女规与女戒,现在嘛,大多是《金刚经》。
“说来也是巧,后院灶台的静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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