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说奴婢勾引三爷,说我是狐狸精,种种成见,皆因当日三爷轻薄于我,而后又被王爷惩罚,徐夫人爱子心切,不会责怪儿子,故而迁怒于我,才会生出仇恨,不惜大闹孙女的满月宴也要打死我。”
“其实何止是徐夫人,府中其他人也大多是这样想的,就连王爷,也是这样想。”
若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但我今日在此立誓,我若有勾引三爷之心,必定一生孤苦,凄惨而死。王爷明鉴,我只愿安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差事,绝没有不安分的心。”
若窈跪下,抬起一只手立誓,眼中泛着委屈又坚定的点点泪光,一脸倔强。
她直视着魏珏的眼睛,没有一丝躲避心虚,明明是如烟似水的人,偏偏生出一股铮铮傲骨来。
魏珏看着她的眼,骤然收回目光,偏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本王凭什么信你。”
“敢问王爷,我做过什么吗?王爷说我勾引三爷,可有什么证据,亦或是亲眼所见我献媚勾引?难道不是每次都是三爷传唤我,强迫我到他跟前伺候,我是奴婢,他是主子,反抗不得。”
“每次和三爷接触,都不是出于我本意,我避之不及,奈何人微言轻,无法左右主子的行为,我没有过错,被轻薄没有人为我做主,还要和主子一起受罚,难道我不无辜。”
魏珏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回怼,只能板着脸说:“你是什么意思,在责怪本王冤枉你?”
他心里很是不自在,很生气,这辈子长这么大都没有敢这样和他说话,他王府最大的主子,就连亲娘都不会明目张胆说他做错了。
可今日,这个婢子说了,她字字句句,都再隐隐约约地骂他。
明明是徐夫人打了她,又不是他干的!
“若窈不敢。”
若窈拔下头上的银簪,对准一侧脸颊,“若这张脸能引来祸患,生来就罪过,那不要也罢,省的一身罪孽,有理都说不清,平白遭来横祸。”
她说罢,手上用力往下划,脸上瞬间见了血色。
可不等她狠心刺下去,簪子就被夺走。
魏珏劈手抢下来,一把将簪子刺入桌面。
哐当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小桌被银簪刺入三分,毁了整个桌面。
周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劝王爷息怒。
屋中氛围陡然冷下来,魏珏阴沉着脸,怒目看着若窈。
“疯了你,在本王面前发疯,你放肆。”
这哪是毁容明志,明晃晃挑衅他的威严,要毁容自己回屋去,在他面前来这套……
若窈一边脸肿着,一边脸划破了渗血,看上去更加凄惨可怜了,像是遭了什么虐待。
曾经最珍惜的容色,她引以为傲的容颜,皇都第一美人的称誉,随着家族倾覆,都要保不住了。
若窈最爱惜这张脸,起个红疹都心痛不已,如今亲手伤害,她心里也痛。
好在她赌对了,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她大概知道晋王的性情,赌他会拦下来。
若窈俯身叩拜,起身时双眸含泪,一滴滴往下落,颤抖着唇说:“奴婢不敢怪王爷,是怪自己,怪自己命贱,怪自己惹事端……女子都爱美,我亦如此,可在性命面前,一张脸就不那么重要了,不要也罢。”
“够了!你少在本王这演戏,本王不是太妃,打着歪主意你就找错人了,说完了就出去,别在这碍眼。”
若窈擦干眼泪,低着头跑出去了。
魏珏冷脸撵人出去,转头询问周管家事情始。
周管家说:“若窈糊涂了才说这些话,王爷千万别和她计较,后宅的事都是太妃决断,今日的事,徐夫人过分了些,王爷若觉得徐夫人该敲打敲打,我这就去知会桐鹤院一声,请太妃出门治理。”
魏珏神色冰冷:“不必了,你去传我的令,英氏刚生育,让她专心养孩子,不用管家了,以后府中大小事交由屏夫人决断,你亲自去告诉屏夫人,让她好好治一治府里的风气。”
“是是。”
周管家知道王爷生气了,这是对徐夫人不满了。
英氏管家,治不了婆母,而屏夫人和徐夫人不对付,这要让屏夫人管家,徐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周管家还以为,王爷不会管若窈这事了呢。
魏珏想想又说:“扣魏云今年的银钱,让他去祠堂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人给他水和饭,一直跪下去。”
周管家迟疑,这就不懂了,徐夫人打了若窈,警告徐夫人就是了,为何又要罚三爷?
魏珏:“你去和徐氏说,定是魏云欺上瞒下,没在徐氏面前说清,才让徐氏误会,打骂本王的婢女,她是长辈,本王给她面子,不会罚她,只罚魏云,这次,本王大惩小戒,让魏云跪几日祠堂,饿一饿就算了,再有下次,本王自认管束不了他,分家就是了,让徐氏带她儿子出去自立门户。”
周管家喃喃点头,没想到王爷这么狠,分家的话都说出来了。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这比罚徐夫人本人还要让她难受。
而且此番下去,母子少不了争吵离心,三爷怎么能同意分家呢。
话说完了,周管家替若窈告假,说想让若窈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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