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织她就是太傻了,当年为了她丈夫离开了绣坊,她丈夫好赌成性,将家中最后的银两都给败光了,最后竟然想拿自己的一对妻女抵债。”
绣娘提及此事时依旧忍不住的替林绣娘愤愤不平。
“好在被一位贵公子阻止,救下了她们母女并带了府,再后来奴婢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也不知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再被骗。”
绣娘连连叹息。
这位绣娘话中的贵公子很有可能是乔家的人,预感到马上将会知道些什么,桑愉情绪有些激动。
“贵公子?你可知那位公子姓甚名谁?”
她起身一把扶住了眼前绣娘的手,才发现她的那双手指千疮百孔,不成模样。
绣娘缩回了手,摇头不知。
“奴婢若是知道,也不会对晚织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林绣娘年少时遇人不淑,的确叫人悲痛,面前的绣娘也不知道林晚织带着女儿笑花在乔府落了脚,且如今林绣娘早已不在,唯独剩下了个女儿。
桑愉指尖拽着身上的墨色披风,将自己的情绪藏进这黑夜中,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接下绣娘的话。
裴栩生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钱袋递给了绣娘。
“回去吧。”
绣娘握着钱袋连连道谢,快步的离开了这一方阁楼,渐渐没了身影。
桑愉看向他,眼神中是不解,寒风不止,吹乱了她额间的碎发,本以为能够从绣娘口中得到一个确信的答案,像是被当头一棒,线索截然而止,她的情绪也被搅乱。
裴栩生盯着她的脸,看出了她的情绪不高,率先开了口。
“她口中的贵公子并不是乔国公。”
她目光一沉,有些失望,她也不知为何如此相信裴栩生说的话,可能是她知晓她的秘密,又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绣娘,他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说出口的话总是让人信服。
她的手腕一紧,裴栩生隔着披风拽住了她,领着她往阁楼内走去。
“十八年前,乔国公正在京中担任要职,并未离京。”
她一愣,不可置信的皱眉,如果十八年前乔国公并未离开京城,那她……桑荷怎么会生下她……
除非,乔国公不是她的生父.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出现,便如同一根毒针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可若她不是乔家人,为何祖母待他如此好,为何乔家要认她,将她写进族谱内。
看来裴栩生也知晓此事了,她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步步紧随着他,静静等着他述说曾经的故事。
她越是不说话,裴栩生就越是故意和她打哑谜,他的掌心很暖和,温度透过了披风,禁锢着她的手腕。
裴栩生很高,侧头只看见了她的发顶,这一眼恰好瞧见到了那支缠金蝴蝶钗,他微眯着眼眸,心中忽然涌上头的不知名快意。
他举着她的手腕抬高晃了晃,将她的目光给引了上来,像是在哄着她说话,温声问着。
“你猜,林绣娘为何在乔府,是谁替她赎了身。”
桑愉与他进了阁楼,寒风截然而止,她的发丝不再舞动,她沉默了会,将心中的猜测全部抛空。
“为什么。”
他勾唇一笑,悄无声息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此事我还没能够确认,等过上几日,我再来寻你。”
她不去问他在准备干些什么事情,她只是有些焦急,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快到春节了,我可不能随便出府了。”
她背靠合上的木窗,身后便是一览无余的京城夜色,窗户并未关严实,窗缝里还有着风灌入。
他却忽然俯身,弯腰凑近了她,双手撑在窗沿上,将她围在怀中。
“你挂上的风筝再少一只,你就得知道,我来了。”
她后背紧紧贴在窗面,明明二人之间还有距离,可她却觉得此刻的距离,太近了些。
偏偏身后又是没有合上的窗户,她可不敢后退一步。
若不是光线暗,她的脸一定很红,前后左右都被困住,她垂下睫毛没敢抬眼,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谁大冬天的放风筝……”
桑愉本以为此事是两人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料裴栩生硬生生的揭穿了她。
“谁家姑娘往风筝上画依兰花。”
刚刚还觉得冷,现在她只觉得脸烧得厉害,她破罐子破摔抬起了脸与他对视,依旧理直气壮。
“还不是你先拿绣帕来试探我的。”
“还有,你怎么知道绣帕一事的,又为何帮我?”
他的目光没移开过,盯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了会儿。
“我曾见过你身上的绣帕。”
桑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想被他看出自己不好意思,索性直了直身子,学着他一样,直直的盯着他不放。
“所以呢?”
裴栩生的目光落在她鼻梁侧边的那颗小痣上。
“我也想知道,你的秘密。”
手帕的秘密,身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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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了,乔鹤不知被白颂怎么蛊惑了,抱着那卷画一路上都在赞叹其中的精妙之处。
她坐在梳妆台前,笑花换了舒礼过来替她拆解发髻。
“咦,小姐今日怎么戴了这支发钗,不是说这支与今日衣裳不搭嘛。”
笑花从她发间取下了那支缠金蝴蝶钗,再三确认就是桑愉白日里说的那支。
桑愉看了一眼,随口道。
“随手拿了支,天太黑了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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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除夕,乔府早早放气了炮竹,府上一众人都起了个大早。
今日除了早饭,一家人都得去正厅用饭,贺家表兄今年也留在了府上。
这也是桑愉第一次在乔家过除夕,也是头一年,桑荷不在,如意姐也不在。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漂浮不定的浮萍,又在祖母和兄长一句句的关心下心中滋生出了家的温馨。
除夕夜里,乔墨一改往日了威严,给他们几个晚辈都给了压岁钱,贺书贤收了银钱还不忘去贺秋面前讨要一份。
府外放了烟花,桑愉被吸引了过去,今晚的火药味浓郁,烟花点燃后在空中炸开,绚丽夺目。
桑愉靠在府邸的门框上,看着府外一群小孩跑了过来,侍卫和丫鬟在门外分着手中的铜钱。
“妹妹。”
乔鹤远远便瞧见到了桑愉的身影,走近些才拍拍她的肩叫她。
桑愉回过了头,见到是乔鹤后弯唇笑了笑。
“兄长,你也出来看烟花啊。”
“我是专程来寻你的。”
他将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桑愉的手中。
她愣住,不理解乔鹤为何要给她银钱,也是压岁钱吗。
“这是什么意思?”
乔鹤眉目柔和,盯着她的脸,神色动容。
“这十多年你都不在家中,给你补上。”
手中的钱袋子沉甸甸的,比起她自己攒下的那些可要太多了,她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再抬头看看乔鹤,心中却突然泛起了酸涩。
“谢谢兄长。”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一旁的柳嬷嬷快步的走近,将她的情绪又给打乱。
柳嬷嬷对着桑愉道。
“老夫人那边正寻小姐呢,今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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