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原警官是真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云居冬弥,他们一个多月没见,他都以为对方那事故体质已经消停了,没想到不是消停,而是憋了个大的——直接撞上「艺术就是爆炸」的现场直播!
他按着耳麦,听着同事们从混乱现场传回的零碎汇报,目光穿过奔跑疏散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格外显眼的身影。
云居冬弥。
他怀里还抱着个满脸不爽的黑发男孩,如鬼魅般迅速而无声地移动着。他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静得近乎诡异,仿佛周遭的尖叫和混乱都与他无关,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一丝不耐烦。
如果不是竹原警官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话,他都要以为他是人贩子了。
他眼皮一跳,拨开人群朝云居冬弥走去。
“又见面了,云居君。”竹原警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认命,“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这种地方吗?以及,你怀里这位是……?”
被牢牢抱着的小侦探幽幽地说:“工藤新一。”
“他是现场目击者。”银灰色的眼睛看向竹原警官,云居冬弥言简意赅地说,“我负责把他送到安全区域,以及与你们交接,松田和萩原去下面了,一个拆弹,一个疏散。”
竹原警官嘴角抽了抽。
行,分工明确,行动迅速,这很警校生,这很云居冬弥——这、这届警校生一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吗?
“你知道下面什么情况吗就往下冲?”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那疯子装的可不是普通的土制炸.弹!”
“闻到了。P.E.T.N基的塑性炸.药,掺了铝粉增伤,气味很淡,但纯度不低。”云居冬弥平淡地陈述,“松田能处理,他带着基础工具……嗯,这个点你们的人差不多该和他碰面了。”
竹原一时语塞:你鼻子这么灵?可以转行当警犬了。
“你……”他刚想说什么,耳麦里传来急促的呼叫。
【竹原!C区下层发现第七个装置!结构更复杂,有反拆陷阱!松田君那边已经拆好,但人手不足,2楼需要支援!】
“该死!”竹原警官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就要走,却感觉衣袖被轻轻扯住,他回头,对上云居冬弥毫无波澜的眼睛。
“看着他。”云居冬弥将怀里的工藤新一往前稍稍一递,不容置疑地说,“比起你,我更适合去下面。”
竹原警官是因伤休养才被调去警校当教官的,虽然身体已基本康复,但剧烈的跑动和近距离应对爆.炸物带来的冲击,对于他尚未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的身体而言,仍是巨大的负担和风险。
不然他也不会就算是在爆破处那么闲,每次都能撞见云居冬弥写笔录了。
他现在来说算是半个退居二线的拆弹警,平时主要负责文职工作、培训和新人指导,让他冲去最前线确实不是最优解。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警校生,不是正式警察!下面很危险!”
“警校生是警察预备役,只是提前适应而已。”云居冬弥将还在抗议的工藤新一稳稳塞进竹原怀里,动作干脆利落,“请相信我,我对这方面略有了解。”
他淡淡地说:“那个人,是「艺术就是爆炸」,对吧?”
竹原警官瞳孔地震。
这句平静的陈述像一枚冰锥,瞬间刺穿了他试图维持的镇定。
「艺术就是爆炸」这个代号,是内部高度保密的情报,是近两年来让整个爆.炸物处理班和公安相关部门都焦头烂额的、如同幽灵般的连环爆.炸案制造者的自称——这岂止是略有了解啊!
【相信他。】耳麦里忽然有人说,【相信他,他会处理好的,竹原。】
“你……”竹原警官的声音干涩,他看着云居冬弥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却又空无一物的银灰色眼睛,揉了揉乱糟糟的额发,认命地说,“C区2楼,东西角储物柜,快去!”
话音刚落,云居冬弥便迅速汇入通往楼梯间的人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竹原抱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云居冬弥离开方向的工藤新一,只觉得头疼。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聪明得过分的小鬼,又抬头望向云居冬弥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退居二线了怎么还会遇见这种事情啊!
他算是明白了,云居冬弥这事故体质不是消失了,是进化了——以前是被动卷入麻烦,现在,他是主动朝着最大的麻烦撞过去了!
*
主动朝着最大的麻烦撞过去的云居冬弥刚刚赶到现场。
情况比想象中好一点。
此时浓烟尚未散去,应急灯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两名公安正苦大仇深地围着一个放置在自动售货机旁的装置。
“不行,到现在才拆了一半,时间来不及。”其中一人擦着汗,“支援还要多久能过来?”
“松田君那边刚结束,还需要等几分钟。”他的同行者痛苦面具,“他到底哪来那么多材料搞事情?也不嫌贵啊?早知道未来这个技术这么常用,含金量这么高,我就好好学了……”
“这个看天赋。”
平静的声音突然插入,让两名焦头烂额的公安吓了一跳。他们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银灰色的眼睛扫了眼那个令人头疼的装置。
“你是谁?”较年轻的那位下意识地按住腰侧。
“支援。”云居冬弥毫不在意,蹲下身,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简易拆弹工具——在警校之外,他出门时一般都随身带一些用得上的小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微型炸.弹、小刀之类的。
感谢日本乘车没有安检。
年长些的公安按住同伴的手,对云居冬弥点了点头:“情况不太好,这是时间最紧的一个,液体平衡装置,多重反拆陷阱,只有不到六分钟了。”
他指了指显示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00:05:42】。
“时间够。”
那名过于年轻的支援人员风轻云淡地说,手中的镊子精已经探入错综复杂的线路中,避开诱饵,轻轻挑起了下方一根半透明的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云居冬弥的动作没有丝毫影响,他小心地剪断透明光纤,然后迅速而精准地同时剪断红黄两根电源线。
滴答声戛然而止。
“下一个在哪。”云居冬弥站起身,平静地陈述,“别管难度,从时间最紧的开始拆,我心里有数。”
年长公安深吸一口气,指向东侧:“安全通道,结构更复杂,我们完全不敢动。”
“带路。”
*
“这就是你带的路?”
解决完一堆乱子之后,云居冬弥跟着警队四进宫警视厅后,就被秘密转移到了一间设有信号屏蔽器的谈话间——他看了眼系统上标的【无法联网】标识,略微扬眉,没什么反应。
很好,看来信号屏蔽器被偷家了。
……也可能是他亲手送的。
谈话间的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室内陈设简洁到近乎冰冷,除了中央的桌椅和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再无其他东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一丝残余的火药味——这间屋子不久前可能临时存放过证物,或者,有相关人员在此停留过。
他坐在椅上,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桌面上,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默默在脑中过了一遍无伤强闯出去的路线,安静地等待着。
没有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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