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云居冬弥,你傲慢而偏执,你曾对警察这一职业嗤之以鼻,但你相依为命的弟弟消失于某场雨夜,而案件被FBI接手后了无音讯。】
【你决定成为一名警察。】
窗外传来阵阵鸟鸣,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温馨而明亮的卧室内,落在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
像是被熟人呼唤了般,昏睡中的人头无意识地朝床旁偏了一点,眼珠在眼皮底下移动,手指微动,呼吸急促而短浅,没几分血色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急切地想些说什么,却发出剧烈的呛咳。
他猛地睁开眼,感官逐一回归,眨了眨眼,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漂浮着的淡蓝色的字体上。
【「云居日记」已解锁,请继续书写属于你的故事。】
云居?那是谁?他困惑地翻回上一页,看到「云居冬弥」四个字时本就混乱的思绪更乱了。
他不是叫谷川居雾吗?
……
几天后,谷川居雾,或者暂且可以称他为云居冬弥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翻阅着这个透露着古怪的背景资料,总结了一下他的过去。
“云居冬弥原名谷川居雾,亲生父母不详,在酒井孤儿院长大。”
“云居冬弥10岁时被云居夫妇领养,在日本读书2年后跟随养父母在美国生活,3年后回国读高二,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东都大学工学部,在去年11月份提交警校申请书,政审通过,在经历笔试、体能测试和面试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警校生,将于三天后上午前往警校报道。”
云居冬弥再次确认他当前家庭关系正常,银行卡里有十位数的存款后,他拿起他和弟弟的合照,有点头疼。
“这个背景故事不太对啊。”
首先,这云居夫妇只单独领养了他一人,没领养他弟,他不可能会跟他们走。
其次,他弟的失踪案被FBI接手,但从这份调查报告来看,他弟根本没出现过,无论是孤儿院的人员名单还是出入境记录都没有对方的存在,完全就是个幽灵。而他的手机里还有他弟发来的闲聊,和过去差不多的口吻,自拍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看上去就像是他这倒霉系统又出BUG了,发布的信息与现实有所冲突。
最后,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改名字,就算改姓他也该叫「云居居雾」,他不可能舍掉「居雾」这个名字,绝对不可能。
你要问他为什么对「居雾」二字如此偏执,无论如何也不想换掉的话——
他是名穿越者,虽然记忆模糊不清,但他确信上辈子是个名为“X居雾”的隔壁华国工科大学生,死于火灾事故。
至于他知道的原因,那当然是因为这些都写在他和人生重开系统的合同里,他在孤儿院躺平时翻到的。
他对此啧啧称奇,为自己的英年早逝默哀,也为他能被系统看中而感到庆幸。他对自己的要求不高,活着就行,管他在哪个世界活着,活的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可以了。
这么看他的求生欲还挺强的,就是道德观不怎么高。
云居冬弥想着,将照片放回原位,随手给系统点了个投诉,站在全身镜前打量着他这张颜值特别能打的脸。
看上去不常打理、有点毛躁的黑色半长发,他撩起有点盖眼的额发,露出了一双少见的银灰色眼睛。眼角上扬,嘴角却微微下撇,肤色白皙,下颚线清晰利落,显得这张脸攻击性极强。放下头发,盖住特征鲜明的眼睛,气质变得柔和起来,他凝视片刻,调整表情,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像是温和无害的路人背景板。
上可进军娱乐圈,下可毫无痕迹地混入人群,非常完美。
不过怎么看着有点营养不良啊。云居冬弥摸了摸半长发,觉得该修理一下,以免被拦在警校外剃寸头。
那就去理个发吧。
云居冬弥顺手给弟弟发了条短信,获得弟弟的强烈谴责,说这个长度刚刚好,不会出问题的,并表示他说好的下个月等他回家,让他来修的。
云居冬弥咋舌,同意了。
半天后,系统检修完毕,他郁闷地摸了摸下巴:“系统自检无异常?这是我自定义的「云居冬弥」人设衍生背景板?我没事搞个弟弟失踪人设干嘛?就为了上警校?”
在有记忆的情况下人都不一定能理解过去的自己,更别提没有记忆的云居冬弥了。
云居冬弥试图和害他失忆的罪魁祸首讨价还价,想讨要他的过往资料,但系统严防死守,坚决反对,只是丢给他了一份《柯学世界生存指南(精简版)》让他熟记。
10条世界观介绍,90条注意事项。
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吗?
云居冬弥看得头晕眼花,但系统跟他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肯定不会坑他,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背完了,没事就巩固练习,在开学前一晚背熟了。
他疑惑、茫然而顺其自然地成为了一名警校生,在樱花纷飞的季节,一无所知地踏入警校。
这里的人似乎自带意气风发的感觉,还算阳光,朝气勃勃,步伐轻快而毫无防备,话语中还带着点自我意识过剩和中二,没有什么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痕迹……虽说有个别同学不同,但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这样的人,混入其中的云居冬弥感觉他有点像被阳光照亮的阴暗蘑菇,不太适应。
而且这种感觉有点自由过头了,没人管着,他感觉凉飕飕的。
云居冬弥摸了摸脖子,盲猜他以前一定被人管得很严。
暗戳戳地观察完报道新生,怀着微妙的逃避心理,他领完校卡、制服和宿舍钥匙便拖着行李箱溜上搂了。
可能阴暗蘑菇就适合待在潮湿的角落里,他感觉他再被阳光晒一下就要化掉了,还是远离社交,去整理宿舍为妙,他一边总结他的想法,一边自言自语地检查宿舍安全,确定宿舍没有不该存在的窃听器、引爆设备之类的后,才开始慢吞吞地整理东西。
不过正常的宿舍会有这些东西吗?
稀薄的常识告诉云居冬弥,他在住处熟练地找这些东西是不正常的行为,但在搜索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犯罪率之高后,他沉默住了,暂时将其归于正常。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们的日常,或许是他有被害妄想症。
总之,他目前的身份应该和涉黑群体无关。
云居冬弥为自己开脱。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
云居冬弥收拾好思绪,说:“来了来了。”所以别敲了,有点吵。
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快步走向门口,拧开锁,打开了一条门缝,就着这条缝往外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对方。
那人身高与他相当,衣服价格不算昂贵,目测没有持枪械或刀具。
注意力转移到对方极为出众的外貌,黑色卷发,正常亚洲人的肤色,剑眉星目,桃花眼,凫青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把玩着黑墨镜,看上去像是讨债的黑涩会。
但这里是警校,正常来说不会有混黑的人。
指甲修剪干净,手上没有枪茧,反倒指关节留有薄茧,年龄在二十岁出头,大概率是同一届的学生。
云居冬弥为他能在一瞬间观察出这么多细节而点赞,但他面上不显,只是将门敞开了些许,平静地抬头,和那双锐利的眼睛对视,无辜而友好地自我介绍:“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云居冬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同学?”
说完,他礼貌性地笑了笑,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对方心情更差了。
“哈?云居冬弥?”对方冷笑了一下,脚卡在门缝间,“所以,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卷毛同学非常有当收租大佬的潜质,墨镜一戴,恶人颜瞬间就冒了出来,顶着幽幽的视线,云居冬弥茫然而莫名后背发凉,他手上发力,想合上门,却被脚卡得死死的。
不是,这位同学,你开学都没开就来堵门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认识的仇人?云居冬弥盯着看上去没什么恶意的卷毛同学又看了几眼,否定了这个想法,恍然间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只是印象不太深刻。
应该是认识的人,但估计不太熟。他想。
隐瞒失忆这点毫无用处,反正病例单上也有写,不如用此来换个答案。
所以他友好地笑了起来。
“请问你是?”
他有点好奇地问,这是他醒来后遇见的除了弟弟以外第一个认识他本身的人。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等等,你就是那传说中的警校组的一员吗?我怎么惹到你了?
云居冬弥笑得有些微妙。
对方咬牙切齿地说:“好久不见,谷川居雾。”
松田阵平黑着脸、眼里冒着火气的样子异常的眼熟——不是那种隔着屏幕,三次元观看漫画或动漫的眼熟,而是那种曾在现实中短暂交流过的眼熟。
云居冬弥眨了眨眼,莫名感到眩晕和错位,他感到有点奇怪,他明明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但他为什么会感觉他沉入了水底?
窒息感将他锁住,略为昏暗的灯光也变成了刺目的阳光,耳旁的呼喊被水流吞没,他似乎回到了几年前的秋天。
此时的他正躺在水中,挣扎片刻后便摆烂般地躺平起来,隔着水,他看到了模糊的天空。他的心情似乎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不安,任由水流将他飘向未知的地方,就连被水呛到也懒得往岸边游,只是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在求生欲的作用下浅浅冒个头,呼吸一下,保证他还能活着。
思绪异常缓慢,他安静地躺在水中,懒得动弹,平静地感受着力气的流失。
飘了很久,久到他连自救一下的力气都没了,在窒息的作用下无力的痉挛起来,但他心里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异常的平静,仿佛知道他不可能会死在这里。
就如他所想,他被人捞起来了。
但对上那双带着点焦急的凫青色眼睛,他有点疑惑,似乎有什么东西出错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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