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流萤拿过剑,怔了一瞬,然后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她飞快跳起来,那起师兄给的小桃木剑,跟上了师兄的步伐。
在擂台上看到的,和现在近距离观看的远远不同。
那些记忆里模糊的动作,因为和对手对招而调整过的顺序,此时逐渐明朗起来。
此时此刻,师流萤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心中敞亮无比。
浅云色的身影旁,跟着一个缩小版的妃青色身影,连在月光投射下被照在地上的影子,都异常和谐。
一套剑法舞毕后,师流萤亮着眼睛,欣喜道:“多谢师兄!”
若说此前师流萤还因为模仿师兄独门剑法一事心有坍塌,那君临天就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大胆学,不要怕!
“师兄,这是我做的南花糕,多谢你的教导。”师流萤举起小篮子,递到君临天的面前。
君临天犹豫了一瞬,还是飞快结过,在睡意难以抵抗之前,就退后回去。
但只是这么一点点时间的近距离接触,就让师流萤察觉到了不对。
师流萤动了动鼻子,嗅闻空气。
“好像有一股……血腥味?”
君临天不动声色把手背到身后。
来得急,不仅没有按照系统说的完成任务,更没处理好外伤。
于修者来说,内伤需要第一时间治疗,而外伤只会带来一些疼痛,实在无足轻重。
但小师妹好像不是那么认为的。
君临天看着师流萤一脸懊恼:“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师兄受伤该回去好好休息才对。”
“……很难睡着,不如把这剑法先传给你,这套剑法,不是大开大合的招式,最是灵巧,很适合你。总归我有很多剑法可用,而你入门至今,都未得师尊教导,我身为你同门师兄,自该肩负起这个责任。”
师流萤完全不相信“很难睡着”这句话,毕竟第一次见面君临天就当着她的面睡着了。
她只觉得师兄,人好,热心,有责任心。哪怕非常柔弱了,也要自动扛起不该属于他的责任。
看着面色略有苍白,十分“柔弱”的师兄,师流萤的保护欲拔地而起。
她上下看了君临天一遍:“伤在何处?”
君临天有些无奈地看着师流萤,第一次觉得她身上吸引人的执着特质,也并非那么好。
想了一下,君临天还是把手伸出来,摊开。
露出了全身上下,最不值一提的伤口。
师流萤看到伤口不大,很明显松了口气。
君临天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伤口不大但是看起来有点深,手心还发肿,大师兄应该第一时间处理才对。”师流萤关切道。
君临天:“无碍。”
师妹这是刚迈入修士的门槛,并不知道实力高强的修士,拥有的是如何强健的体魄。
师流萤在自己的小院环顾一圈:“我记得有……”
“在那里!”
她往一处墙角跑,蹲下就开始挖泥巴。
君临天有种带孩子的麻爪感。
你永远不会理解小孩的注意力为何如此容易转移,就像不理解猴子为什么总丢了西瓜捡芝麻。
师流萤没让大师兄等很久,她拿着一把亮晶晶的花回来,笑得很是兴奋和开心。
这种永远活力无限的模样,让君临天看了,也不由自主跟着抿唇笑。
师流萤在君临天面前站定,然后拿出手里的花,像做菜撒盐一样,把花脑袋对着君临天摊开的手,撒撒撒。
花里闪着细碎的光,就这么簌簌落在君临天的掌心。
细微的香气伴着君临天的呼吸被吸入肺腑。这是一种,非常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受伤的灼热感好像真不那么明显了。
“这叫灯笼花。”师流萤出言解释。
“是我在第三次爬天玑峰的时候,看到的。那日下山时,天都暗了,我就看到有几棵树下,有会发光的小花。”
“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摘了一些带回来随便种上,没想到活了,后来我查了查,这是一种可以入药的常见灵花,一些受伤的妖兽,会在受伤后自动寻觅灯笼花咬碎放在伤处。”
君临天在师流萤接近的瞬间,就已有困意。
只是他既觉得突然睡觉不礼貌,又觉得退后不听完师妹说的话,也不礼貌。
于是他就这么像一棵挺拔的树,耿直地站在那里。
原来修仙界,还有这种像萤火虫一样的灵花灵草。
君临天恍惚地想。
他来修仙界几百年了,从没注意过这种细节。
可她在第三天爬天玑峰的时候,就发现了。
若不是有系统催命一样逼他修炼,那他大约也是能仔细感受一下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吧……
“好啦。”师流萤把所有灯笼花里的小光点都撒到君临天的伤口。
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君临天的意识也彻底陷入昏迷。
他的自制力在师流萤面前,总显得那样不值一提。
第二次见面,君临天因为没来得及后退,依旧在师流萤面前昏睡过去。
师流萤把手里的花一丢,大惊:“大师兄!”
她就说,大师兄是真正的柔弱不能自理!
活力满满的小姑娘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她连忙蹲下拍君临天的脸,手上的泥垢擦到君临天的脸上,她又着急地拿袖子擦。
就这样来回一通折腾,君临天依旧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师流萤愁地要枯萎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上次大师兄睡死,还有另一个红衣服师兄在旁边帮衬着。
这次师兄睡死,旁边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师兄刚才毫无私心地,把属于他自己的功法都教给她。
她总不能如此把大师兄丢在院子里睡,那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师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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