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当机立断,去到宋家,但不巧的是,宋府门房告诉她,宋太傅云游去了,不在府上。
好消息是,宋谨言确实是宋太傅的义子。
不过宋谨言也不在,具体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门房也不知晓。
离开前,安宁塞给门房一锭银子,嘱咐他若宋谨言回来了,一定要立即来知会陆家一声。
天空又落起雪来,寒风钝刀子似的,隔着面纱割的安宁面颊微疼,鞋履踩雪发出“咯吱咯吱”地行雪声。
少女垂着眼帘,冰晶似的六瓣雪飘在她额前的发丝上。
一大清晨的扑了个空,她难免有些失落。
随她一同出来的秋分撑着纸伞跟在她身后,安慰道““殿下别急,人总是会寻到的。”
主仆二人回到陆府,在陆府门口看到霍家的奴仆,似是来送请帖。
安宁立即走上前去,问道:“这是什么?”
霍家奴仆一见安宁,露出谄媚的笑,但眼神中却暗藏几分鄙薄。
“奴拜见公主殿下,这是府上夫人的寿宴请帖,来邀陆府贵客届时赴宴的。”
安宁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红帖上,眉心跳了跳。
来了!
上一世就是在霍夫人的寿宴上,陆知许不慎失了名节,最后不得不嫁给霍嘉行为妾!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霍夫人和房蕙。
前世,霍夫人嫌弃陆家祖上是商贾出身,觉得陆知许配不上她的儿子,但她为了帮亲弟还赌债,又不得不考虑接受这门亲事。
只因曾经的陆家并不是普通的商贾,而是江南巨富,自陆老太爷那一辈起,历经几代人的砥砺打拼,陆家积攒了颇丰资产,后来陆展科举中第入京为官,一大家子人这才将主要的产业搬到了上京,至今陆家的产业依然遍布整个大翯。
霍夫人虽看不上陆知许,但她眼馋陆知许的嫁妆。
陆知许身为陆展的嫡长女,若要嫁进霍家,算是高嫁,陆家给置办的嫁妆必然不会简薄。
上一世,房蕙正是知道霍夫人心中所想,为能嫁给心悦的霍嘉行为妻,她撺掇霍夫人合谋了这个让陆知许失节的毒计。
事成以后,陆知许被指不堪为霍嘉行正室,她正好趁机嫁霍嘉行为妻,压陆知许一头,还在成为霍府儿媳后恬不知耻地昧下了陆知许不少嫁妆。
而霍夫人也借着失节一事不断拿乔,向陆家失压,为此陆家多添置了好几倍的嫁妆,她才不情不愿地让陆知许进门。
二人使出这个毒计,不仅得偿所愿,还平白多得了一笔数目庞大的嫁妆,简直一石三鸟。
然而如此大数目的嫁妆,也填不了霍家这个无底洞,陆知许嫁过去后,霍夫人和房蕙不断逼迫陆知许回娘家要钱,最终陆知许不堪受辱,吞金自尽。
安宁在梦中看到这一切,简直气疯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
陆府兰院,窗外风雪越来越大,而屋内却一片岁月静好,火炉子里的银炭烧得真旺,陆知许跪坐在绣架前绣些什么,她神情专注,眉目含情,似要将心中的情谊注入这一针一线之中。
“大姑娘,安宁殿下来了。”屋外女仆道。
陆知许连忙起身去迎:“快请殿下进屋。”
门打开,安宁跨过门槛走进来:“知许姐姐,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陆知许行了个万福礼,说:“殿下有话,派下人来说一声即可,眼下外头下雪下那么大,殿下何苦亲自来一趟。”
她把安宁牵到火炉子旁边,取了热毛巾来给安宁细细擦去额前刘海儿上的雪花。
“这要是冻坏了殿下,可如何是好。”陆知许说着,又塞给安宁一个灌满热水的暖手炉,“殿下先暖暖。”
暖手炉在怀,暖意涌入安宁的心间,安宁的喉间莫名发堵,鼻头也涌上酸意。
上一世放着这般好的表姊妹她不来往,偏偏去亲近那些见不得她好的玩意。
安宁坐下来,把手炉放在腿上,她握住陆知许的手,说:“知许姐姐,霍夫人寿宴,你千万别去。”
陆知许疑惑不解:“安宁妹妹,这是为何?”
安宁不知该找什么借口,灵机一动搬出国师闻宥。
“是国师大人说的!他托我告知姐姐,说姐姐最近和霍夫人犯冲,这段时日最好先避一避,否则会有灾祸。”
闻宥在大翯颇有些声望,一听安宁这样说,陆知许信了几分,她为难道:“可霍夫人的请帖上指名要我前去,若我不去岂不拂了霍夫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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